数个月之后,整个大陆上,添了一支令人
提起来色变遇上了则会被无情的打击的专业灭国的轻骑兵。为首的,乃是武功已经升级到筑基五级的独孤坚。
自从把娘安葬掉之后,满心愤懑的独孤坚,第二天就拜别了独孤丞相,直接的开启了他早就计划好了的荡平全天下之旅。
经历过那么多的伤痛之后,独孤坚的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安静沉稳了许多,那些比较寻常的琐碎小事,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掀不起半点的波澜。他的所有的兴趣与热情,基本上全放在修炼武功以及专业的消除那些小型的割据势力上面了。在他的持续不懈的坚持努力下,晋国的版图,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新月异的持续增长着。
把所有的善后工作,统统都抛给了那位长袖善舞的丞相大人,独孤坚率领着他的日益壮大的骑兵团,稳打稳扎的继续向南方持续的推进。
这当中,有几位实力较弱的小国国主,在听说过独孤坚的凶名之后,直接的举手认输,接受了独孤丞相的改编,顺利的划分入了晋国的版图。也有一些自恃财力雄厚兵强马壮的城主,在表露出明显的不合作态度之后,被独孤坚的轻骑兵狠狠的教训过一通后,终于也不情不愿的认输投降了。
对于这一类人,独孤丞相处理起来,就没有了先前的优待与宽容,该撤的撤,该抓的抓,也隐隐的含了一些震摄的意思,以此来有利于日后的有效的管理。
独孤坚的连续征战己经有三个多月了,这当中,独孤坚私人的辛苦疲惫,自然是无需多说。可是,眼见着打下了这么多的地方,独孤坚还是没能得到有关独孤涣的一丝一毫的消息。
这个家伙,到底是藏到哪去了?
短短的几天,他又到底跑出了多远了?!
独孤坚心里面恨得牙痒,在脸上偏还是不肯露出分毫,只是继续的带着他的轻骑兵兵团,继续稳稳的向南方推进,拉网式的绝无遗漏的持续推进。
这当中,独孤坚自然是也不可避免的路过了刑荣的大齐。
想那换了姓氏的刑荣,又是何等的乖觉之人!先抛开他身为秦荣时,与化名为金钟意的独孤坚的私交甚厚不说,单只论上官琼当日对他的相助之恩,刑荣也绝无可能跟这位准姐夫独孤坚反脸。
所以,就在独孤坚的大军压境之时,刑荣早就一人一骑一袭白衣的在路边候着了。
等见着了独孤坚本人,刑荣执意的拖独孤坚进城饮酒。没等独孤坚开口,刑荣就率先的提出了求和之意。看着这位昔日的跟班小药童的一系列合情合理的动作,独孤坚陪着痛饮了几杯之后,还就真心的无话可说。
独孤涣母子从未到过大齐,乃是刑荣再三再四的确认保证过的。那么,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又藏到哪里去了呢?
痛饮下一杯烈酒之后,独孤坚没有说话。
心里面,对那位能说会道的巧言逆贼的恨意,不由得又添了一分。
南征的途中,独孤坚自然也有过小小的尴尬。
独孤坚的这个轻骑兵团,乃是直接仿制那些草原上的万千狼骑而成的。他们所有的兵士将官,统一都是舍了中原人爱穿着显摆的宽袍广袖,一律都换上了那种特制的窄袖胡服,这行动间,十分的敏捷迅速,一点都不拖沓。再加上独孤丞相给轻骑兵团统一配备的宝马良驹,这骑兵团刀亮马快的统一的行动起来,便有了超强的战斗力。
所以,在独孤坚的带领之下,他和他的轻骑兵团,便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战刀一般,这一路勇往直前,无坚不摧。
走着,走着,他们这一行人,就到了上官琼在这个时空里的家乡梁城。
陈兵在梁城城脚下,独孤坚免不了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他跟那位梁城城主,自然是没有多少的私交,显然也没什么客气可讲的。
可是,这负责守城的,乃是上官琼的父亲上官胜。
独孤坚和上官琼这两个,虽说是没有正式的见过父母正式的昭告天下,可是,这独孤坚心里,其实早己经认定了这么一个人,爱屋及乌,独孤坚自然也没有办法对上官将军下狠手。
可是,这一路平直的推进下来,总不能直接的绕开这个梁城吧?
那样的话,岂不是有些偏离了预先设立的行动方向。
而且,万一独孤涣那家伙预先的猜到了这一点,正好就藏身在这个让人左右为难的梁城呢?
正在独孤坚在这里举棋不定进退两难之时,那位精明的梁城城主,反倒是抢先的表明了态度解决了这次的危机。
独孤坚跟上官胜私底下的关系,城主自然是知道的。这对准翁婿之间,战与不战,到最后谁胜谁负,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作为现如今的梁城城主,他必须要拿出来的一个态度。
现放着前面的几个小国的现成的例子放在那里,后面还有一个手腕强硬的独孤丞相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位本就精明的梁城城主知道,是时候,必须要做出一个正确且又明智的选择了。
于是乎,一样的焦虑着的上官将军,很快就造访了独孤坚的大营。
畅谈了几个时辰之后,那位精明的梁城城主,很快就领了一大帮的人,抬着美酒,带着美食,一起来独孤坚军营里劳军了。
对于金钱物资之类的东西,独孤坚其实并不感太大的兴趣,如今,有准岳父陪着的独孤坚,对那位梁城城主发出的求和信息,还能有什么不接受的?几个人推杯换盏的痛饮一番之后,第二天,独孤坚便正式的拔营起身,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了,把身后这一个不太好处理的烫手山芋,直接的扔给了他家的老爷子独孤丞相。
收复了梁城之后,独孤坚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眼下正由着上官琼坐镇着的大成。余下的几个边远小国,对独孤坚的轻骑兵团来说,应该完全不能构成威胁。
遥遥的极目眺望着大成的方向,独孤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丝的笑痕。一挥马鞭,独孤坚沉声下令道:
“昼夜行军,以最快速度抵达大成!记住了,大成乃是我们这些人的老根据地,只要是安全的到达那里了,我允许你们,人脱甲,马卸鞍,好好的休整上几天!到了那边,我们就完全的没有威胁了!”
众人闻言,立刻就全体的欢呼了起来。
独孤坚一声号令下,整个的千军万马,顿时就像是离了弦的箭一般,飞快的直冲了出去。
没费上多久,独孤坚和他的轻骑兵团,很快就在官道上搅起厚重的尘烟,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年轻人哪,还真够彪悍的,这速度啊,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完完全全不能比的。唉,到底是老喽,不中用喽……”
站在城头上的上官将军,含着笑,叹息着说道。
??
经过了整整的两天三夜,独孤坚的轻骑兵团,总算是到达了大成。
这样,自那日草原上负气一别之后,独孤坚又统共的费时三个月零二十天,带领他的轻骑兵团,以闪电般的速度,横跨过整个大陆,所经之处无一例败绩的,从他的地处北方的遥远的晋国,一直打到了上官琼所在的大成国都的城门下。
像是预先侦知了独孤坚要来,这大城的四个城门都大大方方的敞开着,城里的百姓自由自在的行动着全无一点惊惶之色。城门上,亦是没有什么手执弓箭利刃的兵士。
独孤坚见状,又是微微的一笑。
直接的吩咐手下所有的兵士就地安营扎寨休息,独孤坚一个人骑着马,马蹄声“得得”的直往大成的皇宫而来。
曾独自走过无数次的路,再度的走起来,显得如此的安逸温馨。
骑着那匹神釆飞扬的黑骏马,独孤坚径直的走到了大成皇宫之外。
这么长时间未见,独孤坚不想再一次的唐突了佳人,在宫门前翻身下马,顺便把马缰交到了一个迎上来的侍卫的手中。
熟门熟路的拾阶而上,绕了一个弯,转到了内庭。
花园里,那些艳丽的花朵,在这初夏的天气里开得灿烂如霞。
在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儿朵儿里,阿笙正守在花园里,悠哉乐哉的玩着秋千。看见独孤坚,赶紧的跳下来,中规中矩的行礼道:
“大成民女上官笙,见过独孤国主。”
很不满阿笙的这种没来由的疏离与认真,独孤坚微微的欠回礼,四顾无人后,很有些诧异的问道:
“咦,怎么就你在这里?琼儿呢?她怎么没在这边?不在家吗?”
阿笙泯嘴笑道:
“她呀!她那个人,不耐烦在这里干坐着,又跑到老地方练功去了!我就不懂了,一个个的,把炼功都看得这么重要做什么!难道还就真能修炼出一个白日飞升的真仙人不成!好歹也休息休息,调养调养身体呀!”
笑了笑,急着想见到上官琼的独孤坚,朝着阿笙点了点头,直接的熟门熟路的朝着上官琼惯常练功的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独孤坚已经跟着上官琼去过了许多回,就连外面负责洒扫工作的太监宫女们,独孤坚都十分的熟悉了。
远远的,看见独孤坚一路淡笑着走来,这些人都纷纷的低头行礼道:
“金公子好!”
“金公子好!”
??
含着笑,独孤坚一一的点头答应。
那段守在这里担负着神医的称号的日子,忍不住又再一次的浮上了心头。
不过是冬去夏来的才变换了几个季节而己,怎么能一下子的,大家都改变了这么多呢!
叹息着轻轻推开那扇熟悉的门,独孤坚发现,上官琼正默然盘坐在那个大厅的地上,心无杂念旁若无人的正在那边练功。
就这么认真么?
连走进来一个人都不曾发现?
独孤坚顿时生出一种被忽视了的感觉,赌气直接的走过去,往上官琼身边的地毯上舒舒服服的一躺。
柔软的丝毯,加上身侧佳人熟悉的体香,令独孤坚顿时心情愉悦了不少,也放松了不少。
眯起眼睛,独孤坚正待昏然欲睡时,身侧的上官琼终于感知到了他的存在,缓缓的收了吐纳功夫,睁开了眼睛。
伸手推了一把独孤坚,上官琼低声嗔道:
“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不声不响的,吓了我一跳。只是,你一来就躺在这里,又算是什么回事?”
挑了挑眉毛,独孤坚微微的睁开一只眼睛,嘴巴里懒洋洋的说道:
“我就是特意的过来看看,看看咱们的上官国主,这一回又怎么悄咪咪的跑掉哇。”
想起上次的不辞而别,上官琼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上次嘛,你忙着安抚边民,哪里有什么闲空理我。咱趁早走了,不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嘛。怎么,你不谢我,反倒还记恨上了?”
轻轻巧巧的翻了个身,伸手把玩着上官琼鞋子上的小小的流苏,独孤坚漫不经心的应道:
“恨么?自然是谈不上的。只是,打了这几个月的仗,我累了,实在是很累了。我这金神医,还想在原来的藕香榭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好的休整一下,上官国主不会不允许吧?要知道,那可是方瑶前辈特特的拨给我住的,是我的私人住所哦。”
听他这么说,上官琼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
“我说过不让你住了吗?怎么一见面,就说出这么泼皮无赖似的浑话来了?这可真有些不像你哦。”
睁开另外一只眼,独孤坚微笑着说道:
“哦?是吗?可能是你有些理解错了。我这么说的意思,其实就是,我打算就在这里安安生生的住上一段时间,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哦?为什么?”
上官琼有些惊讶的问道。
“因为,我喜欢这里的花花草草,喜欢这里的人。”独孤坚慢慢的答道:“而且,我娘已经不在了,我那个在晋国的家,严格的来说,己经不再是我的家了,它应该只是独孤相府,只属于我家老爷子一个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