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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乖~就亲一会儿。”一说完,宇文飞就趁机捏住他的下巴转了过来,就俯首亲吻住他柔软的唇瓣,湿热灵巧的舌头撬开贝齿扫荡进去。
  “嗯……”因口中的口水吞咽不及,一道银丝从苏子青的唇角流了出来。
  因那人的吻带着几分霸道几分温柔又有几分迫切,让他不由沉浸其中,双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领口生涩地回应着。
  不知过来多久,宇文飞的胸口的起伏剧烈着,特别是望见对方那双桃花眼半阖着,长睫微垂,眸色染上迷离和茫然。手臂更是不自觉地收紧搂着他的细腰,吻也慢慢转移到唇角再往下的颈项。
  “啊!”突然一阵女声尖叫传来,让苏子青恢复了一些神智,连忙推开正埋首在他脖子间亲吻着的宇文飞。
  也才发现自己领口已经被他扯得大开,露出了肩膀,而上面湿湿的全是对方的唾液。
  “啧。”被打断的宇文飞满脸不悦,将他重新拉回怀里,“我们继续……”
  然那微弱的女声再次响声,“救命啊……有没有人帮帮我……”
  “等下。”苏子青把衣襟整理好,寻着声音望向林子另一头,“求救声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那又如何?”此时宇文飞咬牙切齿着,心情恶劣到极点。
  “来人啊……救命……”那个女子的声音仍不停地叫着,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苏子青心中一紧,急切地叫道,“将军,我们去看看吧。”
  宇文飞低着眸子望着他,眼珠转动间想到了一个妙计,“过去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苏子青一愣,“什么条件?”
  宇文飞唇角微弯,笑如得逞的狐狸一般凑到他耳朵旁,“有两个选择,今晚子青用你的手为我弄出来或者是把那十日改做三日。”
  “你你你……”苏子青哆嗦着手指指着他,真是见识到了世间上竟然有他这望如此厚颜无耻,又趁人之危的人。
  “怎么?”宇文飞握住他细长的手指,挑了挑眉,“子青若是不选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反正别人的安危与我何关。”
  “你曾经是保护他们的大将军……”苏子青喏了喏唇,怔怔地看着他道。
  “对,之前的确是。”宇文飞认可地点点头,然后抬手抚摸着他粉嫩的脸颊,“不过现在我只知道我是你的相公,有这方面的需求自然是找你。”
  “……”苏子青简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对他,这个人根本就是地痞无赖,满脑子净是那些事!
  “看来子青并不是真心要救别人,那我们还是走吧。”等了片刻,宇文飞就拉起缰绳作势让马儿跑起来。
  “等一下……今晚……我我我……”苏子青迅速抓过他手臂,满面通红地抖着唇却是半天说不出来。
  “好,我知道子青的选择了。”明白他羞于说出口,宇文飞顿时心情大好地道,“既然我的子青菩萨心肠,我们便去瞧个究竟。”
  说罢,将马头转了个方向,就往声音那处走去……
  第67章
  等穿过林子, 他俩就望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布衣,身怀六甲的农妇坐在地上,旁边是辆堆放着木柴的木板推车。
  此时她的一脚踩进浅坑里, 被一个用枯叶掩盖的猎夹子夹住, 上面的尖齿刺破了衣裤扎入肉里流着鲜红的血。
  不过她似乎因肚子太大,两手去掰猎夹却使不上劲来, 而可能太过疼痛让她额头都布满了汗水,口里不停地口申口今着。
  苏子青心里一惊, 马上叫道, “将军, 我们快去救她!”
  宇文飞淡淡地嗯了一声就眯起眸子沉思了下,才让马儿继续往农妇走去。
  那农妇听到马蹄声抬头看到他们,就如见到救星般脸上一喜, “两位路过的公子,可否帮帮我弄开这个猎夹?”
  “好,你稍等一下。”
  两人下了马,苏子青就要走过去, 便被宇文飞伸手挡住他,“让我来吧。”
  他走到农妇旁边蹲了下来,发现这个猎夹估计是猎户想要猎到较大的猎物, 所以比较大,而且上面的锯齿也十分锋利,只怕是一个成人男子都难以用蛮力掰开。
  “你先忍一下。”他说了一句,就伸手用力去掰开, 那伤口处与锯齿分离就瞬间涌出血来,苏子青不敢去再看就别过了头去。
  “好了。”宇文飞拿掉猎夹丢到一旁后站起,随口嘱咐道,“下次小心些。”
  “是。”农妇咬着牙也吃力地站了起来,当看清他们犹如天人的容貌时不由大吃一惊,特别对方身上还穿的是华衣贵服想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便忙不跌地道谢着,“太谢谢二位公子相助。”
  苏子青转过来向她摇摇头道,“这不过举手之劳,你不用道谢。”
  然农妇告辞后,就一边扶着还流着血的腿一边撑着腰将推车上的绳子挂到脖子上要推走的时候,他便有些不忍地脱口而出,“你家住在哪儿,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去吧。”
  农妇诧异地看着他,随即不好意思地道,“这怎么好劳烦你们。”
  苏子青寻求着宇文飞的意见,但不好在她人面前暴露身份,便道,“阿飞,不如我们先送她回家吧。”
  听到他的称呼,宇文飞眉毛一挑,“好,听子青的。”
  “可是……会不会耽误两位公子赶路。”
  “不要紧的,我们并不急于赶路。”苏子青微微一笑让她宽心,随后又道,“你身怀六甲又受了伤,还推着那么多的柴万一再出状况怎么办?所以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去比较安全。”
  农妇也想到自己的身子,便不好再推却道,“那就有劳二位公子了。”
  简单地为农妇包扎了下伤口,也从对话中得知她家就在山脚下的村落后就准备动身。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将农妇抱上马,就干脆把推车上的木柴扔了一些挪了个位置让她坐上去,便由宇文飞来推,苏子青牵着马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太谢谢了,公子你们真是好人。”农妇万分感激地向他们道谢。
  “既然要谢,等下便请我们到你家中吃一顿午膳罢。”宇文飞不客气地道。
  农妇立刻道,“那是自然的,只要两位公子莫要嫌弃我家的粗茶淡饭。”
  不过看她快要临盆的样子还在这山中运柴,宇文飞就说出心中的疑惑问道,“你这么笨重的身体,你家相公怎么还让你做这等粗重的活?”
  “这……唉……”只见农妇拧起眉头,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苏子青瞧出她的难言之隐,便道,“你有什么难处便尽管说,我俩若能帮你,必定尽绵薄之力。”
  “我家相公他……”一说起此事,农妇悲从中来,用袖子抹着眼泪道,“他人现在在牢中。”
  宇文飞皱了皱眉,“他可是犯了什么事?”
  农妇摇着头,“我相公为人忠厚老实,对家中老父极为孝顺,对我也尤为疼惜,所以我是十万个都不会相信他会犯事。”
  “那你到底有何苦衷便说出来罢。”
  那农妇仿佛也是积压了许久,如今有人倾诉就娓娓讲来,“两位公子实不相瞒,我相公本在凉州县衙里做一个炊夫,谁知道前几日县太爷那贪图好色的儿子王大槐看中了另一个炊夫家的娘子,就企图做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来,但因对方当时拼死抵抗不从就将人活活打死了,却也恰巧被我相公撞见,就被他诬赖是我相公杀的,如今当作了替罪羔羊关在牢里,说是秋后问审。”
  “岂有此理,就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凉州县令又怎能包庇他的儿子嫁祸给别人!”于苏子青这样的温和的性子都有些愤然。
  宇文飞不动声色地道,“如若你相公真是被冤枉,你为何不到隔壁县衙申冤?”
  农妇默默哭泣起来,“此事发生后,家中老父已经气得病在床上,我一个农妇又快要生了实在无法,只能先顾着家中老父。”
  听她哭声甚是凄凉,苏子青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他望向宇文飞时。
  对方早已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凑了过来低声道,“前日那凉州县令之子调戏你时,我一掌打死倒好说,可如今已牵扯出一桩命案,只怕会有些麻烦……”
  “难道就放任不管么?”苏子青咬着唇道。
  “管啊。”宇文飞冷冷一笑,眸里染上杀意,“看来凉州县令养出了一个好儿子。”
  “……你想怎么做?”苏子青那日虽有些微醉,不过王大槐的碰触至今想起让他还有一阵恶心感。
  宇文飞捏了捏他的掌心,沉吟一声道,“其实官场之事想要插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等我们先弄清前因后果再说罢。”
  “嗯。”
  第68章
  到了山脚下, 村落的每户人家都隔了一段路,每家都有个院落,而屋前的地里除了种了稻谷还有庄稼, 加上周围绿山环绕, 倒是个好位置。
  将农妇送回家中,院子不仅开垦了块地种了一些蔬果还放养着十几只白兔子。
  “公子你们先坐着, 我去给你们倒杯茶水。”农妇请他二人进屋里坐下,就马上转身去斟茶。
  苏子青见她吃力的样子, 就忙叫道, “你无需忙碌了, 而且你脚处还有伤还是歇息下吧。”
  “我没事。”农妇罢罢手,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们,“你们是客, 哪有客进门不上茶的理。”
  “谢谢。”苏子青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冰凉带着一丝苦涩,算不得很好的茶,不过在渐渐闷热起来的初夏里喝上一杯倒也解渴。
  “咳咳……”就在这时, 房中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随即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喊道,“咳咳……是不是云桂回来了?”
  “唉, 爹。”农妇应了声,就对宇文飞道,“两位公子请先喝杯粗茶,我失陪一下, 去看看我爹他。”
  “嗯,你去罢。”
  等农妇进去后,苏子青就环视了屋内,布置的就是农家的模样,然后角落里一个小木马引起了他注意,他好奇地从凳子上站起,走过去蹲下用手去摆弄两下,木马就左右晃动起来。
  宇文飞见他十分新奇地玩着,便道,“原来子青喜欢这种玩意,回去后我做个大的给你玩个尽兴。”
  苏子青面上一红,“这是孩童玩的,我要来做什么。”
  “我也没有玩过,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宇文飞一副正经的模样说着混账话。
  “你!”
  苏子青正被这无赖将军调戏时,就听见房里农妇的声音叫道,“爹你不要起来,我是真的没事!”
  “不行,你都快就要生了,怎么还能要伺候我这把老不死的。”老人家似乎也很是任性地道,“你歇着去,我马上给你煮饭去……咳咳……”
  可就以为他要出来时,就又听到一个摔倒声,农妇惊慌失措地大叫着,“爹!”
  苏子青与宇文飞对望了一眼,就忙奔入房中一看。
  一个老人家已经摔在了地上,农妇正使劲扶他起来,可是她哪里有什么力气,宇文飞就过去帮忙扶了起来。
  “我没事,你别扶我……”老人家摔了一跤晃过神来看到他,吃惊地道,“你是谁?”
  宇文飞先扶着他坐到床上,苏子青也走了过去,关心地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人从未曾见过他们,何况眼前的二人不似寻常人家,就再次问向自己的儿媳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农妇马上回道,“爹,方才就是这两位公子救的我,还送我回来的。”
  “原来如此。”老人感激地道,“你们是恩人呐,救了我儿媳妇,……咳咳……就是救了我老周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