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键盘手上前榜贝斯手把鼓手拉开,神色莫名,“反正都是必然的事,你瞎激动个什么,大不了我们再找找关系,把你也签进去。”
“艹你妈!!!!”鼓手瞪大眼,怒吼道,“我们是一个乐队的你懂不懂?!你们两个瞒着我们签了别家,这意味着什么?这他妈意味着我们的乐队在王牌歌手之后就要散了啊!”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汉子,从乐队组件开始就全心全意地为之付出着心血。
可突如其来的消息。
鼓手接受不了。
而一直十分沉默,存在感极低的的副主唱,也是乐队里的节奏吉他手突然出声,“我昨天答应了音石的签约。”
贝斯手眼里闪过几道光芒,突然笑起来说,“看,大家都各自找了出路,怎么就你最傻呢?”
鼓手,“……我傻?不,我看你们才都疯了。”
贝斯手嘲讽一笑,背靠在墙上,看着窗外,语气飘忽,“也就你信谢顽那一套,王牌音乐前三名,我们就能一起签约进海音是吧?那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到底有没有实力能闯进前三?!王牌音乐上那么多厉害人物,能是我们这种搞地下音乐的能搞得掉的,别做梦了!”
鼓手脸上青筋暴跳。
键盘手也叹气说,“就当是我们朋友一场,我劝劝你,趁着咱们刚好有点名气,赶紧找个下家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鼓手气笑了,“你们可真是人间真实。”
键盘手收起脸上的笑,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鼓手抹了把脸说,“你们这么做,谢顽知道吗?”
贝斯手说,“我们也打算找个时机把这件事告诉他。”
“不用了。”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谢顽指尖燃着支烟,“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我谢顽就提前祝你们,前程似锦。”
贝斯手被他的出现惊了一下,但听到谢顽的话,他脸上略显僵硬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借你吉言。”
说完,他拍拍鼓手的肩膀,低声说,“兄弟,你也看开点,要是想通了,我给你找路子。”
“滚吧你!”鼓手说。
键盘手见状跟贝斯手耸耸肩,两人一起出了活动室,而副主唱也跟谢顽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活动室里安静地仿佛能听见针尖落地的声音。
“阿顽,这是为什么啊。”鼓手蹲在地上,那么大一个汉字,声音里带了沙哑的哭腔。
谢顽走过去,指尖的烟已经烧到了皮肤,却不觉得烫。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的追求都各不相同。”他听见自己说,“号子,以后打算怎么办?”
鼓手抓着头发,苦笑说,“怎么办?等跟这帮混蛋一起比完赛,我就回家种地去算了。唱什么歌,搞什么乐队,玩什么梦想,就那群孙子,之前有多吧他们当哥们,现在就有多想把他们挨个揍进医院。”
谢顽叹口气,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眼里是一闪而过的迷茫。
日子过得飞快,kings内部虽然出现了眼中的裂纹,但王牌歌手的比赛还是要好好比的,他们虽然给各自找到了公司签约,但王牌歌手的成绩却也关系到了他们进入公司后别人对他们的态度。
抛开一切,谢顽在乐队的训练日复一日,而十三中的期中考试也很快到来。
考试的前一天,许多宝神秘兮兮给宋煋跟谭东西一人送了一个黄色符纸。
谭东西拿着符纸翻来覆去看,“不是吧,你这么迷信?”
许多宝瞪他一眼,压低声音说,“这可是我特意去庙里求得,戴着他保证管用。”
宋煋捏捏符纸,里面好像还包了层细砂。
许多宝说,“明天记得戴啊,保证考出好成绩!”
谭东西无奈地摇摇头。
两天的考试几乎一晃而过,紧接着就是周五晚的王牌歌手第一场复赛。
复赛的规则不同于初赛选人晋级,而是按照抽签两两对决,再由观众投票选出获胜方,获胜方立即晋级复赛第二场,而淘汰方却要再进行一次,四选一的battle赛。
而就在赛前三天,kings乐队内部又爆发出了巨大的矛盾。
贝斯手说,“谢顽,既然头一回你都让海音帮忙看过对手的演唱曲目,为什么这次就不肯去问了?”
谢顽淡漠道,“因为没必要。”
键盘手也略微高声说,“你是在气我们背着你签了别的公司?可是谢顽,下面的比赛对我们都很重要。而且你看看,你这次选的是什么歌?一首烂大街的情歌!观众根本不会买单吧?!”
谢顽烦躁地抬眼,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你们就是这么想我的?就因为我生你们的气,所以我要拿比赛歌曲出气?”
键盘手冷笑出声,“难道不是吗?”
谢顽放下吉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键盘手,“想打一架?”
谢顽冷嗤一声,看一眼乐队里的几个成员,“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有必要说,我是这个乐队的队长,选歌有绝对的话语权,不服?就给我憋着。比赛输赢,我担着。”
“行,你担着!”贝斯手大笑出声,嘲讽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担着!”
如果摇滚是要靠着团队配合与默契,那么情歌几乎就成了谢顽的单人主场,而且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复赛里许多参赛歌手抛弃民谣与大众情歌,全都唱起了或抒情或迷幻或华丽的摇滚乐,反而kings乐队再次独树一帜的情歌表演获得了大多数观众的好评。
谢顽的唱功稳定,长相出挑,唱完情歌后更是当场圈了观众一大波好感。
下了台,贝斯手问谢顽是怎么想到的。
谢顽只跟他说了一句话,“比赛,有时候靠的是脑子。”
之后把贝斯手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