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呢喃,声线沙哑,音色低沉,“谁他妈告诉你,老子不爱你的?”
“嗯?”
话说完又急切地去找她的唇,浓浓的感情和浓浓的情|欲参半,她脸颊上咸咸的泪水和细微的抽泣声让他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继续。
须臾间,虞归晚双手成拳,毫无章法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他的后背上,丝毫不客气,嚎啕大哭着,“大坏蛋大坏蛋……”
“傅叔叔是大坏蛋,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谁他妈告诉你,老子不爱你的?”
“嗯?”
皆大欢喜了。不会有你们想得那么狗血哒。
☆、chapter45
虞归晚终于将自己内心积压很久很久的复杂情绪发泄出来, 越哭越大声,眼泪像开着的水龙头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眼泪汪汪地盯着某人这个罪魁祸首。
傅沉把人揽在怀里, 眼泪都吃饱了,轻拍着她的背, 无奈又好笑着,“别哭了好不好?再哭就不好看了……”
她的声音徐徐软下来,慢慢抽泣着, 上气不接下气, 也不说话。
傅沉低下头亲了亲她嘴巴,被贝齿咬得妖冶的红, 很是勾人,问:“饿了饿?出去吃东西?”随即抱着她坐下来。
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虞归晚伸出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躲在他怀里,不想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要。”
“那等会饿了怎么办?”
她继续摇头, “不饿。”也许是心思不在这上面,还有就是可能中午吃得太多了。
傅沉吞了吞口水, 喉结也跟着滚了滚, 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身,头放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 低沉沉道,“那我饿了。”
“你走了三十五天,一共八百四十个小时,五万零四百分钟,我数不清抽了多少支烟……”
闻言,虞归晚微微抿了抿嘴,嘴角不自觉上扬。
须臾间,脑袋从他怀里拱出来,一把将他推开,匆匆起身跑到卫生间去,将门锁得死死的,照着镜子一看,撅嘴嫌弃,妆花得一塌糊涂,真的好丑。
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混合着他担忧的声音,“怎么了?”
虞归晚将水龙头关上,朝门外应声,“没事,我洗脸来着。”
傅沉“嗯”了一声,而后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再次打开水龙头,照着镜子,虚着眼睛,轻轻把假睫毛撕下来,卸了妆把洗面奶抹在脸上打着圈,最后用清水洗干净。
把头发拉到颈后,用手腕上的橡皮筋绑成低马尾。
眼睛还是有些红肿,像是水蜜桃一样。不过至少比刚刚那副样子看着清爽多了。
实际上虞归晚心里现在还是跟打鼓一样,片刻的惊喜过后是不安。
总觉得不真实。
心里面有太多的问题想破茧而出。
她把手放在胸口处按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气,做着口型,“不要怕,你是最英勇的。”
可不是英勇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还放手一搏。
结果是她意料之外的,毋庸置疑她是幸运的。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你就像英勇的禁卫军,动也不动的守护爱情。”
既然他把话都挑明了,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虞归晚深呼吸一口气,扭开了卫生间的门。
客厅里没人。
倒是厨房有个人影在晃动,她走到厨房门口,傅沉正在洗菜,袖口被卷到手肘处,露出壮实有力的手腕。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将蔬菜装到漏勺里,转过身来,浅笑着问:“吃不吃面条?”
虞归晚盯着他手腕看,摇摇头,“真的不饿。”
她之前在恩和录节目的时候买了两根红绳,卖红绳的是个七八十岁的沧桑老人,面容和蔼可亲,眼神很清明,却又不急功近利。
他抚着白胡须说:“姑娘,你一定是个有福之人,本质难求啊一生会幸运安宁。”
虞归晚闻言一笑而过,后面早早做完任务,她又跑回去蹲点,发现老人不是对每个过路人都说话的,相反话很少,而且好不容易有顾客上门,他还不卖。
有点意思。
她便去买了两根红绳,各自带有cc和ww的字母。
至于带有cc的那根红绳她至今也没敢戴在手上,同上面有ww的红绳打乱了交织着,放在她的钱夹里。
“发什么呆呢?”傅沉下好了面条准备端到餐厅去吃,转头过来就看到虞归晚心不在焉的样子,接着牵着她的手走到餐厅,把面条放在桌子上,拉开一旁的凳子让她坐下,又折回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和小碗。
一股香味弥漫在四周,虞归晚笑着看他挑面条,内心却在慢慢荡漾开。
他就是什么都好,不接受反驳。
傅沉挑了大半碗面条放在她面前,“赶紧吃。”
她蹙眉,再一次摇头,“我真的不饿,不想吃。”
“也好,等会没有力气叫出声来,我就不会心疼。”
这人怎么这么坏呢,尽喜欢说这种荤话逗弄她。
“不想理你。”虞归晚留下这句话,就拿着包包上楼去洗澡了。
夜幕降临,一阵清爽的风拂进来,一个不注意就软了心房。
虞归晚躺在床上,拿着两根红绳打量着,真的很想送出去,可是他会不会觉得太幼稚了?
傅沉收拾完上去,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迅速冲了个凉出来,躺在她身边。
他身子慢慢朝虞归晚倚过去,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虞归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重新落到红绳上,盯着看了几眼,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配合着他的动作,依偎在他怀里。
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爽味道。
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语气软软地,“诶,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傅沉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虞归晚捉住他的手,绕指柔,“正经点。”
“你……你真的喜欢我?”
傅沉停了动作,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年纪不小了,不太喜欢把这种字眼挂在嘴边。”
“但……只要是有你的地方,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看到你哭,我会心疼,看到你笑,唇角忍不住弯起来,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一点,心里会堵堵的……”
虞归晚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你知道吗?”
“记得高中那时候对你炙热的心,抱着势在必得的态度,最后还是被啪啪打脸了,后面因为家里和事业忙起来,就慢慢地控制自己不去妄想了……”
只是再次遇见,还是没能控制得住。
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对着他把这么过往很坦然的说出来。
她信他是爱她的,无条件相信。
因为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傅沉更不会。
傅沉眉心微蹙,语气缓缓地娓娓道来,“我从来没对这方面的事情上过心。”却最后还是对你上了瘾,越陷越深。
后面那句话还是没能说得出口,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他性子从小就寡淡,读书的时候心思用在学业上,出生社会心思便用在事业上,即使一路上有很多女孩向他示好,从来没入他的眼。
其中不乏很多优质女孩。
没有心思,便力不从心。
对虞归晚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件事让他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虽然遗憾错过了很多时间,但是现在想想,如果他们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年少,轻狂,不成熟的时候,也许是走不长的。
毕竟两个骄傲的人,一个爱得过于浓烈,一个太过理智寡淡。
而现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虞归晚看着他这副样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噗嗤”一声笑出来,拿过旁边的红绳,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个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帮你戴上好不好?”她知道这是在为难他,毕竟在定制西装和名表的衬托下,这根红绳,肯定不伦不类,土得掉渣。
而且他经常去应酬,谈合作的时候,会不会被合作伙伴取笑呀!
况且,他一直挺低调的。只是做事不得不有点高调而已。
唉,她果然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在呀!!!
傅沉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不过看着她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勇敢的将手腕伸了出去。
虞归晚满意的点了点头,坐起身来低头认真地给他把红绳系上,ww那两个字母犹为耀眼。
她抬头,笑得眉眼弯弯,轻声解释着:“ww代表我的名字。”
“我信你是爱我的。”话落把属于自己那根戴上,抬着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求着表扬,“好看吧。”
傅沉说:“我不会说很多肉麻的话,以后的每天我都会对得起你的相信。”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虞归晚把今晚所有的感动都沉在心底,笑着打趣着,“以后签合同的时候允许你把红绳取下来。”
“要是把合同错过了,那就罪大了。”
“合作方不会因为这根红绳就不签合同的。”傅沉看了眼红绳,笑着说,而后去捧她的脸,亲亲她的唇。
“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学会先确定,再去下结论,不准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