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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神殿的会议室中,伊利丹站在圆形高台的的上端。他的幕僚,和带着最新消息的信使们一起正跪在下方。平日里圆台的位置是他们的,不过现在是背叛者需要知道其他地区的消息。
伊利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已经差不多从阿古斯的灵魂之旅中恢复了全部的元气,而且他现在还不能放松下来。他需要继续奋力前行,充分利用他所找到的东西。他要面对基尔加丹,就需要打通军团世界的大门。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以至于没有意识到女公爵玛兰德正在对他说话。
“您有什么命令,伊利丹大人?”玛兰德态度坚决,语气中带有一丝紧张感,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伊利丹凝视着她,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满意的。这些血精灵在知道他们的主子战败后并没有离去,依旧把黑暗神殿打理得井井有条。
“关于什么?”伊利丹说着,并流露出恼怒的神色。
“很多,关于地狱火堡垒,盘牙水库。堡垒失陷,卡加斯和玛瑟里顿已经死了;瓦斯琪女土已经被推翻,那些巨型水泵已经被关闭了。”
部落和联盟已经在地狱火半岛建立起了桥头堡,他们已经劫掠了地狱火堡垒并摧毁了玛瑟里顿。从长远来看这次失利将会让他损失惨重,没有了那头深渊领主的鲜血,他的军团连一个邪兽人也造不出来了。
盘牙水库。配备大量魔法引擎的大规模泵站的画面跳入伊利丹的脑海,他想象着数里之长的管道从巨大的地下穿行而过,思考着瓦斯琪控制外域所有水源的计划。那一度看起来非常重要。
这只是最新的一次失利,此外还有长长的一连串挫败。有些被玛兰德省略了,她绝不敢在伊利丹面前提及凯尔萨斯。沙塔斯大肆宣扬血精灵王子勾结基尔加丹,并拿出了多种实际证据。玛兰德相信伊利丹也听说了。
可她并不清楚对方的想法。
随着事态的飞速发展,现在已经不值得在此花费更多时间。伊利丹有更为紧急的事情要担心。
他将不再需要长远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将很快被解决,并且它们将在阿古斯被画上句号,而不是外域。他已经掌握了基尔加丹老巢的真实位置了,但是他是在灵魂状态下找到的,现在他需要以实体的形态将一支军队传送到那里。开启这样一座传送门将耗费大量的能量,极为惊人的能量。这些天他想到了很多办法,比如古尔丹如何开启两个世界的连接,但这个想法没有实际可能性,阿古斯那边没有黑暗之门,而且就算有,也没有足够的灵魂支持传送门。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依靠某些强大的法器了。
击碎者加西奥斯身体立正,用一只强有力的拳头捶在自己的胸甲上,“伊利丹大人,我们该怎么做?联盟和部落正在发起全面的进攻,他们不光攻击燃烧军团,同样也在攻击我们。我们是否应该撤回到黑暗神殿,坚守直到把他们击退?”
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现在整个外域他就只剩下黑暗神殿了,而那些视他为敌的人正集结在外面。固守其他地方已经毫无意义。外域、影月谷、甚至是黑暗神殿,伊利丹心里清楚自己都不需要这些东西。他是否能多守住外域几年根本无关紧要。此时此地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除非它和这场真正的战争有关。他是不是外域之王也无所谓,能不能维持自己的统治也没关系,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神殿内有更多的军队就意味着可以多抵挡敌人一会儿。
想到这里,伊利丹不禁愤怒了一起来,联盟、部落甚至可以将更大的威胁抛到一边不理不睬。
“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伊利丹告诉加西奥斯。他利爪猛地一挥,郑重宣布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令人窒息的安静充斥着会议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此重要的时刻,有什么事情比击退来犯之敌更加重要?
伊利丹的目光逐步扫过每一个人,玛兰德、加西奥斯、还有议会的其他成员。
“尽一切力量抵挡敌人。”他说。
大厅更加安静了。其他人看起来很是疑惑。伊利丹的心中充满了怒火,他想要狠很地抽打那些满脸狐疑的家伙。
他稍作冷静,将自己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并试图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他们只看到自己统治的封地被占据,从手中溜走的权力。他们害怕生命受到威胁,似乎在联盟和部落的大军面前,他们的性命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顾大局却只纠缠于一些细枝末节,其实也并非完全是他们的错,毕竟伊利丹也一直懒得浪费口舌去说服他们。他依赖于他们的野心,他们的贪婪,他可以借此换取他们的忠心。
“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说。
“如您所愿,大人。”维尔莱斯·深影说道,然而从他的语气和会议厅中参谋们的眼神来看,显然他们除了这么说外没有别的选择。“我们会确保基地的安全。”
伊利丹略微点头,然后转身朝着神殿天台走去了,有一支他麾下最精锐的部队等待着他。
他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他了。”维尔莱斯在伊利丹离开后开口说,他一向最安静。
玛兰德表情惊恐地看着他:“你是说我们会死掉?我可不想为了他而死。”
“别傻了,我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黑暗神殿被包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背叛者的眼睛时刻盯着我们。”
高阶灵术师塞勒沃尔得意地笑着,似乎他有独特的想法。“我可不这么认为,虽然凯尔萨斯王子的背叛让我心碎,但不代表我们就要为伊利丹牺牲,别忘记了他的称号,他是背叛者,他一定想得到我们或许也会作出相同的行径。可他没有提醒我们,也没有威胁我们,我想……他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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