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该说的话,我又去和爷爷交待了几句。
爷爷本来对我非常放心不下,但见我整个人都变了,成熟稳重,也不需要他担心太多,所以也随便我了。
莆田村村口,爷爷蹲在地上,沉默不语。
我总觉得他有话要说。
不过,他不说,我也不想多问。
这时,黄蓉开车过来,打开车窗,“大雷,表哥他有事,让我来接你,咱们走吧?”
“好啊!”
我应了一声,转头道,“爷爷,我走了,过几天就回来,您回去吧。”
爷爷站起身,还是没有说话。
我上了车,回头摆了摆手,爷爷也摆了摆手。
回过头,我心情有些复杂,禁不住的想到了自己这肉身的父母,虽然灵魂可能是亢造就出来的,但肉身的父母毕竟是被他害死的,可偏偏他又养育了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算了,我也不去想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关起了车窗。
黄蓉疑问道:“大雷,你怎么了?好像不怎么开心?”
“没事,想起了一些琐事。”我摆了摆手,“对了,你表哥不是说亲自过来吗,他是不是临时有任务,去不了上海了。”
黄蓉摇头一笑,“没有任务啦,他去接她女朋友了。本来,她女朋友没打算去上海,这不突然想去,所以他让我来接你。正好,我休假半个月,陪你们一起去上海玩玩。”
陈哥有女朋友了!
这到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顿了下,黄蓉又问,“要不要带上燕子一起去?”
“问我?我怎么知道呢?”我有些诧异。
黄蓉挑眉一笑,“还跟我装呢,燕子和我说了,你要娶她,难道这话也有假?”
我点头,“没错,我是说过这话。可是,她现在还要照顾家里人,根本走不开,你问我要不要带她一起,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黄蓉点头,“也是啊,不过我还真是有点羡慕燕子,找到了你这么一个好人。”
“好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我很诧异。
黄蓉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一直研究相术,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不是好人。”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动,爷爷给我的麻衣鬼相,和我梦里的麻衣鬼相有很大不同,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催动阵法,逆转了时间。
亢给我重新塑造了新的关系网。
以亢的能力,复活大家,给大家编入新的记忆,这根本就是一件非常非常轻松的事情。
那么,他为什么要给我编入这一切呢?
目地到底是什么?
帮我完善思想,感悟人生,积累更多的善念,懂得爱的意义。
还是就这么给我塑造一个环境,让我弥补一切曾经有过的悔意?
想着想着,我又觉得这些都没有意义。
心里还莫名升起一阵阵燥意。
见我不说话,黄蓉背诵了一些相术口诀出来。
听了一下,真的和我之前学到的一模一样。
于是我问,“你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也读过这些口诀?”
黄蓉点头,“是啊,你该不会都编入梦里面去了吧?”
尼玛……
我顿时迷茫了,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是梦,麻衣鬼相怎么会不一样呢?
如果不是梦,我为什么可以请动神仙?
“大雷,你怎么了?”
黄蓉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我没事,你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黄蓉诧异的回应,“当然记得了。”
我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到我,在什么地方?”
黄蓉噗哧一声笑了,“当然是在医院了,你是病人,我是护士嘛。”
我也一笑,“那你想不想听听,我梦里的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黄蓉连忙点头,“想,非常想。”
我立刻把黄蓉第一次和我见面,然后我追她,她做主播还偷情欺骗我的事情,大概直接的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黄蓉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怔怔的看着前面,一会儿又闭起眼睛,蹙起眉头,努力回忆的样子。
我静静的等着。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黄蓉忽然抱头,有些痛苦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感觉好像都是真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黄蓉痛苦不已的样子,我一下子后悔了起来。这应该就是亢改变了大家的思想,黄蓉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思想,被我这么一说,反而坏了事啊!
为了弥补,我连忙解释道:“梦境是反的,梦里的你是这样,现实的你,正好相反,你不要去想太多,打开窗户,深呼吸!”
她下车喘了会儿气,渐渐好转过来。
被这么一吓,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我尽量挑一些有趣的,和记忆无关紧要的事情聊。
到了城里,和陈羽碰了面,他的女朋友是个大家闺秀,看起来非常腼腆。
然后就是赶路,我们连夜赶到了上海。
在宾馆住下,第二天上午,陈羽和五个刑警,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让我意外的是,这案子居然是寺庙和尚惨死,失踪的案子。
我直接带他们来到我在梦中去过的那家钣金厂,陈羽他们出示证件,进入厂区,找到了那扇通往地下兵工厂的大门。
陈羽见我准确找到了地方,立刻让人开门,然后进去搜查。
这一查,他们不但发现了和尚的尸体,还发现了可怕的怪物。
地方找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我现在没啥力气,也调动不了法师,只能在外面等着。
陈羽招来许多武警,杀了几个怪物,却被美女蛇妖逼迫了出来。
陈羽又找来一批老头,我远远看着,就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阳易门的人。
阳易门的人出手,事情也就顺利好办多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便灭了蛇妖。
得知是我引来大家,陈羽的爷爷,亲自过来见我。
看到我后,陈爷爷一下子呆住了!
顿了顿,我诧异的问,“陈爷爷,您怎么了?”
陈爷爷深深蹙起眉头,“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非常眼熟,可我一时之间又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