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渊想要报考的大学就在桐市,把房子买下来,他与卫泽绪就可以在桐市定居了
那位老师眯了眯眼睛,先是有些吃惊,不过后来倒是笑了笑,他也听说过楚家的名声,这孩子品行也好,把房子卖给他,自己倒也是放心许多。
他就挑着一些重要的情况与楚泽讲讲了讲,并且约定不久之后去看房。
两个人话音刚落,就有学生过来敬酒,楚泽渊作为几个老师的得意门生,连带着也楚泽渊抬起头,顿了一下,“抱歉,我有家室了,不太方便。”
他的眉骨轻抬,目光骤然凉薄了起来,似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似的,在这般目光下,那个女生脸涨的通红,羞愤而又恼怒,抿紧了嘴唇,泪光盈盈。
周围人出来打圆场,“诶,楚泽渊,就要毕业了,人家女生一个简单的要求,抱一下也没什么啊!”
楚泽渊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依旧是那句话,“抱歉,不方便。”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卫泽绪,“小绪,可以过来接我一下吗?”
那头卫泽绪刚洗完澡,头发被电风扇吹的半子,听见楚泽渊这么说立马站了起来,“酒喝多了吗,头晕不晕,我马上过去接你,你报一下地址。”
楚泽渊把地址给卫泽绪说了,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不少,看起来倒是放松了一些。
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面前的女生已经不见了,而包厢里又是恢复了热闹,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躲着楚泽渊,拒绝与他说话沟通,无形之中似乎孤立起了他。
不过,却是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楚泽渊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在好奇,楚泽渊的家室到底是谁。
楚泽渊也不在意,对着自己的老师说了再见,就把自己的礼物拿了起来,径自走出了包厢。
外边儿微热的风从不远处吹来,虽然说是热,但也比包厢里的情况要好得多。
老实说,他并不擅长与他人交流。
他等在了酒店前边的路灯下,眸子沉了沉,径自看着来时的那条路,看着瞧着,就等着卫泽绪过来。
卫泽绪花了十几分钟小跑着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灯底下的楚泽渊。
白色的灯光如同霜华似的,轻飘飘的落在了楚泽溯的身上,他的发梢似乎都反射着淡淡的银光,一张脸瓷白而又精致,下颔的线条却是凌后而又冷漠。
看见卫泽绪过来了,楚泽渊这才是轻轻抬了抬唇角,伸出手巴住了卫泽绪的肩膀,小声与卫泽绪说着话:“刚刚聚会上有女生想抱我。”
他蹭了蹭卫泽绪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滚烫,从卫泽绪的耳廓一掠而过,“我没给抱。”
“是吗?”卫泽绪把手搭在楚泽渊的肩膀上,带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恩,”楚泽渊利落的把卫泽绪给抱住了,手指蹭了蹲卫泽绪的眉骨,轻轻扫过,“只给你一个人抱。”
“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是我一个人的。”
平常这种话也没见楚泽渊少说,但是闻着楚泽渊唇边没波的酒精味,他的心跳,又是开始加速跳动了,像是怀里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总在说傻话。”他笑了笑。
“为什么说是傻话?”
楚泽渊不满的拿脑袋蹭了蹭卫泽绪的脖颈,似乎是对卫泽绪的回答很不满意似的。
那双清冷淡漠的双眼盯着卫泽绪,紧紧的盯着,非要要一个答案。
喝酒喝多了的楚泽渊,似乎幼稚了许多。
卫泽绪抬头看着已经昏暗下来了的天空,细碎的星子洒落在天际,明明灭灭,好看得紧。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回答楚泽渊的疑问,“你总是拿那些我们彼此已经心知时明的好话对我说,难道不是傻话吗?”
他扣紧了楚泽渊的手,信口胡诌,“说不定连老天爷都知道了。”
楚泽渊没有说话,他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自言自语,“我倒是想老天爷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恨不得广而告之,宣告自己的主权,让那些觊觎小绪的视线消失。
卫泽绪没有听清楚楚泽渊说了什么,也没有细问。
他将楚泽渊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拧了拧热毛中给他擦脸,又是将已经煮好了的解酒汤递给楚泽渊,虽然说苦是苦了性,但是,效果倒是挺好的。
“好点了吗?” 他伸手碰了碰楚泽渊的脸颊,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恩。”楚泽渊应了一声,伸手环住了卫泽绪的身体,朝着沙发上面倒过去,他亲了一口卫泽绪的耳朵,“好想小绪……”
“不过是分开了一小会儿而已,”卫泽绪趴在楚泽渊的身上,老实说他压根就不明白,楚泽渊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总会这么缠人,“你这么说,岂不是离不开我了吗?”
楚泽渊没有回答,他把脸埋在卫泽绪的胸口上,蹭了蹭。
也不是说离不开,只是会很寂寞。
少了小绪,就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了。
他抱着卫泽绪的腰,含含糊糊的说道,“小绪,和我一起去桐市好不好,我们住在那里。”想到自己即将买下的房子,他又是笑了笑,声音沉沉,“我们会有一个家的。”
番外之合欢
七月份的时候楚泽渊查了成绩,果然不出他所料,比桐市那所学校以往的分数线高出了二十几分,应该可以顺利的录取。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填报志愿以及各种琐事,期间两个人还去参加了张维与池长栎的婚礼,喝了喜酒。
隔着远远的人群,卫泽绪看见张维笑的很开心,池长栎眼中的忧郁以及悲伤悉数散尽,轻抿着唇,给几个人敬酒。
隔了数百年,这两个人又是重新走到了一起,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叫人如何不感慨。
当天晚上,楚泽渊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鬼域的酒宴上,喝了不少。
被卫泽绪扛回家之后,不依不饶的抱着卫泽绪“胡作非为”了一通,实在是磨人。
弄的时候非要换什么婆势,正面来了反面来,腰都快被弄断了,也是卫泽绪还年轻才能承受得住楚泽渊的胡闹。
后来还是楚泽渊变着花样给卫泽绪做了两天饭,才把人给哄好。
月份的时候两个人先搬家搬到了桐市,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走个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是单独的房子,还带了一个小院子。
是楚泽渊特意从他老师那里买来的那栋房子。
两个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东西整理好,还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蔬菜,又把房子打扫了一遍,卫泽绪拖地,楚泽渊铺床单支蚊帐,分工合作。
院子的角落里种了一丛夜来香,红色的花瓣,小乐小朵的开满了整个花丛,卫泽绪蹲在那边去看,楚泽渊把他给拉了过去。
“这个晚上招蚊子,你又爱招蚊子咬,到时候浑身都痒痒。”
楚泽渊紧锁着眉头,盯着那丛夜来香,颇有几分深仇大恨的感觉。
“行了,我不待在这儿还不成吗?”卫泽绪怕楚泽渊把这开得好看的花儿给铲了,连忙举手投降,并且保证,“绝对不靠近。”
他转过身,又去葡萄架下边儿去看,找着葡萄叶之间藏着的,那几串青色的葡萄,兴冲冲的。
像是换了个地儿,高兴得很。
楚泽渊搬了两张椅子放到了葡萄架底下。
绿茵菌的叶子交相错落,枝叶蔓蔓,挡住了火热的阳光,偶尔从叶络的缝隙里漏下一两点光晕,细细碎碎的亲吻过卫泽绪的眉梢眼角。衬的卫泽绪眉眼宛然,温柔得很。
老师说这个是去年才栽下的,结葡萄比较晚,也可能很酸。
楚泽渊坐在椅子上和卫泽绪聊着天,外边儿起了风,凉风习习,很舒服。
卫泽绪伸出手去戳了戳一颗小葡萄,眼睛眯了眯,有些雀跃。
“想吃。”
“待会儿去给你买好不好?”
楚泽渊瞧着卫泽绪这般动作,也没有拦着他,只是给卫泽绪提着建议,牵了牵唇角,有些温柔。
“嗯,好。”
卫泽绪转过脸,注意力又是转移了,他盯着墙面上的蔷薇花,半大的普薇花姿色艳丽,花瓣层层叠叠,开得灿烂,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半面墙,“我又想到以前的是事儿了。”
他凑过去,摘下了一朵蔷薇花,朝着楚泽渊扬了扬手,“我记得之前说,要给你编的花环戴戴!”卫泽绪话音一转,“其实我当时是骗你的,我压根就不会。”
楚泽渊也不在意,他慢慢走近卫泽绪,姿态从客不迫,“我不在意,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当时还要我给你编,害得咱们俩被狗追了大半条街,早知道就不让你给我摘花了。”
想到他们俩被狗追,卫泽绪轻松的靠在墙上。
曲曲折折的蔷薇枝条垂在他的脸侧,花瓣一簇簇的明艳,若有若无的花香萦绕在鼻头,透着低眉顺眼的娇柔。
“你知道我给你折花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楚泽渊伸出手臂,将卫泽绪困在自己的怀里,鼻子亲呢的蹭了蹭他的脸颊,问他。
“唔,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卫泽绪有些艰难的回答道。
“不是,”楚泽渊眉骨轻颤,一双眼眸里像是蒙了一层薄雾似的,波漠凉薄,唇角却是轻轻上扬,透着一缕笑意,“人比花艳。”
他尚未等待卫泽绪回答,就已经吻住了卫泽绪的嘴唇,轻轻的触碰,没有情欲,倒是满是爱意。
卫泽绪抱着楚泽渊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满墙蔷薇,隔开了一个小世界。
方寸地方,苏芳馥郁,情意融融。
“走吧,出去走走,顺便去给你买葡萄。”
楚泽渊的胳膊搭在卫泽绪的肩膀上,肩膀靠着肩膀一起走出了院子。
两个人还有很多事情都没能完成,关于卫泽绪要开的店以及楚泽渊的学业,即使楚泽渊手里的钱足够他们生活,但是,总得有点自己的爱好比较好。
“想什么呢?”楚泽渊目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是止不住朝着卫泽绪看过去,面上依旧是一本正经。
“没什么,”卫泽绪笑了笑,“只是觉得咱们俩能在一起,可真是幸福。”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卫泽绪突然想起许久之前一直在意的事情,抬头看向楚泽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他一直、很在意。
“咳咳,”楚泽渊抿紧的嘴唇,有些失态,他低着头,耳朵红了一点,“不能说。”
“为什么,难道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卫泽绪调侃着楚泽渊,不过又是抖了样手臂,觉得有些肉麻,“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赶紧去买葡萄吧,我想吃很久了。”
楚泽渊凝视着卫泽绪,又是想起了许久之前尚在高中的时候。
卫泽绪每天都是那么随着楚泽渊大学开学,卫泽绪的西点屋也办起来了,里边不仅供应那种可爱又甜美的小蛋糕以及各种西点,还有咖啡奶茶等。
店内还设有沙发以及座椅,可以就在店里就餐。
自从卫泽绪在店里工作之后,女性客人倒是多了很多,不仅是因为卫泽绪长得好看人也会说话,还是因为听说在这里,可以遇到她们大学金融系的校草。
“你们大学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