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盯着楚泽渊和卫泽绪,转过头抱起肩膀上的深深,“来,深深,亲亲!”
深深“啾~”的一下亲在了风起的唇角,乘巧极了,看得风起觉得自己的心肝简直就要化掉了。
池长栎与张维一并走在卫泽绪的身边,张维嘻嘻哈哈的与卫泽绪开着玩笑,聊着最近的趣事。
“我带着池长栋上门,他们俩看池长栎眼睛都看直了,说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着池长栎聊得挺好的。”
“那你们把你们的关系告诉你爸妈了没有啊?”
卫泽绪看着挺有活力的张维,笑了笑,他倒是挺羡慕张维的,活的开心又洒脱。
张维抿了抿嘴唇,“没有,我还不敢和他们说。”
卫泽绪倒是挺理解的,毕竟张维的父母年纪都已经大了,而且他们也从未接触过关于同性恋的事情,到时候理不理解张维又是另一说了。
“总会有机会说的,你爸妈应该也会体谅你的。”楚泽渊出声安慰,不过所幸张维也是个乐观的人,设过一会儿又是高兴了起来。
“对了,我跟你说,这个月月底我和池长栎要在鬼域举行婚礼,我说哥们,你会过来的对吧?”
张维拿手肘戳了戳卫泽绪,眼睛里倒是根其有精神气儿,卫泽绪伸手拍了拍张维的肩膀,“当然会去,你们池长标是鬼君,一定得带着我在鬼域玩玩。”
听了卫泽绪的话,张维脸上才有了笑意,他们俩算是很好的朋友了,虽然两个人拥有的过去都不是很美好,但是却也真实的记载了他们的曾经。
让卫泽绪参加他们的婚礼,张维心底也高兴。
楚泽渊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心底还想着另外一件事情,他在黎景的身上留下了一 缕鬼气,到时候应该可以准确的定位道他的位置。
几个人买了车票回了家,倒是拿了扑克玩了一路,丝毫没有被黎家的事情影响心情。
既然黎蕤的实验室以及背后的那些势力都会被处置,那么剩余的也就不管他们的事情。
总归,剩下的日子是风平浪静。
风起临走之前还找了一趟楚泽渊,让他告诉黎景,别忘了他的阵法,替深深修补灵的阵法。
楚泽渊应了下来,他也有事情要找黎景,只不过就在黎家的人被天师协会带走之后他也就销声匿迹了,听秋岚说,他已经脱离了天师协会,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终于来了,我倒是想着你还要拖多长时间。
楚泽渊挽了挑眉,黎景唇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找定居点就找了很久,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好了,才过来找你。”
楚泽渊开门让黎景进去,“你们家那位没有跟着你一起过来吗,我还以为你会把他带过来。”
“他身上的鬼气还没抽离干净,影响了他的记忆和身体,我让他待在酒店里了,定下了时间答应了要准时回去。”
黎景回答的很是小心,毕竟离黎蕤曾经做过了那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即使现在黎蕤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伤痕总是没有那么容易抹去的。
“哦,这样啊,”楚泽渊回答的漫不经心的,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管什么黎蕤了,只想让称景快点行动,他结束了这客气的寒暄,单刀直入主题,“赶紧开始,把给我变成人吧。”
黎景把自己的背包从身后取了出来,里面放着一些朱砂以及符纸,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牛皮纸,上面画着个复杂的阵法。
“这是我答应风起鬼君的,麻烦你交给他了。”
楚泽渊接过来看了看,用脚实敲了敲地板,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里边飞了出来,化成了一只怯生生的胆小鬼,缩着脑袋趴在地。
“起来,把这东西交给你们鬼君,可记着,千万别给弄丢了,否则把你招入十八层地狱你家鬼君怕是都不解气!”
胆小鬼诚惶诚恐的捧着阵法离开了,化成了一缕黑气,朝着鬼城飘去,他是风起特意留下来的信使,不受鬼威大门的约束。
毕竟是只胆小鬼,也不敢作恶。
在楚泽渊做着一系列举动的时候,黎景已经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掌,用鲜血调入朱砂之中,在地板上画上了一个阵法。
之前放在实验室的尸体楚泽渊也拿了回来,不过怕吓着卫泽绪,所以一直用鬼气使了障眼法藏了起来。
“把你的身体在阵法中央,你躺进去,”黎景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嘴唇有些苍白,“我用我十年寿命以及一身修为作为引子,让你魂魄入体。”
因为之前黎蕤为了方便做实验,所以楚泽渊的身体做了特殊处理,那阵法温养着,并没有腐败,反倒是与之前没有死七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不过是略显苍白而已。
人一旦死亡,肉体便与魂魄不相客,如今黎景倒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古籍,参透了里边的阵法,替楚泽渊咴复人身,不过,这对他自己的损耗倒是极大的。
没有多久,黎景就已经完成了这第一步,楚泽渊恢复了他那具人身,从那具冰晶棺材里走了出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颗魂珠依旧在他的体内,替他提供着鬼气。
黎景看着楚泽渊的身体,沉吟片刻,“我原本是想使用符纸让你的性命与卫泽绪相连,如此他便可以分点寿命给你,你们也能在一起。”
不过现在,倒是不必了,你身上的这颗魂珠提供的鬼气足以转变成寿数,为你延长生命与时间,足以够你与卫泽绪长相守了。”
他咬破手指,在黄色的符纸上划下一道符咒,叠成三角形递到楚泽渊的身上,“这个可以清理你身上鬼气之中多余的移气,如此你便与普通人类一般无二了。”
楚泽渊接了符纸,道了谢。
“这是我与你的交易,我也算是遵守承诺而已,”黎景笑了笑,唇角的笑容极其浅
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他握紧了手,这世上也不会再有黎蕤了。
“如果有什么后续的事情,再联系吧。”
称景走了以后,楚泽渊面无表情的走近厨房,开始适应这具自己用过了十八年的新身体,倒也是极其顺手的。
等到卫泽绪从西点烘焙培训班回来的时候,楚泽渊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了
地上的痕迹已经被楚泽渊清理掉了,卫泽绪也没有发现,他走过去抱着楚泽渊的肩膀,“今天吃什么?”
也就是随口一问,不过等他触碰到楚泽渊脖颈的时候,他倒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暖暖的,是有温度的楚泽渊?
卫泽绪脚步一错,刚想要弹开,楚泽渊就已经抱紧了他的肩膀,“小绪,是我。”
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面客,只是楚泽渊不再是只有冰冷的身体以及气息了。
卫泽绪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侧着脑袋靠在楚泽渊的胸口上,听着那熟悉而稳健的心跳声,眼圈红了红。
“你现在是人了吗?
他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声。手指触碰着楚泽渊的脸颊,似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手里的温度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高兴吗?
卫泽绪心跳骤然加速,他沉默的抱紧了楚泽渊,脸理在他的怀里,心底酸涩不已。
“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喜欢你。”
“反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楚泽耕低下头去亲他的唇角,温暖的气息萦绕着卫泽绪,让他目眩神迷,低低的嗓音回响在他的耳畔,“是的,永远在一起。”
卫泽绪死死的揪着楚泽渊的衣角,情不自禁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真好,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面,所有人都获得了一个美满的结局,他与楚泽渊,也可以如同佑世之中的小情侣一般,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不用惧帕阳光,不用惧怕鬼怪。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平静、喜乐而又温馨。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卫泽绪擦掉了眼泪,牵着楚泽渊的手,坐在餐桌旁边,他震惊于楚泽渊已经恢复成了人身连饭都吃不下了。
“具体的吗?”楚泽渊拿手指点了点卫泽绪的唇角,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大概是取回楚家的东西,然后办回学籍,重新参加高考吧。”
“那可以啊,等你选定了大学,我就在你们学校旁边开一家西点店。
卫泽绪倒是没有半分嫉妒,他自个儿辍学了,也是因为生活所迫,现在的日子已经好过了许多,他倒也觉得满足,毕竟他的性格,原本就温柔。
“我们就又可以一起生活了。
楚泽渊钱色等我眼眸盯着卫泽绪,半晌才是笑了笑,他的手指摩挲着卫泽绪的无名指,“其实我还有一个大计划。”
“什么?
卫泽绪抬头去看他,认真的听着楚泽渊说的话,灯光将他的头发染成我我的一片金色,他的眼中,倒映着楚泽渊的面容。
楚泽渊亲了亲卫泽绪的额头,唇角笑意温柔清浅,“我想要给你一个家。”
“永远庇护你,为你遮风挡雨,从今以后,我不仅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亲人,会永永久久的陪在你身边,永远爱你。”
他郑重其事的伸出手,“你愿意,入住我给你的这个家吗?”
卫泽绪握住了楚泽渊的手指,紧紧的。
这已经代表了卫泽绪的心意了。
他其实没有告诉楚泽渊,在楚泽渊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他的心里就已经主动收拾了一块地方,让楚泽渊走进来打包入住了。
真好,从始至终,陪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是楚泽渊。
——正文完——
番外:夏日
夏至即将到来,天气也就越来越热。
路边的梧相树无精打采的焉着叶子,蝉鸣声一声接着一声,无力的嘶鸣着,柏油路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空气燥热无比。
卫泽绪在路边的奶茶店里买了两大杯冰镇西瓜汁,就朝着作为高考考点的学校那边走过去了。
学校门口是让人进去的,不过作为考试的教学楼附近都被设下的路障,拉了封条,还有几个校卫守在那里,也不让人靠近。
卫泽绪就挑了附近一个树荫底下等着,天气热的厉害,他才在底下走了没多久,身上就已经是汗津津的了,身边站着几个拿传单扇风的家长,都是来等孩子出来的。
因为今年高考的考点不在他们本校,而是在市里的另外一所学校,大部分人在那所学校里住宿,以及小部分人住在自己的家里或者是酒店,由家长陪同。
幸好,这所学校对于卫泽绪他们的出租房倒是挺近的,因此楚泽渊也就没有住宿在学校里。
那日楚泽渊恢复了人身以后,就去办好了自己的身份证以及楚家的若干事宜,因为当初楚家一直隐瞒楚泽渊死七的真相,所以报案的时候是失踪。
外加上一直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楚泽渊的档案上一直都是失踪,并没有死亡证明,也没有被销户。
这对楚泽渊很有利,那几天他一直都很忙碌,联合着律师对付着楚家的那些亲戚以及重新办理入学。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楚泽渊直接进入高三参加的高考,对于楚泽渊这样的聪明人来说,学习大概只是一种很简单的事情。
最开始卫泽绪还陪在楚泽渊身边给他递水果、端牛奶,还费尽心思的学着菜谱上的菜肴,谁知道等他见识到了楚泽渊万般悠用的下课生话之后,他就默默的放弃了。
楚泽渊对于学校布置的任务一直都能很好的完成,而每一次校考统计出来的成绩他总是甩出第二名二十多分,拉开了极大的悬殊,压根就不需要卫泽绪操心。
“嗯?成绩为什么会这么好?”楚泽渊抬抬眉头,似乎很疑感卫泽绪为什么会这么问,他那笔杆子轻轻点了点卫泽绪的鼻实,“大概是因为这些原本就很简单,而且之前,唔,就是没死之前我也早就把这些知识给学过了。”
卫泽绪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是,楚泽渊死的那会儿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该学的课程其实也都学完了,剩余的就是复习以及反反复复的考试而已。
“那,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卫泽绪有点纠结,学习方面他帮不上,而做饭方面,依旧是楚泽渊来干,他顶多帮忙打下手,他做的饭实在是不怎么样。
不然之前也不会每天早上吃手抓饼了。
楚泽渊一把拉过了卫泽绪的脖颈,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亲,唇瓣贴合摩挲,即使并没有太深入,依旧营造处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旖旎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