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开皇集团岳总被王表哥关押的机会,局座将会亲临孙唐,把这颗毒瘤给切除。
你妹的,你王则喜何德何能啊,居然敢对出身京华岳家的大小姐无礼,不把你搞掉,简直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更对不起白警官在这边忍辱负重,含辛茹苦的卧底一年啊。
借助岳梓童是京华岳家大小姐——哪怕是貌似有些过气的大小姐呢,也不是王则喜之流能染指的。
借助她来铲除王则喜,只需局座亲自出马就好。
白副局相信,王表哥在强大的罪证面前,应该没有任何的反抗力量。
可当她快步走到王表哥身后,按部就班的站好后,才发现不但局座亲临了,竟然连梁厅都赶来了。
梁厅,那是多大的人物啊。
搞一个王则喜,还用得着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么?
这,这也太给王则喜面子了吧?
绝对的杀鸡要用宰牛刀啊。
但就在白灵儿觉得梁厅亲临,很有大惊小怪嫌疑时,再次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东省的绝对大老板,被市民们亲切称呼为光哥的刘书、记,随后也赶到了。
光哥都来了。
这,这事闹的也太大了吧?
满脸不信的白灵儿,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忍不住抬手用力擦了擦。
没错,那位正和梁厅亲切握手的中年人,正是东省大老板光哥。
东省一哥既然亲临孙唐,青山、孙唐两地的主要官员,实在没理由不来。
尽管有资格追随的,只是一二把手。
白灵儿亲眼看到,在梁厅的介绍下,局座满脸激动的样子,快步走到光哥面前,先挥手敬礼后,才伸出双手,握住光哥的手,用力摇晃了起来。
局座这样做,可不是在拍马。
而是对光哥发自内心的尊敬。
光哥笑着和他说了几句什么,在诸位官员的簇拥下,快步走向了这边。
光哥亲临,王表哥恨不得跪倒在地上,抱住人家双腿,再亲吻人家的皮鞋,以表示他对领导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
不过他也很清楚,他连凑过去和光哥握手的资格都没有。
唯有站在那儿,满脸谄媚而又不失恭敬的笑。
光哥自然也不会指名道姓的要找王表哥谈心,切磋下对女人——咳,他对梁厅低声问了句什么。
梁厅马上看向了局座。
局座回头,冲孙唐区分局领导群这边说道:“白灵儿,你给我过来!”
“什么?”
白灵儿愣了下,实在搞不懂在这种大场合,局座怎么会叫她过去。
下意识的伸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局,您是在叫我吗?”
局座微微皱了下眉头,大声说:“对,就是叫你。快过来,刘书、记有话要问你。”
“刘、刘书、记要和我说话?”
白灵儿吓了一跳。
局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白灵儿被局座如刀的眼神,给瞪的打了个冷颤后,才猛地醒悟过来,慌忙快步走了过去。
“大老板怎么会和她谈话呢?”
非但白灵儿震惊到不行,王表哥等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光哥非得和孙唐区分局的领导谈话,那么这个人也该是王表哥才对。
他可是孙唐警方的一把手。
白灵儿——呵呵,只是个花瓶而已。
可偏偏!
光哥就是指名道姓的,要和白灵儿,不,是白花瓶谈话。
真是岂有此理。
无比的羡慕嫉妒恨,让王表哥等人,都忽略了光哥怎么为什么忽然驾临孙唐区分局了。
“你是白灵儿?”
光哥打量了白灵儿几眼,亲切地笑着说:“听说,你是青山第一警花呀。”
“哇靠,我这浑名,连光哥您都知道了?”
绝对是本能的促使,让刚挥手敬礼的白灵儿,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现场,一下子静了。
空气,都仿佛凝固。
唯有局座咬牙时,才会发出的咔咔声,在白灵儿耳边清晰的响起。
如果可以,局座绝对会扑上去,采住白灵儿的头发,反反正正的给她十八个耳光:“你失心疯了啊,敢对刘书、记爆粗口。还称呼他光哥,说什么你的浑名。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哇靠,浑名,光哥——你,你以为你是走江湖的呢?”
后知后觉的白灵儿,总算明白过来了。
立即意识到闯大祸了。
这可是当着好多重量级高官的正式场合,她该按照严格的官场规矩,来和光哥、不,是和刘书、记汇报才对。
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才让她说出了这句自毁前程的混账话!
白灵儿不知道。
只知道她此时的脸色,比她的姓氏,还要白上那么三分。
如果不是身体素质确实强悍,估计白副局就会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她自毁前程不要紧。
关键是因为她的愚蠢,会连累待她如亲女儿的局座啊。
“哼。”
果然,光哥在稍稍愣了下后,发出了一声轻哼。
脸上,也浮上了明显的温怒。
“灵儿,你算是完了。”
局座痛苦的闭了下眼时,梁厅和青山主要领导的脸色,也是微微变了下。
反倒是满脸震惊的王表哥,心中冷笑:“呵呵,你还真是个痴呆患者。活该。”
“完了。
完了。
我是完了。
不要紧。
我不怕。
反正当不当官,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
可我会连累局座的。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大老板不会因为我的失礼,而迁怒局座呢?”
就在白灵儿脸比姓氏更白的想到这儿时,光哥忽然抬起了右手,依旧是黑着脸。
“哇靠,这是要动手么?
你信不信,就你这样的,我能揍你十个?
你,你是大领导好不好。
怎么可以对我动手呢!”
白灵儿呆呆地望着光哥,下意识的刚要后退时,局座又在旁边重重咳嗽了句。
知子莫若父。
这句话用在局座和白灵儿的关系身上,虽说不妥,但也算有点应景。
职场中,最了解白灵儿的人,绝对是非局座莫属。
所以他才能看出白灵儿接下来要做什么,连忙咳嗽几声,提醒她:“你他么的给老子乖乖站住。不然,我削是你。”
被局座警告后,白灵儿才连忙收回了已经抬起的右脚。
心想:“好吧。看在你老东西对我很不错,爬到这一步大大不容易的份上,我就让他当面狠虐一番吧。”
光哥抬起的右手,如愿以偿的落在了白灵儿脑袋上。
光哥再次冷哼一声,右手在白灵儿小脑袋上用力搓了几下:“哼,你个丫头,和我家那个不听话的臭丫头一个样子,不但敢和我吹胡子瞪眼,还敢和我没大没小的叫光哥。以后再敢叫一声,信不信我抽你小屁屁?”
白灵儿——傻掉。
“哈,哈哈。”
“对,刘书、记,这孩子敢和你没大没小,就该大屁股。”
“我看呀,这次就原谅她吧。毕竟是孩子嘛,口无遮拦。”
“这算不算是童言无忌啊?”
“我看还是刘书、记太平易近人了,所以这些小丫头才敢冒犯虎威。”
此时此刻,即便是傻子,也看出光哥是在假装生气,只是逗着白灵儿玩了。
能够站在光哥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七窍玲珑,反应堪称神速之辈?
当然会立即出声附和光哥,给他加油助威,蛊惑他教训白灵儿了。
但所有人的心中,肯定在惊讶:“这个白灵儿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让大老板如此垂青于她?”
光哥把白灵儿和他女儿来相提并论,如果不是垂青的话,那什么才是垂青呢?
最高兴的,莫过于局座了。
尽管他隐隐察觉出老大这样对白灵儿,和某个人有关,可还是为她被垂青而高兴。
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
不高兴的人呢,自然是表哥等人了。
不过即便是这些人再怎么不高兴,可他们也得做出高兴的样子来。
各位大领导都高兴,你一个小头目却不高兴,这你妹的不是故意找残吗?
最懵逼的,当然还是深有“绝处逢生感”的白灵儿了。
也许,懵逼这个词,都无法形容白灵儿当前的感受。
知道光哥开始轻声询问她,岳梓童还好吧后,才慢慢地醒悟了什么:“乖乖,原来光哥等人大驾光临孙唐,是为了岳梓童来的啊。难道说,她还有我不知道的尊崇身份?”
白副局在官场也算是跌打滚爬好多年了,就算没几个心眼,可也知道岳梓童这个出身尊贵的大小姐,就算再尊贵十倍,也没资格让堂堂一省的大老板,为了她的事,亲临现场。
总算清醒过来的白灵儿,当然不会再犯刚才那种低级错误。
唯有压下心中的震惊,以及好奇,如实说出了岳梓童当前的处境:“报告光、刘书、记,岳总正在那边的审讯室内,等候我们的审讯!”
“什么?”
光哥脸色大变。
他在刚听闻京华岳家的家主,居然在东省被某个不开眼的家伙得罪后,立即大吃一惊。
京华岳家家主的身份,足够光哥如此郑重对待了。
如果岳家主在东省,被官方得罪,那么光哥所在的派系,就会有刻意打压岳家的嫌疑。
这,会招惹以梁谋臣等人为岳家中坚力量的不满。
为避免这些麻烦,光哥才在得知消息后,放下手头工作,亲自火速赶来孙唐。
在来时的路上,他就在想该怎么和岳家主解释了。
至于岳家主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才被孙唐警方带走,这反而不重要了。
很明显,要想澄清误会,光哥需要一个中介。
而这个中介,应该是和岳家主是熟人的白灵儿最好了。
光哥能知道白灵儿,还是通过梁厅的“引荐”。
梁厅知道白灵儿,当然又是局座的原因了。
故此,光哥在来到孙唐区分局后,才会特意指名道姓的找白灵儿。
他相信依着局座等人的智慧,应该能看出他为什么这样做,并代替他来和白灵儿说些什么,来换取岳家主被警方带走的尴尬。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岳家主被警方带来分局后,居然是关在了审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