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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砚修疑惑的翻过身,侧着头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像是被突然重重的砸一锤,眼神满是迷茫和震惊,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收回去。
  震惊过后就是脑子一片空白,上面写着两个字,完了。
  他被发现了,又要怎么解释才好。
  沈让表情没有特别意外,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看,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文砚修从在床上坐起来,低下头皱眉:“我……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让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在床头,“这两天晚上都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的?”
  这样羞耻的问题倒是被沈让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了。
  这么直白,隐瞒也没意思,文砚修泄气的点点头,被戳穿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也没做什么。
  “过来。”
  文砚修没想太多,把衣服放下,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一头扎进沈让的怀抱里。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风尘仆仆的冷气,掩藏不住的沐浴露味道,熟悉想念的清淡。
  这两晚被高高悬挂的心一下子就有了落实的地方,他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满足。
  沈让没有放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问道:“洗澡了吗?”
  文砚修摇摇头,意识到不够,又说 :“没有。”
  “那就一起。”
  文砚修迷茫的看着他,身上的家居服设计得很是宽松,刚才一顿乱揉,衣服松垮的领口往一边倾斜,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颈肩,上面还有未曾消散,三天前沈让在上面留下的浅色痕迹。
  因为冬天可以,所以无所顾忌,围巾遮盖暧昧的痕迹,出入着各种场所。
  沈让稍微松开怀抱,抬手穿过膝盖弯曲处,将人轻松一把捞起来,再次横抱在怀里。
  浴室里有一张小凳子,文砚修坐在上面,忽然就想起上次那件事,现在回想起还是有些羞耻的。
  浴缸里正在放水,沈让也正在解纽扣,他脱掉外面厚重的呢子大衣,露出里面衬衫,纽扣解开,衬衫被随意的拎在手中,接着随手扔进不远处的脏衣篓里。
  “你穿这么少。”文砚修微微蹙眉。
  沈让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捞起来:“不冷。”
  文砚修没说话。
  因为沈让现在抓着自己的手臂,掌心接触皮肤,确实烫的要命,像着火一样。
  文砚修刚站好,沈让撩起他衣服下摆往上脱,文砚修配合着抬起手,接着就是裤子……
  虽然不是没试过这样面对面,但文砚修还是害羞的不行,眼睛都不敢乱看。
  他原本想低着头,结果看到的更多,直视前方又能看见沈让的脸,总之哪里都逃不掉。
  “……”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文砚修飞快的说:“我自己进去。”
  文砚修赤着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滋溜一声,脚下不稳,幸好反应好,只是稍微岔开了脚稳定重心,不然就摔个底朝天了。
  最后还是沈让搀扶着他进浴缸,文砚修的肩背接触对方的胸膛,滚烫的雪糕放上去都要融化。
  感觉肩胛骨的地方被人抚摸了一下,文砚修浑身一颤抖,稍微侧过脸看他。
  沈让说:“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
  喉咙奇怪的干涩,文砚修咽了咽,低低的嗯了一声。
  浴缸的尺寸很宽很深,两个人坐进去的时候是水位刚好到胸前。
  这次并没有放任何东西,大概是太急了,只有一块香皂跟浴,一切都变得很清晰。
  文砚修也不太习惯背对着沈让,正要换个方向,就被沈让摁住,压着嗓子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我来帮你擦。”
  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旖旎,加上浴室里湿润的水汽,一切变得朦胧。
  文砚修喉咙发紧的嗯了一声。
  摸沐浴露的时候更是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擦拭安静的洗。
  确实没发生什么事,文砚修裹着浴袍坐在床尾,看着镜子心想着。
  但沈让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沈让从浴室里出来,随意的束上睡袍,还没靠近床尾就对着文砚修伸长手臂:“过来。”
  文砚修刚站起来,就被沈让抱着上床,那个姿势他的腿除了往他的腰侧两边放着,似乎也没别的更顺理成章的姿势。
  他还没好。
  文砚修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动:“是不是不舒服。”
  “嗯。”沈让倒是很坦然的承认了,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这么看着他。
  文砚修心想,他什么时候也能脸皮厚点……
  可能还有一件事可以令沈让稍微流露点真实情绪。
  “我看见了。”
  沈让摁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贴紧,懒洋洋的回应:“什么?”
  “那个柜子里放着的……”文砚修感觉说出来都挺难的,艰涩道,“很多,盒子,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沈让完全没有被戳破的尴尬 ,反而很认真的问他,“你想用?”
  文砚修面带窘迫:“……不是这个意思。”
  “你问了就是想用。”
  “……”
  文砚修感觉脊椎被人用力的抚摸着,他整颗心都吊起来了,低声问道:“会过期吗?”
  “会。”
  “贵吗?”
  沈让想了一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