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卫松寒表情不太友善,那群人忙道:“你忘啦!我们之前一起练过wota艺的啊!”
  卫松寒这才有点印象:“你们来干嘛?”
  “还能干嘛,卡着点跑来看看能不能逮到一个工作人员呗,累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们很急诶!”
  “我们可是在论坛说了,只要累哥不上台,我们就一分钱都不会花!”
  说到这,他们齐齐一顿,猛地看向卫松寒:“你这浓眉大眼的该不会……”
  卫松寒:“…陪朋友来的。”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着急的rei粉问了他后台的门在哪个方向,就急匆匆跑走了。
  “……还好你没摘口罩。”卫松寒问,“你认得他们不?之前你来练习室的时候也在的。”
  温诉侃道:“我又不像某些人,脸盲。”
  “你才脸盲。”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卫松寒关上门,蹲下身抓住温诉的脚腕,要帮他脱鞋。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可谓行云流水,一点不带停顿。
  “……”温诉其实不懂卫松寒的耻点,有时候碰下自己的手都能脸红,做起这种事倒很自然。
  “我自己能脱。”温诉小声道。
  卫松寒抬头,温诉也看着他,眼神不像往常那样一派从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这很不像温诉。
  所以卫松寒一愣,腾一下站了起来。
  “我去开个灯。”说完就快步走了。
  他走进客厅打开灯,埋着的脸已经烫飞了,偏偏这时候来了个电话,看见上面的名字,卫松寒露骨地皱皱眉。
  接通后的声音就更冷淡:“干嘛?”
  “干嘛??你亲姐时隔半个多月给你打电话你就问我干嘛?”
  卫欢在电话那头的音量过大,卫松寒走进房间关上门:“总不可能是来关心我的吧。”
  “确实,还真不是来关心你的。你现在还在那边吧?”
  “在啊。”
  “那就行,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rei现在咋样了?你有空帮我去问问他们公司老板呗。”
  卫松寒:“……”
  差点忘了,卫欢压根儿就没脱粉。
  不过因为落后了好几个版本,卫欢以为卫松寒不说话是因为已经忘记rei是谁了。
  “就是我之前追的那个小偶像!”
  “…我他妈知道。”
  “那你就去问问啊。我累总不会是被公司搞了吧?”
  谁是你的rei了。
  卫松寒突然觉得这事开始离谱了。
  他可以跟小王坦白粉籍,甚至可以跟自己铁哥们坦白粉籍,但,要他跟卫欢坦白……
  “你要问自己回来问。”他道。
  谁知卫欢道:“行,不工作了,明天就飞回来。”
  卫松寒:“……好,我帮你去问。”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消息。”
  没让卫欢看出任何异样,卫松寒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总不可能说,rei现在在自己家里住着吧。
  倒是因为她突然打电话,卫松寒想起来一件事。
  开门来到客厅,温诉正好从手机屏幕上抬头:“外卖,我叫了。”
  卫松寒应了声,转身打开角落的柜子,温诉凑过去,就见他从里面拽出来一个木箱子。
  揭开一看,箱子里面放着一把吉他。
  温诉挑眉:“你还会弹吉他?”
  “不会,”卫松寒拍了拍灰尘,盘腿在旁边坐下,“初中的时候觉得会弹吉他的人很帅,缠着我爸给我买。他说搞艺术的都不是正经人,让我滚远点。我嗷嗷哭了一顿,被我大哥看见了就出钱悄悄送了我一把。”
  温诉第一次听卫松寒说自己家里的事,他拉过椅子坐下:“你还有哥哥?”
  卫松寒道:“嗯,上头有哥哥姐姐,我是家里最小的。卫欢当时眼馋我的吉他要跟我抢,我还和她打架来着……”他抽抽嘴角,随意拨了拨有些走音的弦,“不过我也确实只是三分钟热度,后来发现练琴的过程枯燥得要死,玩了几天就扔一边了。”
  “今天听你说唱歌的事,我才想起来。可惜我是没什么艺术细胞了。”
  温诉闻言,冲他伸手:“看看。”
  卫松寒就把吉他递给他,谁知,温诉拿起来就随意架了个相当专业的动作,手在弦上试了一串音。
  “弦是有点松了。”他道。
  “……”卫松寒还没回神。
  温诉就垂下眼,手指先在弦上虚虚动了几下,随后,一串熟悉的旋律从木吉他里被弹奏出来。
  卫松寒道:“刚才台上的最后一首……”
  “嗯,”温诉抬头冲他笑,“很久没弹,有点忘了。但那首曲子我很喜欢,以前还扒过一次谱。”
  卫松寒问:“你以前学过?”
  温诉道:“初中,学校有类似兴趣班一样的课。后来大学也弹过一段时间。”
  虽然弦有点松,导致音不太准,但这种东西随手一弹就能看出门道。
  温诉这明显不是只学过短短一段时间能练成的水平。
  卫松寒直接愣住了。
  操。
  好他妈帅。
  温诉是不知道这人坐在地上脑子里就在想别的,又拨了拨弦,道:“卫松寒。”
  “嗯?怎么?”卫松寒回神,仰头看他。
  “我……”温诉盯着琴弦,有些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像鼓起了某种勇气,他闭上眼,声音有些不稳,“我想……走出来。我想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