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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表情夸张地吐出舌头呕了声。
  “而且又不止我,累哥也是人设。只不过他装得比我好点。”
  说完,他像想起什么,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冲卫松寒道。
  “卫先生,你不是累推吗,你就不好奇累在舞台下是什么样的人吗?说出来怕吓你一跳。你还是别推他了,改推我吧。起码我的本性比他好一万倍,不然,我怕你最后会被伤得很深诶。”
  卫松寒:“……”
  第二次被地偶表里不一的人设冲击,卫松寒还是觉得很离谱。
  “你这么嘴同团的队友,有点没职业道德了吧?”他道。
  “嘴就嘴了,能怎么样。”
  星夜站起身来,满不在乎地说。
  “我讨厌他很久了。”
  第13章 “别太爱了我哥。”
  “离谱。”
  ——这是卫松寒叼着吸管对此发表的唯一感想。
  工作日白天的咖啡厅没几个人,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望下去可以看见楼下舞台旁,星夜正在和工作人员确定站位。
  这孙子刚才背上包就跑,卫松寒没抓住他。
  温诉倒不太意外。
  在一个团里相处了一年,蛛丝马迹还是看得出来一些的。
  毕竟温诉日常对谁都一个样,不冷淡,但绝说不上热情。只有星夜一个人,锲而不舍想和他拉近关系。
  明明连彼此的真名都不知道。
  温诉没那么自恋,这不是喜欢,那就只有别的理由了。
  只是没想到,是“讨厌”啊。
  “……老板说,我们想接这单子可以再看看,不想接就回去。”
  卫松寒跟他那位铁哥们汇报完了工作,眼睛一抬,是问温诉的意思。
  “我都行。”温诉握着茶杯,“你要是实在好奇你喜欢的那位偶像为什么会被他队友讨厌,公费吃喝一顿也无所谓。”
  卫松寒的手机差点没脱手而出。
  他抬头:“什么喜欢的偶像?”
  温诉:“刚才那个叫星夜的说……”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卫松寒咬着后牙槽。
  “他们团内闹什么矛盾都跟我没关系。我们的目标是拿到这笔单子的报酬。懂?”
  温诉:“嗯嗯嗯。”
  卫松寒:“给我正经点。”
  温诉:“好的。”
  咖啡厅内一时沉默,优雅低幽的钢琴曲在缓缓流淌。
  说起来,他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坐在什么地方喝茶聊天过。同事知道他们不对付,连聚会都是分开邀请的。
  ……现在会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温诉态度的突然转变。
  卫松寒垂眸划着手机,有点心不在焉的,对面的温诉握着玻璃杯,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微微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杯壁。
  奇怪的音调。清脆的,又低闷的。
  卫松寒莫名其妙盯着他修剪得圆润的指尖看了几秒,直到听见温诉忽然开口。
  “你不好奇,我倒挺好奇的。”
  卫松寒回过神,心想自己吃错药了看温诉的手干嘛:“好奇这个干嘛?你又不认识他们。”
  “那我总认识你吧?”温诉说,“你讨厌我的理由,我也很好奇。”
  温诉的目光从窗外挪了回来,停在卫松寒的脸上。
  他的瞳仁在灯光下呈现出浅浅的棕色,像一颗蒙尘的宝石,闪烁着旁人看不懂的颜色。
  卫松寒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清温诉的眼睛。
  他沉默了两秒,忽然起身,动作太大,差点把桌上的杯子弄倒。
  温诉伸手扶了一下,卫松寒头也不回道:“理由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讲不完。”
  温诉想了想:“是吗,我讨厌你的理由倒只有一个。”
  卫松寒回头了:“什么?我早就想问了,我这么完美一个人,你能讨厌我?”
  温诉:“。”
  结果到最后结完账出来,谁也没先说自己的理由。
  温诉虽然把帽子摘了,但口罩跟焊在脸上一样,那杯茶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问就是怕传染。
  卫松寒看着温诉转账过来的aa钱,很想建议他要不正儿八经去大医院体检一下。
  谁他妈能感冒了三周还没好的。
  但要他这么说是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要关心温诉。
  底下的舞台那边,星夜看起来忙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又坐扶梯下去找他。
  温诉不想出这个面,所以就全靠卫松寒跟他掰扯。
  “工作完了吧,猫呢?作为猫的主人,你有义务告诉我们它的去向,不然你要付法律责任的。”
  卫松寒不想跟他废话,把人带到外面,开口就是威胁。
  星夜也是个滚刀肉。
  “不是说了吗,你成了我的粉,我就告诉你猫卖给谁了。”
  卫松寒不想跟个小孩较真:“行,粉你。猫呢?”
  “口头说的不算。”结果小孩得寸进尺,摸出手机道,“我现在给累哥打个电话。你跟他说你不喜欢他了,你现在喜欢我。”
  卫松寒的第一反应是:你傻逼吧你。
  第二个反应是:那岂不是能跟rei说话?
  于是他非常充满私心地……沉默了。
  洞悉一切的温诉:“……”
  星夜点开通讯录就去翻温诉的电话,在拨出去的前一秒,手机被人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