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如此努力，还是个悲观主义者？”李济廷拍了拍成默的肩膀，“也难怪，摊上你那么一个面瘫老爸，不得抑郁症就算不错的了！”
成默并不想聊私人的感情问题，于是问：“这个天榜是什么？积分又是怎么算的？”
对于成默转移话题的行为李济廷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说道：“天榜，总的来说，历史积分天榜就是按照影响力来给天选者排名的……至于天选者系统是基于什么样的算法统计出来的结果我们无从得知……不过历史积分榜单和当下的榜单不是一回事情……历史积分榜单只有死了之后才能上榜，而等下你离开英灵殿之后，登陆系统就能够看到目前当下的天榜榜单，在那上面只会出现注册名，而不会出现真名……真名在我们没死之前，就是最大的秘密……相信这一点不需要我告诉你，有多重要了！千万别像迈克尔·杰克逊一样不明不白的就被一针打死，然后他的衔尾蛇手表被别人继承……”
“啊？”成默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可惜……”成默没有想到如此随意就听见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
两人说着话走出英灵殿高耸的门廊，沿着金色台阶向下，李济廷继续说道：“确实可惜，只是好歹迈克尔·杰克逊也是进入过天榜的人物，这一生也算值了……”
“要怎么样才能进入天榜？”
“先说天选者吧！其实要成为天选者并不困难，只要能够成功升到三十三级，然后通过巴别塔的终极试验就行，升级的方式有做系统任务，以及击杀其他载体和本体两种方式，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本体不死，载体是能够花巨额比特币以及贡献点数来买活的……”
载体能够复活在成默的意料之中，复活方式也不奇怪，他庆幸自己没有二百五一样的做实验，看看载体能不能复活，要不然他这个穷光蛋可是买都买不活，相比载体的升级和复活，成默更惊讶三十三这个数字。
“三十三级？”成默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对于人类来说无处不在，它是砷的原子序数，狮子座流星雨的周期，在牛氏度（即牛顿创造的一种温度计量方式）中，三十三度是沸水温度。在公元600年前的毕达哥拉斯时代，数字命理学（numerology）向来是将数字33视为最高等级的终极数字（masternumber），是最为神圣的数字，象征着神圣的真理（di－vinetruth）。耶稣基督是在33岁时被钉在十字架上；约瑟是在33岁时娶的童真玛利亚；耶稣一共完成了33个奇迹；在《圣经·创世纪》里，上帝的名字总共提到了33次；在圣罗兰教里，天堂里人们的年龄永远都是33岁。而在佛教里，观世音有三十三法相。人类身体的脊柱一共有33块，仿若一段通天之梯，连接着人体内最神圣的部位——大脑。而且在自然科学中，33是神奇的斐波那契数列（1，1，2，3，5，8，13，21，34，……）中前7项之和，而7又为其中前4项和。
并且，三十三还是共济会里最高等级的象征。
“对！三十三……一切展现于三十三！”李济廷沉声说，语气里有种力量在澎湃。
顿了一下李济廷继续说道：“难的是进入天榜，成为天选者是一道分水岭，上天榜又是一道分水岭，如果能侥幸成为十二神将之一……那么毫无疑问，你将成为这个世界最有主宰力的数个人之一。”
“只是能获得权利和金钱？”
“主宰不仅仅意味着权利和金钱，其实对于能够登上天榜的人来说，那些并不算什么，唯有真理、真相、真我……才是我们说追求的！”李济廷笑了笑回答。
“李叔叔，你刚才不是说，成为神将能获得永恒吗？”
李济廷“哈哈”一笑：“你小子有野心啊！”接着他又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那只是传说而已，不管载体多么强大，我们的本体还是十分脆弱的，就算有强化本体的技能，也无法阻止本体的持续衰弱……但我听说神器‘圣荆棘冠’能永恒的把灵魂固定在载体之中……但那件神器如今根本不知道在谁手上……”
“圣荆棘冠？？不是在安德里亚大教堂吗？”
李济廷摇了摇头，“肯定不在哪里，在1916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有人去安德里亚烧毁了安德里亚大教堂，然后盗走了圣荆棘冠，如今在哪里的残片，只是个赝品……”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广场的中央，成默开始出现的地方，成默这才注意到广场的中央有数个刻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衔尾蛇圆环，开始上来的时候，完全被李济廷给吸引住了，所以并没有留意。
“站进去就行。”李济廷随意的找了一个圆环站了进去，成默也跟着站了进去，瞬间流光溢彩的光柱升起，片刻之后成默就再次回到了万神庙的中央。
他四下搜寻了一下却没看见李济廷，正在奇怪的时候，李济廷又一次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成默的身后，并玩笑般的重重拍了拍成默的肩膀，并在成默转身的时候做了一个吓人的鬼脸……
成默自然不可能被吓到，反而相当无语，心道：一把年纪了，怎么比我还幼稚！
李济廷看着成默面无表情的脸，收起僵硬的鬼脸，摇了摇头道：“你这个孩子就是太无趣，好歹应付性的假装被吓一下嘛！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不是引路者么？怎么变老师了？”
“还咬文嚼字？”李济廷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成默其实很想躲，然而李济廷的手速实在太快，快到成默只能看见残影，以载体的反应，也没办法做出反应，于是被李济廷一下敲在了脑门上，空荡荡的万神庙大厅里发出了一声脆响。
成默无奈，估计实力差距太大，根本防不住，只能一言不发的默默承受。
“打开你的信息表，看看你的技能栏，我还不知道你爸给你留了些什么东西在里面呢！”李济廷见成默一副惹不起，我忍的起样子，笑嘻嘻的说。
“技能表？”成默心中升起了一丝疑问，但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飞快的扭动了衔尾蛇戒指，这时毫无阻碍，旋转着的彩色光点说组成的人体出现在了成默的眼前。
成默看了一眼，头顶已经从原来的没有任何标示，变出了一个绿色的“lv1”，体力值依旧是427，智力值依旧是269，情绪条依旧是深灰色的。
“报下你的基本数值……”
“我的光幕您看不见吗？”成默看了一眼李济廷问。
“当然，只有自己能看见自己的。”李济廷理所当然的说。
“哦！体力427，智力269，情绪是灰色。”
“你这体力值也是低的没谁了……难怪当初……”没有说完李济廷便停住了，没有往下说。
“难怪当初什么？”成默立刻警觉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李济廷淡淡的笑了笑，“当年你父亲是想跟你报七四九研究所的……你去京城是不是做过一次检查？那次检查测出你体力值过低，所以七四九研究所把你给拒了……”
“七四九研究所？”
“我们华夏的七四九研究所又被成为太极龙组！你看到的三个选项，其实是天选者三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天使是代表宗教，他的力量源泉是信仰之力，对于信仰越虔诚，对神学研究越透彻，作为天使的载体就越强大。至于半机械人，很多都隶属各个国家机构，当然不代表政府机构就没有超级人类，比如我……其实万神庙不止一个，你也应该知道万神庙也就是‘先贤祠’，里面都是供奉的于国家有功的人，所以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万神庙，每个国家自己的天选者组织都是在自己国家的万神庙注册的，像你这样既不属于宗教组织，也不属于国家机构的游魂野鬼被称为潜行者……”
成默听到“太极龙”三个字心中一震，立刻就想起了杜冷佩戴的那枚徽章，看样子杜冷是成为了七四九研究所的一员，进入了太极龙组……
李济廷并没有察觉到成默的异样，继续说道：“半机械人和我们所选择的超级人类，其实是两个进化方向，超级人类注重基因改造和精神修炼，而半机械人则注重的是机械与人体结合以及依托于科技的力量……”
“但不管对于天使，超级人类又或者对于半机械人，最重要的都只有一样东西……”
“技能！”
“技能？”
“对！在天选者系统里，等级其实没有那么重要，重要是你所拥有的技能决定了你的能力的上限……我拿sss级的技能：万有引力来举例，它是牛顿的所贡献的sss级别技能，当你拥有这个技能，并将熟练度练到顶级，且达到十二神将的水准时，就可以掌控地球的引力……万有引力这个技能整个系统只有两个，一个在十二神将其中之一的乔治·洛克菲勒的手中……另外一个……”
第031章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有勇气前来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有勇气前来？——《无问西东》
……
“另外一个，我也很想知道在谁手上啊……”李济廷望了望穹顶上的圆孔，外面夜色深沉，星空辽远。
李济廷又转头看着成默说：“你先打开你的技能列表……”
成默“哦”了一声，当脑海里闪过“打开技能列表”几个字时，旋转的光点人体消散不见，变出了技能列表，上面有七个发亮的光块，第一个方块是一双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下面标注着“深渊凝视”，后面跟着一个闪闪发亮的“s”，毫无疑问这是一个“s”级技能，仅次于sss和ss的强大技能。
成默轻轻的道念道：“深渊凝视……”
“哇！这个厉害！……这是源自尼采的控制技能，可以让对方失去对载体控制力一小段时间，是一个非常强大的s级技能……”李济廷立刻就说出了这个技能的来源与作用。
第二个方块是两个间隔了一段距离的绿色人体，下面写着“瞬移”，后面依旧跟着的是一个金色的“s”。
“瞬移。”
李济廷叹息了一声说：“居然这个也有……这是来自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和罗森的量子纠缠理论，可以瞬间移动一段距离，是一个超级强大的技能，之所以不能定级为sss，只是因为这个技能拥有的人比较多，需要理解比较困难所以等级不高……”
“理解困难是什么意思？”成默疑惑的问。
“所有的技能都是根据人类目前存在科学理论的具体使用，假设你要使用‘瞬移’，就必须理解‘量子纠缠’理论，如果你不懂‘量子纠缠’，就没有办法使用‘瞬移’，而‘万有引力’技能之所以强大，不仅仅是因为它整个系统只存在两个，还因为‘万有引力’这个理论如今我们理解起来十分容易，属于低门槛的技能……稀少，易懂，数量少，所以万有引力才是sss技能……我之所以想等你上大学在把衔尾蛇手表给你，就是这个原因，希望你能选择目前来说最强大物理专业或者你只是想要长命百岁的话，可以选择生物信息学……”
“这样说，实际上载体就是将科学……魔法化？”
“可以这样理解，我其实也曾经研究过这个问题，或许这是脑电波学科的发展方向吧，假设人类能够明确脑电波的波段，以及可以分析人类的脑内活动对电波的影响，再确定脑电波对环境中分子或者量子的影响以及产生的变量。最后花时间去堆积检验组成‘载体的大脑’生成所谓‘魔法’的思维过程，我想这种魔法就可以在人类本体身上呈现。只是这时间可能会很漫长，长到需要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牛顿大神晚年神学研究，可惜没有几代人的时间给他，要不然现在或许就是科学与魔法并行的时代……不对，好像现在真还就是科学与魔法并行的世界……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载体的存在罢了。”
成默实在没有想到“天选者”居然是一个如此宏大的系统，如果真的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游戏来玩，那么只能说白瞎了这种堪称神迹的系统，因为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系统”或者“游戏”，而是预示着人类未来的发展方向。
成默去看第三个方块，那是一个白色的抽象的人的头颅雕塑画像，下面写着“坚韧意志”，后面跟着一个比前面的“s”稍稍暗淡一些的“aaa”。
“坚韧意志。”
“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被动技能，来自叔本华，可以减免控制时间还能在载体体力值进入红色状态之后让伤害翻倍……假设这个时候你情绪值也能变红，那么就可怕了……战斗力可以直接翻三到四倍……”李济廷如数家珍一般的帮成默解释到。
实际上成默已经发现只要点进这个方块，就能看到关于这些技能的一切说明，包括熟练度、使用等级限制，伤害能力描叙，来自那一位先哲，以及关于这位先哲的介绍。
接下来的三个方块都是最低级别的c－d级技能，一个是被李济廷称之为烂大街的“脉冲激光束”，一个是载体人手必备的“能量护盾”，还有一个是“没什么鸟用”的“急冻射线”……
虽然后面三个技能李济廷不怎么满意，但其实表情还是很愉悦的，显然前面的三个技能还是能入他法眼的。
当成默看到最后一个方块的时候，不由的愣住了，这是一个一片空白的方块，底下写着“无限进化”，后面跟着等级评定是“？？？”。
成默不由的用意识进入了“技能介绍”，介绍很简短，只有一句话，“让载体不在受到三十三级限制，可以无限升级，由于技能的唯一性，且尚无人使用，无法评定等级。”
技能来源：“《人类起源》，成永泽著，彻底推翻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和进化论，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这一瞬间成默陷入了短暂的不由自主的窒息，像是生理系统紊乱的停摆的状态，实际上以载体的强大完全不可能有这种反应，这不过是成默的心灵感受。
是一种难以言表，灵魂在坠落的感受，是肉体在空中向着大地悲伤的前进，但他又不是只有悲伤，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喜悦，看到父亲名字的喜悦。
所以成默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还有吗？”李济廷见成默不说话，看着成默面无表情的脸问。
成默怵然惊醒，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有六个。”
李济廷不疑有他，笑了笑说道：“不要小看这六个技能……前三个技能价值连城，你去技能商店买，是绝对买不到的，只能去拍卖会……像‘瞬移’这种s级技能在拍卖会起码都是五亿起……还是美金，别嫌贵，还很难买到……基本上大部分s级技能都掌握传承古老的世家手或者强大的国家手上，比如美第奇家族，洛克菲勒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有波拿巴家族……”
“靠！成永泽这个穷光蛋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技能？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有两个s级技能和一个三a技能，你这只衔尾蛇手表至少价值二十亿美金啊！早知道就黑下来，重新买个便宜的给你了……真没想到成永泽居然能弄来这么强大的三个技能……”李济廷摸着下巴不可思议的说，一边说还一边摇头，脸上写满了虚假的懊恼……
成默没有时间观察李济廷的表情，他的脑子里一片乱麻，他已经点进了技能商店去看了一眼，基本上aa级以上的技能全是一片黑色，显示无法购买，而购买a级技能需要巨量的比特币和贡献点数。
就拿被李济廷称之为没什么鸟用的dd级技能“急冻射线”来说，就需要三千比特币和一百贡献点数，而一个a级技能“电磁风暴”则需要两万比特币和五千贡献点数……
“什么是贡献点数？”成默下意识的问。
“贡献点数可以通过做系统发布的任务获取，还有你本体在表世界影响力，也能转化为贡献点数，尤其是对科学进步的贡献……我想你的衔尾蛇手表上可以继承的贡献点数应该不少……你爸虽然钱没什么，但是论文和书还是发了不少的，应该能折算出不少贡献点数……成默……你现在可是个隐形的富二代啊！要知道钱好赚，贡献点数可实在太珍贵了……”
李济廷的话成默的耳朵里变成了稀里哗啦的雨点，打在了闹海里，打在了他的心房中，打在了眼眶上，仿佛穿越到了那似乎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bgm《安静》——李圣杰）
……
“高烧41度……你这种人怎么当爸爸的？孩子烧成这样才送到医院里来？”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拉下了口罩横了成永泽一眼，皱着眉头呵斥。
“不好意思，是我太疏忽了……”
“知不知道一般达到39度就应该及时送医院了？知不知道如果孩子超过40度就会很危险了？并发症的发生也会升高很多？”
“知道……”
“知道还这么不负责任？”医生扫了成永泽英俊的脸一眼，板着脸一边写病历一边说：“他还是个孩子，不是成年人，高烧可能对脑子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现在人真是怎么了？你们这些家长啊！全都是些混蛋，以为生孩子就是过家家，生下来就算完事，平时不管不问，上次来个女的也是，小孩烧到40度才来医院，还嫌弃孩子耽误她出去泡吧了！这都是些什么人……”
成永泽一脸窘迫的站在虚弱的成默身边，一直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成默睁开眼睛小声说道：“对不起，医生……是我没有告诉我爸爸我发烧了，我以为自己吃点药就会好。”
医生听到成默的话，更生气了，“你瞧瞧，你儿子多懂事，你这当爹的还没一个小孩懂事！”
打完点滴，成永泽背着成默走到医院门口，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整个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大门和楼宇都看不清楚，一颗颗水珠打在一片一片沉积的水中，溅起无数透明的水花。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车辆模糊的轮廓在雨幕中奔驰。
时值十二月，星城的气温偏低，又因为今天下大雨，正式冷空气南下变天的时候，哈出一口气都能看的见白雾，成永泽将身上大衣脱了下来，给成默穿上，又将装药的塑料袋子递给成默，然后说道：“你去医院里面等着！外面太冷，我去外面拦个的士……”
成默“哦”了一声转身走进医院，穿着一件衬衣的成永泽见成默进了医院立刻冲进了雨幕，去医院拦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