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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你的嘴吧。”
  “哎,对了,哥,你知道我现在一个月多少钱吗?”何衡宇忍不住嘚瑟地朝他伸了几根指头,“那些钱我一分都没动,全部给咱妈了,说要给我攥起来,到时候我结婚的时候用……”
  何衡宇就像一个话痨,嘴上不闲着,段颖浩都想用苹果堵住他的嘴。
  他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的老相好没来找你吧?”
  就像迎面被塞了一个鸡蛋,何衡宇的嘴张着,声音却没了。
  段颖浩就是随口一问,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怎么,她真的去找你了?”
  “哥,”何衡宇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神?连这个也能猜到?”
  这可不是什么猜的,而是他混迹娱乐场所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如果何衡宇是个彻底扶不起来的阿斗也就算了,偏偏他现在已经改头换面,积极上进了,而且还是一个千年一遇的痴情种,对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是不是跟你要钱了?”
  “嗯,”又被猜到,何衡宇已经不算太惊讶了,说道:“她说她生病了,没钱看病,跟我借点钱。”
  “你没问她是什么病?”
  何衡宇连忙说道:“我问了,但是她没说,就说妇科毛病,我也没好意思问。”
  “所以你就把钱给他了?”
  何衡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明明是他自己的钱,该怎么处置他说的算,但是一看到段颖浩,又觉得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还是一滩烂泥,别说赚钱了,手脚说不定都让人砍了,如果他开口要钱,他能一分不留地全部给他。
  “我看她……也挺可怜的,所以就给了她一点钱。”
  段颖浩有些无奈,何衡宇白白长了个大块头,像一个说一不二的大男人,结果心软得像面条。
  “给了多少?”
  “三千。”
  数额并不多,但是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对方应该只是试探,接下来会不停地缠着他,随时随地要钱,最后将他的积蓄挥霍一空。
  段颖浩心累地靠在床上,说道:“下次她再要钱,先不要给他,给我打电话。”
  何衡宇连忙说道:“她说了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跟我要了。”
  “这话你也信?”要不是没力气段颖浩早就敲他的脑袋了,“行了,赶紧滚蛋吧,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何衡宇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哥,你累了?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休息啊。”
  说完小心翼翼地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病房。
  段颖浩在医院里观察了三天,三天之后医生同意出院,不过要好好静养,过几天还要来复查。
  自己住院这几天,袁潇天并没有过来,像是刻意避开了段家的人,不过经常给自己发消息,问他恢复地怎么样。
  出院当天,段远宏,段母和何木玮都来了,那一刻,段颖浩觉得自己好像都七老八十了。
  回到家,段母不知道从来搞来的迷信的那一套,让用人端来一盆不知什么东西的水,然后往他身上撒了撒,说是去霉运的。
  到了房间,段母让他赶紧脱鞋上床躺着,然后又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在医院不方便,在家里就让佣人天天做好吃的,给他补补。
  段颖浩应付似的说了几道菜,段母怕忘了,一边不停地念叨一边下楼去了。
  段母前脚刚走,何木玮后脚就进来了,打量了一遍他的脸色,说道:“看起来恢复地不错,等再过一个周应该就可以回公司了。”
  段颖浩淡淡地说道:“谢谢关心。”
  何木玮没有多留,说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出了房间,房门被带上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里是他从小睡到大的房间,四周的家具和摆设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就算天天通风换气,这里还有自己熟悉的味道,不再是医院让人闻着难受的消毒水味。
  他全身放松地陷在枕头里,想着刚才何木玮脸上的伤。
  他跟段母说是跟小混混打架弄出来的伤,这话哄哄段母能蒙混过关,但是他这边可骗不过去。
  那些伤一看就不是车祸造成的,是跟人打架打的,而且绝对不是小打小闹。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伟齐,这也不是不可能,上一次段伟齐还找人教训何木玮呢。
  为什么又动手,难道产生了什么分歧?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汽车轮胎碾压路面的声音,没过多长时间,楼下客厅传来了动静。
  段颖浩竖起耳朵,竟然听到了袁潇天的声音。
  他确实知道自己今天上午出院,不过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紧接着,楼梯的方向传来了动静,脚步声有两道,显然有人带着他来自己的房间了。
  段颖浩不由地从床上坐起来,后背靠在床头上。
  佣人把门推开了,袁潇天大步走了进来。
  门关上了,段颖浩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上身格纹猎装,下身修长的牛仔裤,身材比例优越,尤其头上浓密的头发,相比自己被剪短的后脑勺,心里有点不平衡,“你要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袁潇天也看到了他参差不齐的头发,觉得很可爱,“说了你就不让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