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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 第316章
  不知道碰到了那个按钮,雨刷器飞快地左右摇晃,大雨倾泻敲击着,瞬间模糊了清晰的世界。弗拉基米尔一番操作后,按下手刹。
  我感觉到车子开始移动,滑出车道,他转动方向盘,车辆慢慢进入大路。弗拉基米尔熟练地换挡,他看上去很熟悉如何开车,只是不熟悉这辆车。
  热气涌上来,传递到全身,取而代之是骨头深处传来痒意,我终于觉得没那么冷了,肌肉不再紧缩抽搐,全身松弛下来。
  随着温度上升,弗拉基米尔湿哒哒的发丝变得半干,暖风蒸腾,将多余的水汽蒸发,他的脸上仿佛有一种干燥的柔软。
  这造成了某种假象,他没有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像一个俊秀的大男孩,干净无害。
  “你还不脱掉吗?”他一开口,就刺破温馨的幻觉,而且他的口气总带着强迫性,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外套。”他补充道,眼神自然而然地偏移过来。
  别看我!你倒是看路啊!眼看着弗拉基米尔危险驾驶,我赶紧一把扯下外套,他才转回去,我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马路杀手,巴甫契特不让他上路真是用心良苦。
  巍峨的沃亚伯特维尔皇宫正在远去,周围低矮的建筑群化为残影,大雨还在肆虐,源源不断的水滴拂过,流过一串串透明痕迹。
  雷声轰鸣抛在了身后,隔绝了一切的光怪陆离,弗拉基米尔随手打开了音响,电子合成器的声音响起,融合hip-hop 的曲调和慵懒的人声营造出淡淡的迷幻,车子开上高速公路,正在飞速远离圣奥茨特。
  我看不清外面,雨量还在加剧,耳边传来层次丰富的音效,多彩电子音和虚拟式编曲让歌声有一种错位的悲凉,独立摇滚的实验曲风不是弗拉基米尔的取向,但他也没有换歌。
  狭小空间里,我第一次习惯弗拉基米尔的存在,他像沉默的空气占领我的安全领域,神奇的是我慢慢轻松下来。耳边不断重复的曲风和唱腔,浸染着慵懒和梦幻,合成器清脆作响中沉重低音偶尔蹦出来,跳到我的心脏上。
  真假音交错演绎与跳跃的摇摆律动,节奏强烈,直到人声失真。
  the garden is so dim now
  she curls her lips on a bar
  i don\'t know if you\'re dead or not
  if you\'re anyone
  come on and get the minimum
  before you open up your eyes
  this army has so many hands to analyze
  我跟着迷幻的电子乐轻轻哼唱,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心脏跳呀跳呀,跳到窗外高大的冷杉树顶,雨水也不再寒凉,我能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在漫天雨幕中安眠。
  “这是什么歌?”如果不知道这首歌曲,我的好奇心会折磨得我整晚睡不好觉,我向后靠,身体疲惫地窝在椅背里。
  单调重复的引擎声和婉转悠长的旋律,让大清早就起床的我勾起了倦意,我看见弗拉基米尔也放松许多,他轻松地驾驶车辆穿越细细密密的雨墙,卷起水汽,溢散在飞驰而过的土壤里。
  “the high road。”弗拉基米尔对列昂尼德的喜好略知一二,他的手指松松搭在方向盘,我能看到他后脖颈细软的发丝,服帖地趴在耳后的皮肤上。
  我眼皮越来越重,伴随着“it\'s too late to change your mind,you let laws be you guide······”
  it\'s too late to change your mind,you let laws be you guide
  it\'s too late
  too late ···
  万物模糊不清,我木然地凝视着唯一的清晰,弗拉基米尔的侧脸,不断重复的悠扬曲调回荡在这片小小的天地······
  意识彻底消失前,我恍惚看到弗拉基米尔转头看了我一眼,“睡吧。”他的声音带着充满诱惑的魅力,我缓缓闭上眼睛。
  这里充斥着他的气息,极端两极化将矛盾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bgm:broken bells《the high road》
  第181章
  chapter180. 车祸
  等我醒来,已经过了很久,因为窗外的树丛变得低矮,高耸如尖塔的云杉上的积雪和浓得化不开的寒气消弭无几,风不再凌冽,雨水雾蒙蒙的,像是一层清透的薄纱。
  “醒了?”我只是睁开眼睛,弗拉基米尔第一时间就发觉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哑的,泛着长时间没有说话的低涩。
  我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样好,没有纷繁杂乱的梦境,和乱七八糟的困乏,老实说,我睡得很好,一觉醒来疲倦不见踪影。
  “嗯。”我活动着手腕、脖颈,雨势小了许多,我向外看,发现后视镜里跟着几辆一模一样的车型,我定睛一看,是巴甫契特的卫队。
  看来从圣奥茨特起,这些安全保障人员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当然,他们要对弗拉基米尔的安全负责,我顺便享受到这项福利。
  微微眯起眼睛,我扒在车窗边缘,头枕在手背上,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只有暖风口一刻不停地呼出热气。
  突然,安宁闲适到不真实的意外来临,身后突然出现轮胎摩擦柏油路面刺耳的噪音。
  “弗洛夏,坐好!”弗拉基米尔不停地看着后视镜,他的语气带着难言的紧绷,一改松散的姿态。
  随着弗拉基米尔几乎将油门踩到底,车子仿佛装上火焰推进器,我急忙坐直,身体迅速被向后压。我慌张地向四处乱看,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注意力再次聚焦到小小的后视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