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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沈天师决定了,一定要再添上一把柴,把这把火烧得旺旺的。
  怎么添柴呢,沈天师还要想一想。
  次日一早,白松和白枫兄妹二人便来了,他们是为别人来的。
  他们为的,是白松的未婚妻田恬。
  说起这田家啊,和白家算是门当户对。
  白家是开镖局的,田家则是开武馆的。
  白家镖局的镖师,就有不少是从田家武馆里出来的。
  因此,白家兄妹和田恬从小就认识,那是又打又好的好朋友,也正因此,两家便结了儿女亲家。
  大婚的日子定在明年春天,可偏偏最近,田恬却出事了。
  那天,田恬的小侄子放风筝,风筝缠到树上,田恬爬到树上取风筝。
  田恬从小练武,别说是爬树了,就是上房掀瓦也是小事一桩。
  可偏偏这一次,田恬却是一脚踩空,从树上摔下来,一条腿摔断了。
  田家不但开武馆,同时也开跌打馆,有家传的跌打方子,可伤筋动骨一百天,田恬的腿骨虽然接上了,可一时半刻也只能在家里养着。
  这些日子,白总镖头情况频出,田恬是个懂事的姑娘,特意让人给白松送信,让他只管处理家事,不要总来看她,她在家里哪都不去,除了吃就是睡,好得不能再好,让白松不要担心。
  那时白松一门心思都是他爹,也真是腾不出时间陪着未婚妻。
  如今家里情报解除,白松便提着大包小包,去田家看望田恬。
  可是见到阔别数日的田恬时,白松吃了一惊,他那个心直口快,生气时能一拳把他打到墙上当壁虎的未婚妻,怎么变成了一朵娇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了呢?
  当然了,田恬的腿还没好,原本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可是这也太娇弱了啊。
  白松对沈凝说道:“沈二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她看到我就哭了起来,那哭得,啊,我从小就认识她,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哭过,那哭得啊,怎么说呢,你看过戏吧,戏台上的苦旦怎么哭,她就怎么哭!”
  想到期期艾艾的田恬,白松自己也要哭出来了。
  白枫连忙点头,为哥哥作证:“对,没错,沈二姑娘,阿恬就是这样哭的。”
  白枫四下看看,见春俏衣襟上别着一块帕子,便道:“t借你帕子用用。”
  春俏正听得起劲呢,闻言连忙解下帕子递过去。
  白枫对沈凝说道:“沈二姑娘你别笑话啊,我从小到大身上都不带帕子的,我不带,阿恬也不带。”
  沈凝点点头,嗯,她看出来了,这姑娘的袖口上都有花了,小时候流鼻涕,估计全都抹到衣袖上了。
  第45章 沈凝:这是掉醋缸里了?
  白枫吸吸鼻子,做出一副似哭不哭的模样,她提起帕子的两个角,遮住半张脸,侧着头,用她自以为最迷人的眼神看着沈凝:“白家哥哥,你总是不来看奴家,奴家心里委屈得紧。”
  噗的一声,秦时月嘴里的一口豆浆全都喷了出来,沈凝嫌弃地挪挪身子,这货居然端着豆浆就过来吃瓜了。
  沈凝忍不住看向白松,白松一脸尴尬,白枫把帕子还给春俏,对沈凝说道:“我学不下去了,总之,你们看明白了吧,阿恬现在就是这副鬼样子,对了,你们没有见过以前的阿恬,可我敢发誓,以前的阿恬决不是这样的,否则,她也和我们做不成好朋友。”
  这话,沈凝相信。
  这样的做派,别说是武馆家的姑娘不会有,就是沈家这样的人家也不会有,就连宋盼儿宋望儿,这种商贾人家的姑娘,也不是这样的。
  “忸怩作态,对,就是这个词。”白枫说道。
  转眼她又想起什么,对沈凝说道:“还有还有,她都不看我的,眼里只有我哥,以前阿恬和我最好。”
  她和阿恬才是好姐妹,至于她哥,小时候调皮捣蛋,阿恬没少收拾他。
  “小妹,别说了,沈二姑娘已经听懂了。”
  白松出言阻止,阿恬又不是什么人都打,她打他,那是喜欢他,从小就是。
  沈凝的确已经听懂了,也就是说,几日不见,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武林女杰,变成了忸忸怩怩的小白花。
  沈凝清清嗓子,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白松正要开口,白枫便抢在他前面说道:“我们怀疑阿恬被鬼上身了,现在这个,压根就不是阿恬。”
  秦时月插嘴:“不会吧,田姑娘可是开武馆的啊!”
  白枫:“我爹还是开镖局的呢。”
  秦时月一想也对,那白总镖头左青龙右白虎,脸上还有一道疤,就这,还是被三个死鬼老太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更何况是田恬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秦时月连连点头,没错,太对了,田恬绝对肯定百分百十足十,是被鬼上身了。
  沈凝眉头微蹙,如果田恬真的被鬼上身,那还是小事,有她在,也没有哪只鬼敢死赖着不走的。
  就怕不是!
  为什么呢?
  沈天师想到了自己。
  像她这样,原主磕在柜子角上,然后她就穿过来了。
  这不是鬼上身,这是直接换芯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无能为力。
  她和原主都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换芯子就换芯子吧,可是田恬还有父母,有白松这个未婚夫,以及白枫这个好姐妹,她若是真的被换了,这就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