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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骞承语气强硬:“听话。”
  言映真再次被创亖。
  明梓夏赶紧救火,“阿承,你这半年都没有出过海岛,或者看看新闻吗?我们的寻人启示每天都有发布。”
  言映真侧过脸看着他俩:“你们该不会在海岛上自带结界,不跟外人接触吧?”
  陈宁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祁骞承受不了言映真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看向对面的明梓夏,解释道:“我一直在山上的工地搬砖偶尔出海捕鱼,手机也是上个月阿宁送给我的。”
  瞧着护犊子的嘴脸。
  言映真恨不能一拳过去让他脸开花。
  虽然知道祁骞承是因为失忆才对那个人呵护备至。
  但一想到这半年时间,他们都是如此相处,心里越想越憋屈。
  凭什么啊,就他一个人寝食难安为爱发疯。
  “我是一个……比较迟钝跟内向的人,周围也没有朋友。”陈宁终于抬起头,试图解释:“阿温知道的,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家人一起在找他。”
  “这样啊。”明梓夏锐利的眼神看向他,“出海捕鱼也不会是一个人作业,不过没事啦,我们比较好奇你捡到一个失忆的陌生人,是抱着什么心态,把他强行忍在身边的?”
  祁骞承微微蹙眉,这位看起来明事理的男人,也并不好说话。
  他侧过脸看见陈宁的眼角有眼泪溢出来,便忙说:“没有人怪你,这些日子你待我不薄,我不是白眼狼。”
  明梓夏笑了,语调轻松地说:“我们都是讲道理的,而且映真不是说过不会亏待你吗,五百万的现金加一套大别墅,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都可以跟我们提,我们非常感激你这段日子对阿承的照料。”
  “我什么都不想要。”陈宁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向祁骞承:“阿温你真要走吗?”
  祁骞承:“……我有家人,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不顾。”
  陈宁:“那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言映真听到这话,血压飙升。
  “我一直就想问。”言映真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宁不说话,欲言又止地看向祁骞承。
  前段时间,陈宁对他表白过,但被委婉地拒绝了。
  祁骞承说暂时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因此先不考虑。
  但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关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陈宁以为细水长流的日子慢慢过去下,自己是有机会的。
  但现在,他再不想想办法,定会人财两空。
  祁骞承知道言映真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期待着什么样的结果。
  言映真这个人太强势且不顾他的感受,他很不喜欢,于是偏不顺着他的心意说。
  “我们什么关系?”祁骞承反问一句,然后牵起陈宁的手:“你觉得呢?”
  言映真看到他们十指紧握,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倏地站起来,瞪着祁骞承,“你跟他认真的?”
  陈宁干脆缩在祁骞承怀里,这突然其来的幸福感,他有点晕眩。
  祁骞承再次反问他:“难道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一个对待感情轻浮之人?”
  *
  言映真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海岛的太阳很晒,但风也很大。
  他停下来微微喘气,心里烦闷的感觉却没有减轻半分。
  谁也不想这件事变成这样,包括祁骞承本人。
  像陈宁这样的海岛村民,每天就是日复一日地出海捕鱼,贩卖后赚点小钱。
  人生是可以一眼望到头没什么盼头的。像他这样的环境跟条件,想找到一个心仪的同性对象是难上加难。
  因此当祁骞承闯入他的生活,这种一看外貌就想对他见色起义的外型条件,陈宁当然是想尽办法将
  这人留在身边。
  相处的日子久了总有感情,到时候就算祁骞承要回到原来的生活,也不会丢下他不管不顾。
  眼下自己的态度,反而成了他的助力。
  草。
  言映真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振作起来,难过什么呀。
  祁骞承,我让你作,等你找回记忆跪下来跟我唱征服我也不会要你!
  言映真回到酒店房间时,以为房间里面没有人。
  没想到他刚关上门,站在阳台边吹风的男人转过身来看向他。
  祁骞承怎么会在这儿?
  他跟那个陈宁不是要死要活的不肯分离吗?
  言映真想无视他,脚步还没迈开想起之前做的分析,决定上前骚扰祁骞承。
  “祁总舍得回家了?”
  言映真走过去,跟他一起站在阳台吹风,楼层高风猎猎作响。
  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遮盖住言映真略显疲惫的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胃有点不舒服,于是扶着阳台边沿。
  今天早上他们已经坦诚相待,祁骞承见过他的身体。
  此刻见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而从袖口钻出来的手臂,纤细又白皙。
  好像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轻易掰断。
  明明那么不堪一击,嘴上却是挺逞能的。
  或许自己以前喜欢他,是因为这张漂亮的皮囊吧。
  言映真偏头又问:“明总去哪儿了?”
  祁骞承说:“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