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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叫了两声,出力的另有其人……总之以后小心点。”
  游竟说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迦安钦为他的五音不全肝肠寸断这件事。
  不过最终还是没说,立志要娶个什么样的老婆是安钦自己的目标,跟沈迦完全没关系,而且看沈迦的样子,听到安钦喝醉了也不怎么在意,估计对那小子没那方面的意思,何必给他多增烦恼。
  想定后,游竟利落跟两人挥手告别。
  将沈迦送回宿舍,李寄眠递给他一袋药,特意叮嘱:“白的三颗一次一天两顿,红的两颗一次一天三顿,别弄混了。”
  沈迦点头,又听他道:“晚上要觉得没力气,或者惊悸惊醒了就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撑着。”
  “只是一点后遗症。”
  沈迦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学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然而李寄眠的表情却很严肃:“你要照顾得好自己,今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要不是他恰巧去了,游竟恰巧认出沈迦,后果不堪设想……李寄眠可不像沈迦那么单纯,认为今晚的意外就是场单纯的猎艳,闫栗身上违和的地方总让他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想到这里,李寄眠脱口而出:“要不然今晚先去我那住一宿。”
  在沈迦惊讶的目光下,他面不改色地接下去:“我实在不放心放你一个人在外面。”
  沈迦哭笑不得:“学长,今晚只是一场意外。”
  “就这么定了!”
  李寄眠神态坚定,“咔哒”一下锁住车门,转动方向盘往另一条路开去。
  沈迦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他不是到家了吗?
  “学长!”
  沈迦无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真的会照顾好自己的。”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他好,但对方不顾他意愿的行为,还是让沈迦有点在意。
  毕竟,李寄眠这种压倒性的强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似乎察觉到他郁闷的心情,李寄眠目视前方,嘴唇微动:“别让我担心,好吗?”
  那些微郁猝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沈迦看着对方疲惫的双眼,愧疚道:“好,那今晚麻烦学长了。”
  “不是麻烦,”李寄眠突然道:“我一直都想像这么照顾你。”
  可惜的是等了很久,沈迦一直没开过口,他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
  像现在这样理所当然地把人锁住,绑在身边,在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做什么都可以……直到真实的场景发生,李寄眠才意识到他想这样做很久了,将另一个人完全掌控的感觉,简直让人上瘾。
  虽然他表面上与平日没什么两样,但眼角细微的抽动,在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平静地浮动,使他看起来有些微扭曲。
  沈迦没发现身边人的反常,感动之余觉得这句式太过熟悉,默默地想,怎么回事,学长被高铭附体了?
  ……
  被沈迦念叨的高铭摸了摸耳朵,阴恻恻地看着对面的人:“吃不下去吗?”
  原本应邀到别墅进行心理理疗的心理医生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no!please!gad!!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吃那玩意儿。”
  只见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一盘清炒小棉虫,白嫩嫩的颗粒分明,像煮熟的大米饭,还香味扑鼻,让人食欲大振。
  然而心理医生看清的第一眼就吐了,接着他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离谱的要求。
  ——“吃下去!”
  心理医生哽咽:“脱敏治疗不是这么治的,你既然害怕虫子,就要自己去克服见到虫子的恐惧,而不是强迫别人去吃给你看。”
  怪不得他进来时高家那群佣人都心有戚戚地看着这个方向,想来他们是第一批受害者吧!
  这个亚洲男人简直是个魔鬼!
  高铭翘起二郎腿,冷冷一笑:“不是你告诉我,脱敏要从听,到看,再到自己亲身感受,一步步解除恐惧……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去吃虫子了,所以只要克服看到别人吃虫子就浑身发毛的恐怖心理,一切就万事大吉。”
  “现在,”他竖起一根手指:“才进行到第一步,我的医生,你不是一直想治好我这个疑难杂症,在心理学界扬名吗?机会就在眼前。”
  心理医生:“……”
  汪地一声哭成个大胖子。
  哪里来的歪理邪说,他不赞成!
  高铭表情一变,像个恶棍头子:“给你三秒钟……三,二……”
  “等等,”心理医生百思不得其解:“你怕虫子都二十多年了,之前不也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治疗啊!”
  高铭声音一顿,靠在椅背上,沉默良久,不情不愿开口:“因为我喜欢的人,他爱吃,而且不仅他,他们全家都爱吃。”
  心理医生:“……”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喜欢这种类型?
  不对,心理医生眼睛里突然爆发出生的希望:“是这样的铭,既然他喜欢吃虫子,你又想脱敏,为什么不让他吃给你看,先从刺激小的开始,慢慢增加砝码!”
  说完他恍然:“怪不得你那天说遇到了治愈你的良药,你们简直天生一对。”
  高铭:“……”
  不错,这也是个办法。
  可能是那天被沈迦吃虫的画面吓到,留下心理阴影,导致方寸大乱,这才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