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也故意板着脸喝道:“孙嫣,还不快去,若是他们二人敢耍赖,你就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小婢遵命!”孙嫣笑颜如花地追了出去。若得陈祗与孙尚香笑作一团。待得诸人离去之后。
陈祗不由得笑着:“这两个家伙,表面上虽是怕了我,实际上啊,怕夫人怕是更多一些。”
孙尚香不由得嗔道:“妾身岂是那样的恶人?”转眸望着陈祗,嘴角微弯:“夫君,这位妹妹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祗这一刻只能装傻,花蛮儿的心思,来信里缠绵幽怨的语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读得出味道来,另外有一点就是,建宁李氏和花蛮儿的父亲似乎都对这事没有反对,而且大姐的来信里边也隐讳地提到,希望江阳陈氏能与建宁李氏亲上加亲。
陈祗又加了一句道:“到时候,为夫回了江阳再说吧,现如今,这事,说了也没用,对吧?”陈祗嘴里边敷衍道,说实话,不管是为了江阳陈氏的利益,还是为了自己,怎么的,都得把那少数民族妞给娶了,怎么的,人家都等了自己好几年了,要是自己还假正经,别说旁人,就是陈祗怕也要鄙视自己。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撅起了红唇,手指头轻轻地点在陈祗的脑门处嗔道:“你这人也是,不说也罢,哼,到时候,妾身倒要会会这位好妹妹,看看她是否真如祗郎所言一般武技高强,飞刀无敌。”
“……不用了吧?”陈祗觉得头疼,真的很疼,跟前的孙尚香一向就不是善与之辈,那花蛮儿,亦是一位少数民族的巾帼英雄,两人撞在一块,天都知道暴发的是火花还是人仰马翻。
孙尚香凑了上来,主动献上了一个香吻,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妾身就是喜欢看到夫君束手无策的模样。呵呵……不过嘛,妾身这话,也不全是假的。”
陈祗不由得伸手将孙尚香揽在了怀里边,大手已然覆上了她那傲人的巨峰之上。“想不到,你那争强斗狠的心思,倒是比为夫还要厉害。”
罗裳半敞的孙尚香脸蛋已然越来越红,喘息之声也渐显急促起来:“夫君跟妾身可不一样,夫君争的是国势,妾身争的却是,唔……”已然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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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左将军有急事,召公子议事。”陈祗听得外边的呼唤声,不由得心中暗恨,而孙尚香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跳了起来,掩好乱裳,奔入了内室。陈祗搓了搓尚有余香的手指,怒道:“叫魂啊,来了来了!”
逃入了内室整理好衣物的孙尚香探出了半个头来,看到了那那欲求不满、满脸愤然的夫君,不由得掩唇低笑,莲步款款地走到了陈祗的跟前,替他整理着衣物。“祗郎,您可是彬彬君子,怎么这会子脾性如此之坏。”
“小妮子,还不是让你坏的。”陈祗用力地勒住了孙尚香的纤腰,腰腹用力,顶得孙尚香不由得脸上又浮起了嫣然,低吟了一声,手轻轻地抚过陈祗的颈项。在陈祗的耳边低低一语:“祗郎快去快回便是,妾身在家中等着你……”
听到了孙尚香这番温言软语,还有那浸到骨子里的媚意,陈祗不由得怒气尽消,在孙尚香的脸上香了一口:“乖乖的在家等着为夫,今日,咱们就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为夫去也!”留下这位在府中跺足不依的女中豪杰,志满意得地负手而去。
进了府邸,陈祗这才发现气氛有所不同,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阴云。便是刘备见到陈祗进来之时,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太自然。
陈祗见诸人皆默然不言,扫了一眼诸人之后,就坐到了庞统的身边,悄悄地向道:“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大事不成?”
“当然是大事了,曹操,现在已经是我大汉的丞相了。”庞统看一眼这个无事几乎就见不着影子的陈祗,恨恨地道。“哦,嗯,我说士元兄,那曹操当丞相,关小弟何事?”陈祗嬉皮笑脸地冲那庞统低声道。位于陈祗左侧的张飞听得此言,大嘴一咧,险些乐出声来。
庞统气得干瞪眼,半晌才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嗯,确实不干你这家伙的事。”
“就是嘛,曹操当了丞相,既然跟小弟没有干系,兄台何以怒目相视于小弟?莫非小弟昔日曾得罪兄台不成?”陈祗还不放过庞统,继续叽叽歪歪。庞统白了陈祗一眼,懒得搭理这个敲诈了自己五百亩上好水田的无耻之徒。谁让自己跟这家伙打赌输了,着实郁闷,太郁闷了。
边上,张飞脑袋凑了过来,正欲问陈祗情由,此时,刘备看到这边的情形,不由得嘴角微弯,陈祗如此淡定从容,怕是心里已有计较。当下清了清嗓子:“诸位,今日,刘州牧收到消息,那曹操在一干心腹的支持之下进言废三公,天子无奈,废三公制度,恢复西汉初年的丞相制度,拜曹操为大汉丞相。”
刘备转头向居于主榻的刘琦施了一礼之后言道:“前些日子,那曹仁领军两万,进驻了宛城,备与诸人商议得出了结论,怕是曹操为丞相之后,必定要大举兴兵南犯。”
刘琦听闻此言,正在把玩着一只做工精美华丽酒盏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应该不会吧?这么些年来,先父与曹公虽然无交情,然也未曾敌对,曹公何以如此,再说了,他也没有借口啊?”
听得此语,陈祗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把目光从那刘琦的身上移开。倒是那刘磐站了起来:“兄长,曹操乃世之枭雄,窥我荆州久矣,数次欲伐荆州,奈何北方未定,如今,北方之敌大都平定,曹操自然要征伐荆州,何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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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伯盛之言甚善。曹操若要袭取荆州,必在秋高马肥之时,统兵南下。”刘备也是知兵之人,向那刘磐淡淡一笑,扫了在场诸人一眼言道。
刘琦这下真慌了:“那该如何是好?!”
“主公,吾有一计,可使荆襄九郡之民安发如泰山,又可保全主公名爵。”这个时候,一人站了出来,向那刘琦进言道,他一开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陈祗扫了一眼,正是那昔日曾奉了刘表之命,出使曹操的韩嵩,刘琦夺权当日,亦把此人也给裹协了来撑场面。
刘琦闻言一喜:“速速言来。”
韩嵩立于堂中,扫了场中诸人一眼,向那刘琦深施了一礼之后言道:“世人皆言曹公狡猾奸诈、反复无常之辈,其实不然也,昔日,宛城之战,张绣降而伏叛,杀其子侄,灭其爱将,然曹公豁达大度,仍待张绣甚厚,而今,曹公领有天下其半,其势之大,奉天子以讨天下,无人可匹,既意欲领大军取我荆州,若战之,荆州必定生灵涂碳,不如将荆州九郡相献于曹公,以曹公之仁义,必能厚待主公。”
“汝何出此言!”且不论其他人,几个武将腾腾腾地全都跳了出来,那刘磐更是按住腰畔的佩剑,恶狠狠地瞪着这位兄台。“韩郎中,汝此言何意?昔日,我从父饶尔性命,莫非,汝以为我荆州无人否?又或是因你乃曹贼之附从,不敢杀汝?!”
“我荆州雄兵十余万,便是曹贼亲至,我荆州亦有一战之力,不战而降,羞煞为人!”文聘也板起了脸,恶狠狠的瞪眼,而关羽虽然只是站了起来没有离开矮榻,不过,眯眼开合之意,杀意尽显。
而张飞,要不是陈祗拉住,怕也要跳上去玩真人pk了。刘琦也不由得沉下了脸:“韩郎中,吾受先父之基业,坐尚未稳,岂可弃之他人?吾无颜面对先父,汝有何颜面某?”
韩嵩还欲在言,此时,徐庶站起了身来喝道:“汝若真为荆州计,岂能作此妄言,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乃汉贼耳,天下人皆弃之,汝不仅为其开脱,还欲劝州牧说降于曹操,汝心中大义安在?!怕非是为了我荆州黎民百姓,为的是汝之荣华尔。”
“你休得血口喷人,嵩乃汉臣,累受天子之恩,心中之计,为的是我汉室国柞。”韩嵩气的险些吐血,哆嗦着手指着徐庶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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