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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时瑜川的头也伸出来,他把谢延睡觉的枕头抱在怀里,埋进去,姿态非常的鸵鸟,像是在寻求上面主人气息的安慰。
  谢延看得差点失态,用手背压在唇上,阴沉着一张脸又说:“抱歉,你们继续,不需要具体数据,等出了结果再告诉我。”
  这表现得阴晴不定。
  其中一个总裁关心道:“谢总不舒服吗?”
  谢延知道自己的状态很古怪,惜字如金:“一点,不碍事。”
  他没有办法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所有的不安与升腾的火。
  那一天晚上,两人都没睡好,一个睡到落枕,一个在书房彻夜工作。
  时瑜川因为睡得不好醒得早,管家早就备好早餐,他直接去偏厅,就看见谢延已经坐在主位上吃东西了。
  他只是看到谢延的侧面,轻而易举的产生退缩的心思。
  他想了想,最后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上,连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丝毫不跟他有任何的眼神对视。
  谢延这里没什么规矩,时家那边有,右边都是给贵宾坐的,也就是客人。
  管家端盘子上来的时候都懵了,最后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谢总。
  谢延也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垂眸,一个眼神都没有:“有心跟我疏远?”
  虽然没敢对视,但很明显问出来了。
  “昨晚的事情……”
  谢延还没说完,时瑜川立刻绕到左边,“……我没事,你不在,睡不好。”
  “今晚不会。”谢延淡淡的说。
  似乎昨晚的事情只是小插曲,大家并未放在心头上,还是跟往常那样,谢延亲自送他去上南街,临走时,在他唇上点了点:“下午来接你。”
  时瑜川有点茫然,他以为经过昨晚那种事,谢延会跟自己生分,但显然更亲近了。
  “嗯,我等你来。”时瑜川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想太多,好好做自己该做的,认清楚身份就好。
  于是他主动侧着脸,在谢延微凉的唇角上点了点,心脏狂跳:“那我走了。”
  谢延眼神很沉,看着他也不说话。
  时瑜川歪了歪头:“还有别的事情吗?”
  “嗯,舍不得你。”
  时瑜川语塞,因为谢延那张脸太面瘫了,连眼神都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说出来的话也衬托得没那么柔情缱绻。
  两人在车上已经腻歪挺久了,直到谢延的电话响起,才不得已离开。
  时瑜川目送着车辆消失在街道口,然后自己走到店里,跟江绯文禄铭寒暄过后便开始着手比赛的事。
  先是确定选题,还有技术,还有报名比赛的资料,审核通过才能进入正式的比赛过程当中。
  因为这次比赛只是做慈善用途,专业性反而没有正式比赛那么的严格,团体参加也可,一人参加也可,最后江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他们分开参赛。
  这样可以增大获奖几率,而且也不存在两人分配问题。
  时瑜川有些信心不足,但江绯跟文禄铭都劝他试试,毕竟是一次机会,总不能整天待在工作室里,接几个客户的单子,这样下去,会看不到日出的。
  时瑜川想了一上午,坐在未完成的山茶花面前,抚摸了几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他想试试。
  失败也好,成功也好,总归是不后悔的。
  决定好之后,时瑜川的心情反而没那么郁闷,倒是有种没办法分享出去的激动,他思来想去还是给谢延发了消息。
  对方秒回。
  【想去就去。】
  很简单的描述,但蕴含的力量犹如钢筋水泥,坚硬无比。
  时瑜川高兴得内心开了朵粉色的小花。
  而谢延那边反倒是收到了一条隐晦的新闻,因为暂时没有向外界公开,只有内部几个人才知道。
  而且传到谢延这边也已经过了好几天。
  林家的老爷子上周中风发作住院了,老太太目前还身体健康,但林子獒借着这次机会打算在两老人家面前表现一下。
  豪门家族大多祖上显赫,三代及以上的历史痕迹,古时候的封建思想也是
  有保存下来的,比如冲喜。
  谢延一下子就想到,一针见血的问:“他跟时与哲的婚礼是什么时候?”
  “刚好是老爷子出院的第二天。”
  那就是了。
  谢延心里有定数,开始犹豫要不要去。
  但还没等他犹豫,林子录那边就给他发了请帖,让他来参加这次他弟弟的大婚。
  人是亲自来的。
  豪门家族多纷争,旁系的长辈子孙也在虎视眈眈,林子录的位置做的不太稳定,除了老爷子跟父亲的支持外,他还需要一定的外援手段。
  谢延无意参与他们林家的内斗,所以表现得平平无奇。
  林子录直接抛出条件,他们这种人,没有情感只有利益纠葛,所以只要给的足够多,对方才有可能行动起来。
  林子录直接把在半湾区发展的项目让给谢延一部分去参与,这可是政府支持的大项目,是林家握在手里最珍贵的资源,足以证明林子录的诚意。
  两人相谈甚欢,合作基本达成,说到最后,林子录忽然想到什么:“我家有个绣娘,最近很少在家里,我姐说老师打算回老家做生意,但我听说谢夫人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