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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球的余温好似找到发泄之地,在飓刃的引导下尽数贯彻伤口。贝希摩斯痛呼,千年来不曾有过的伤痛如狂风肆虐,它暴怒着转身!只觉自己的神经都要被烧到报废的地步。
  它从来没有想过会受伤,一天之内两次,都是败在了这个人类手上。
  贝希摩斯吸入大量的氧气,而后毫不犹豫地向前吐出,携带黑焰的飓刃有如龙蛇般狂舞着冲向时醉,暴动值即将耗尽的时醉竭力横剑相迎,她挡住了这一击,可代价是她被气流抛上了高空。
  贝希摩斯凝视着那影子,后背隐约有长风缭绕,它在等待时机,当时醉开始下坠时它就要一口吞噬掉这具身体。
  狂乱的风暴冲刷着,时醉竭力维.稳身形,她想要驱动飓刃将自己抬入高空,可已然告急的暴动值却叹息着告知她叫人失落的结果。
  没有飓刃也一定有其他的办法,时醉头脑里飞掠十几道本能,她强迫自己在割面的风刃中思考出最佳的方案,可时间不等人,她开始在重力的牵引下陨落。
  贝希摩斯狞笑着就要弹射而出,正在这时,云层中隐约传来刺耳的鹤戾般的尖啸。半空中猛然升起一枚灿星,明亮熟悉的轮廓挟剑而来,在最后一刻接住了那道陨落的身影!
  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啊队长。叶惊秋低笑着抱住时醉,完全体言出法随生效,刹那间时醉体内干涸的暴动值便又如滚滚东去的江河般充盈。
  对了对了,在北京时她被许衔月送出黄金殿,那时的她好像也是这样遇见了队长。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该她来接住时醉了。
  时醉凝视着她依旧澄澈如海的眼神,她不知道叶惊秋究竟指的是哪一次,记忆中已然有太多次相拥,半晌后她忽地一笑:等回去后,再讲给我听罢。
  于是下一秒叶惊秋松手将时醉送出,她冲向了贝希摩斯,毫无畏惧地立在它巨山般的身前,她抬头轻问:原来死亡骑士才是你的后手么?
  贝希摩斯完全没有料到叶惊秋会以这样完整的形式出现在它眼前。贝希摩斯压下心中的不安,它低声承认:是又如何?我已经消化了所有吞噬掉的意志本源,我不认为你是我的对手。
  叶惊秋笑了笑,手中那根由自己骨骼重组的长剑熠熠生辉:那来试试罢!
  话音未落叶惊秋已然冲出,她无需再调动飓刃或者风斩了,言出法随是叫元素遵循她的命令,所有她只需要心念一动,整个世界都将前赴后继地听从!
  森寒可怖的骨剑横档,贝希摩斯庞大的身躯居然能被完全拦截。对手的攻势太过嚣张太过无畏,贝希摩斯想暂避其锋芒、可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追赶着被迫还击,剑刃之尖绽出恍如星夜的冷光,两只凶兽纠缠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
  贝希摩斯也终于摸清了对手的打法,她其实并没有获得新的力量,只是靠着无畏而暂占上风。
  看穿了对手的伪装那么它也就不畏惧,两人互相切割着彼此的身体,骨刺爆炸血肉飞溅,骨剑贯穿内脏炸碎。厚重低沉的咆哮与喘息声此起彼伏,交织出血与泪的奏鸣曲。
  几度混战,最终居然是贝希摩斯隐约占据上风。它单手抓住叶惊秋的骨剑,终于在这一秒意识到敌人的虚弱!
  你杀不掉我!贝希摩斯狂喜,你甘愿把自己困在人类的身躯里,甘愿堕落着和人类生活,所以你早已失去了杀戮的本性,你杀不掉我!
  叶惊秋收剑而立,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所以沉默。
  贝希摩斯已然试探出对方的力量,于是此刻再也不会畏惧半分。该是它的回合了!贝希摩斯向前冲撞,主动切入战场。
  两人再度抗衡,可骨剑上传来的抗拒却愈发微弱。贝希摩斯狂笑着嘲讽:假若你不是这样快地要来杀我,你也就不会这样死去。当年在冰宫我已然给了你多次机会,我们本可以合作吃掉所有的对手。
  你废话比我还多么?
  贝希摩斯望着叶惊秋冷笑:废话?不,这是忠告!你同人类相处了太久,所以身上也沾染这无用的软弱与犹豫,你以为自己能赢,可你甚至都不懂异兽间相互杀戮的意义!那是不适用人类的生存法则!
  等等......
  贝希摩斯忽地不动了。
  它嗅到另一股熟悉的凶兽气味。
  叶惊秋面无表情地横剑,就在这时,但见骨剑之刃上浮动一层耀眼的深红,隐约能窥见来自上古神兽烛龙的长吟!
  贝希摩斯愣住了。
  叶惊秋二度拔剑,剑身、或者说龙身狰狞。
  她望着贝希摩斯:你的法则已经过时了,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什么?贝希摩斯下意识询问。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叶惊秋握住骨剑猛然起跳,她跃上了半空,刹那间骨剑幻作极高极长的虚影,是无与伦比的元素无与伦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