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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步嘉延和肖鹤栖牵着手走在无人的路上吹着夜风,步嘉延又将这个话题重新挑了起来,这回肖鹤栖却没有先前表现出的生气。
  不管肖鹤鸣说的是不是真话,就算肖又酩的心里真的有他这个儿子,难道他曾受的委屈和伤害就是假的吗?
  真相和人心本就是复杂的,不是一两句就能辩得清。
  他作为肖鹤栖这个独立的个体来说,有权利慢慢地选择是原谅,是遗忘,还是继续埋怨……
  但对于肖鹤栖来说,这已经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肖鹤鸣大概也是想让你们俩关系缓和,他今天愿意这么做,相信他也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对你的感情了。”
  步嘉延絮絮叨叨地说着,肖鹤栖忽然停下来,两双手交缠在一起,四目交接后,肖鹤栖说着:“你什么时候和肖鹤鸣勾结一气了?”
  步嘉延慌张起来:“我没有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想多一个人爱你。”
  “那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为什么要帮我?”肖鹤栖虽然这么问,手劲却丝毫不松懈。
  步嘉延注视了一会儿,才反问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到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
  “延延,我想听你亲口说。”
  若是换着从前,步嘉延可能要小小地发一通脾气,不过他现在已经越来越包容他的敏感,他的多疑,以及他的自信。
  步嘉延主动地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从容而坚定:“因为我爱你,所以希望有更多人像我爱你一样爱你。肖鹤栖,这回你听见了?”
  等步嘉延回过神来时,只见肖鹤栖红着眼,一脸的泪水。
  这是肖鹤栖头一回在他面前哭。
  “延延,你是我这一生中第一次自己做的选择,即便是肖又酩,也休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步嘉延不禁眉头舒展,嬉笑道:“你肥皂剧看太多了吧?”
  “他昨天不是以房子为条件,要你离开我吗?”
  原来他听见了。
  步嘉延无奈笑着:“我要是要房子,你能不给我?你之前不是上赶着要给我房子吗?你只听了上半句,下半句我的回答,你倒是没听啊?”
  肖鹤栖露出委屈的神情,步嘉延揉了揉他的头发,耐心地说着:“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拉锯战,是你陪着我得到了父母的许可,难道反过来,我就不能陪着你?”
  “延延……”
  “我的肖总,麻烦你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
  肖鹤栖撇了撇嘴:“那你喊我一声。”
  步嘉延老脸一红:“大哥,这是在外面!”
  肖鹤栖借着喝了点酒,就不依不饶撒酒疯,可怜巴巴地望着步嘉延,缠得他不得不如蚊蝇一般地低低喊了一声:“老公。”
  肖鹤栖听得立即眉飞色舞:“快快,回家!”
  “你慢点!”
  “回家!”
  肖鹤鸣的风波虽然过去,但应了肖鹤栖的话,解约的解约,赔偿的赔偿,鹭语娱乐终究是损失了许多,就连资源也不如以前。
  好在这圈子里也不全是忘恩负义的人,就说霍新吧,已经约了步嘉延好几回,手上也确实有几个好项目和好本子。
  一般这种事,公对公,私对私,步嘉延肯定是要喊了吴亮一起去,毕竟演戏他在行,谈生意还是让专业的人去谈比较好。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谈了几次一个都不成,霍新不是借口这个,就是借口那个,就在二人都以为事情黄了时候,霍新便又来约。
  步嘉延当时还没察觉出什么,而吴亮也只觉得无力和纳闷:“其实在我们公司,现在所有项目都是项目总监说了算,我看这几个本子也不是全适合嘉延,不如就让她来跟你谈嘛,谈上谁,什么条件,她都是能说了算的。”
  “她不用向肖总汇报吗?”
  “汇报肯定是要汇报,但就是说可谈的空间肯定是大,而且我私下也跟她提过了,她也说想跟你一起坐下来谈谈,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不能敞开来说吗?”
  吴亮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霍新仍是不松口,他看向步嘉延的眼神让人觉得实在蹊跷,于是趁吴亮去洗手间的功夫,步嘉延询问道:“霍师弟,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吴亮的面说?”
  “师哥,也不是……我就想说,这几个项目都是上亿的投资,我想找肖总亲自谈谈?”
  “肖总?倒也不是不行……”
  霍新立即趁热打铁:“那要不您就帮我跟肖总说说,约在西沼大酒店?”
  “……?”步嘉延听得一惊,为什么去酒店?
  霍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着急了,连忙解释:“我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工作室,我在西沼大酒店租了个套房办公,撑撑排面。”
  步嘉延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不过我也只能提一提,最终还是要看肖总自己决定。”
  “明白,明白的。”霍新低着头,似乎是有些紧张,但仍是开口,眯着眼睛说道:“师哥,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这儿还有几个量身定做的好角色,单独为你留着。”
  这一句,听得步嘉延毛骨悚然起来,他故意笑了:“你近来这么厉害了吗?”
  霍新推了推眼镜,颇有些骄傲:“谈不上,就是圈子里也混熟了几个制片人。那……师哥,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