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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让陈爷爷不用担心……不过如果不是他们来早了一步,那干尸应该的确是来找陈宓的……找他干嘛呢?
  众人回到楼上,进门。
  跟白玉堂和展昭迫切需要知道案情不同,徐列则是准备好好欣赏一下他的“新家”,他虽然知道陈宓家就住这儿,但却从来没进过门。
  陈宓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客厅很大,正中间茶几和沙发,很大方的设计,沙发倒是不错。
  陈爷爷去厨房热汤,要展昭他们喝了汤才能走。
  徐列因为刚才差点踹伤陈爷爷,所以跟着进厨房打下手,尽量拍马屁。
  陈宓先进房间去换衣服,他打开房门进去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就听到他在房间里说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难道房间里有人?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只见一团巨大的,白色的拖布一样的东西,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盯着那团东西,就见它快速跑出来后,跳上了沙发,趴在陈宓的西装上,转过头……
  展昭和白玉堂眨了眨眼——白色一团毛,好巨大,但是没眼睛,能看到张开的嘴里头一排小白牙,还有粉色的舌头……狗?
  展昭和白玉堂在小沙发上坐了,继续观察沙发上那个会动的“拖布”。
  徐列也出来了,帮陈爷爷拿着三碗汤放在桌上,回头,也看到了沙发上的拖布,白色一大团……
  徐列嘴角抽了抽,问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陈宓,“你怎么拖把放沙发上……”边说,边想伸手扒拉开,却听拿着两碗汤出来的陈爷爷说,“唉……”
  只是陈爷爷话还没说出口,徐列已经一把抓住了“拖把”……同时,那拖把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扑住徐列。
  徐列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地上了,被一个巨型“拖把”扑住——活……活的?!
  陈宓坐到沙发上,对那拖把打了声口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子,“墩布,别理他,过来。”
  那拖把立刻弃了徐列,跳上沙发,坐在了陈宓身边,几乎和陈宓一样高。
  展昭凑过去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可蒙犬么!”
  陈宓点点头,“也叫匈牙利牧羊犬,俗称拖把狗。”
  “真的好像拖把啊。”展昭伸手摸了摸,那只被叫做“墩布”的狗凑过来闻了闻展昭,转了个圈趴下,接受揉毛。
  徐列爬了起来,嘴角直抽,“这地球上还有这种生物啊……我还以为拖把成精了。”
  陈爷爷正将汤分给众人,边跟徐列说,“你小心啊,墩布嫉妒心很重的。”
  徐列愣了愣,不解地看陈爷爷。
  陈爷爷坏坏一笑。
  徐列就觉得眼皮子直跳,爬起来想在陈宓身边坐下,却不料墩布抬起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徐列缩到沙发另一端,跟陈宓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墩布才又趴下了,虽然长长的毛把它大半张脸都遮掉了,看不到眼睛,但还是能感觉到,墩布正盯着徐列呢。
  “咳咳。”徐列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问陈宓,“干嘛不叫拖把叫墩布?”
  陈宓将资料看完了,放下,端起茶杯,“因为叫小名的时候感觉像在叫爸爸……”
  “噗……”秦鸥一口茶喷出来。
  众人都瞬间无语,果然,就算离开了拆弹组,陈宓还是当年那个性格诡异的陈宓。
  白玉堂问陈宓,“这炸弹你有什么线索?”
  陈宓道,“我记得三年前这个案子,那时候完结得有点草率。从警局离职之后,有一次我去整理仓库,发现了些线索。”
  陈宓说着,对墩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房门。
  墩布跳下沙发,熟门熟路跑去推开房门,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的把手,拖了出来。
  墩布拖出来的是一只比它还大的箱子,秦鸥就在旁边,帮它拉了一把,惊讶,“好重。”
  “只有墩布才能拖动。”陈宓一笑。
  “怎么不分几个箱子放?”秦鸥帮着墩布一起往这边推。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看陈宓,“为了防盗么?”
  陈宓笑了,“嗯。”
  等箱子推到众人眼前,陈宓打开箱子上的一个匣子……
  众人看了一眼,秦鸥凑过去,“嚯,好复杂的锁。”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只有拆弹专家才会把锁弄的那么复杂。
  陈宓将箱子打开之后,就见里头各种废铜烂铁。
  “哇,这什么呀?!”陈爷爷无语,“你怎么摆这么多破烂在家里啊?”
  陈宓笑了笑,“这些都是从一个仓库里找出来的。”
  展昭好奇,“什么仓库?”
  “我爸死前还跟我有联系,他陆续给过我几把钥匙,其他几把钥匙都是他在外地的房产,我都交给法院赔偿他当年盗窃造成的银行损失了。不过有一个仓库我没跟人提起过,那是他私人的一个小仓库,里边有很多废铜烂铁,还有一些文件资料。”
  陈宓将一堆比较重的铁器都拿出来之后,下边还有一个铁匣子。
  秦鸥研究了一下那些铁器,“这些都是炸弹的零部件。”
  展昭和白玉堂了然,陈宓的父亲,可谓是世纪大盗的陈兴隆,是个制造炸弹的专家。不知道是不是遗传,陈宓对于炸弹也很感兴趣。虽然同样身为拆弹专家,陈宓拆弹方面的技术远不如秦鸥,可在制造炸弹方面,连秦鸥都说陈宓是最好的。这也是陈宓如今搞爆破行业那么成功的原因吧,相比起来,的确造炸弹比拆炸弹,更适合他。
  陈宓翻出其中一本很旧的手写本笔记,翻到某一页,给展昭和白玉堂看,“这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写的关于炸弹制造的笔记,其中就有这种炸弹的平面图。”
  “我爸留下来的东西,我也是这两年才有心情去仔细研究一下。”陈宓道,“这个炸弹有很详细的制作方法介绍,还很罕见地附加了拆解的方法。”
  秦鸥看得很仔细,微微皱眉,看了陈宓一眼。
  陈宓笑了笑,问他,“有什么问题?”
  秦鸥困惑地问,“不觉得奇怪?”
  陈宓点头,“是很奇怪,所以我觉得有蹊跷。”
  “什么问题?”展昭和白玉堂听得一头雾水,炸弹不在他俩的研究领域里,一旁的徐列更是闷了,想凑近看看,可偏偏墩布特别警惕地瞪着他,他靠近一点,墩布就凶巴巴地对他发出“呼呼”声。
  徐列抱着靠枕一脸郁闷——这狗真是,谁都不凶就凶他。
  陈爷爷在一旁递了碗汤给他,那意思——喝吧,别掺和sci的事情啊,每次都有好多变态。
  “这个拆解方法是错误的。”秦鸥回答展昭和白玉堂。
  两人愣了愣,看陈宓。
  陈宓点头,“而且是很明显的错误,稍微内行一点都能看出来,但外行当然发现不了了,如果照着这个方法拆炸弹,会引起爆炸。”
  展昭又翻了翻其他的,问,“是笔记里本身有很多错误,还是说,只有这一个炸弹的拆卸方法是错误的。”
  “我爸的笔记相当严谨。”陈宓道,“凡是有错误的,他都会更正。”
  说着,陈宓翻出几页,上边有明显涂改的痕迹,的确是相当仔细地做了很多修改和标注。
  “这种错误不是一个高手会犯下的。”秦鸥也摇头。
  “这么说,你爸当年是故意写了错误的拆弹方法在这里?”展昭问。
  陈宓点了点头,“我当时也这样想,不过没太过仔细去研究。”
  “那最后总结的一句是什么意思?”白玉堂见最下边还有一行字,特地用荧光笔标注了出来。
  就见陈兴隆标记了重点的那一句话是——f常用,要小心f。
  “要小心f?”白玉堂问陈宓,“有什么含义么?”
  陈宓摇头,“没听他提起过,他总共也没跟我说过多少事,除了告诉我有个爷爷和妹妹,叫我长大后要照顾他们,几乎没提起过其他的事情。”
  陈老爷子放下茶杯,“那个畜生啊,想起来就生气!”
  徐列拍了拍老爷子的背,那意思——算了算了,想开点。
  “徐隼和程木你都认识么?”白玉堂问。
  陈宓皱眉想了想,摇头,“徐隼我知道,因为查过涉及他的案子,不过程木我确定不认识。”
  之后再问,陈宓知道的也是有限。
  这时,洛天过来了,跟白玉堂说一切都办妥。
  白玉堂就带着展昭和秦鸥告辞,为了确保陈宓的安全,留了几个警员在附近。
  白玉堂问陈宓能不能把箱子带走,陈宓表示没问题,“不过好重,可能需要几个人……”
  他话还没说完,洛天一手提起那个箱子,轻轻松松出门了。
  徐列和陈爷爷张大了嘴,连墩布都歪着头望洛天的背影。
  展昭和白玉堂跟众人告辞,临走,展昭还搂着墩布合了张影。墩布似乎很喜欢展昭,至于原因——尚不清楚。
  徐列两次企图摸一下墩布的头,都被墩布瞪了回来,他抱着靠枕纠结——干嘛只凶他一个人啊!
  陈老爷子也纳闷,“我家墩布可随和了,怎么就单单讨厌你啊?你是不是坏人?”
  徐列张大了嘴一个劲摇头。
  陈宓处理文件,边慢条斯理来了一句,“狗很敏感的,可能你身上沾了什么他讨厌的味道,去换件衣服试试。”
  徐列闻身上的味儿,没怪味啊……
  索性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跑出来,徐列刚想搂一下墩布,谁料墩布一口咬住他裤腿,惊得他赶紧跳上沙发。
  陈宓摇头——大明星也没用,狗狗不吃这一套。
  白玉堂开车回警局,路上就接到赵虎电话,“头啊,你们从地下停车场后门的入口进别走前门,好多记者!”
  展昭不解,“警局门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记者?”
  “都怪徐列啊!”赵虎一句话,远在陈宓家中的徐列仰脸一个喷嚏。
  陈爷爷和墩布都嫌弃地看他,那意思——有病赶紧去医院啊你这灾星,不要传染给陈宓!
  徐列有生以来第一次各种被嫌弃的感觉。
  “跟徐列什么关系?”白玉堂不解。
  “徐列那小子最近风头趸,家附近都是记者和狗仔。前阵子干尸找上门的新闻又闹得沸沸扬扬,就有大批狗仔在跟踪他。他跟你们去了陈宓家的时候,就有记者跟,后来特警出动事情闹大了……那帮记者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大神通,把地下停车场的录像搞到手了。”赵虎嚷嚷,“队长你扒干尸皮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了。”
  “又来?”白玉堂无语,“现在的人怎么什么都传上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