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怪你命不好,夫人答应我了,用你的命换我一个姨娘的身份。”轻烟看着水里扑腾的全哥儿。
“你这个刁奴,简直无法无天了!敢要我弟弟的命,你先拿命来换!”北北和久哥儿从学堂回府吃饭,在路上看到全哥儿的奶娘在路上匆匆走着,就多嘴问了一句,知道她把全哥儿和夫人的丫鬟轻烟放在一起后,就担心有事,往蓝湖边赶去,正好听到了轻烟的话,北北大怒,把轻烟扔进了水中,自己跳下水,把全哥儿抱上了岸,还好救的及时,而且全哥儿掉的地方不是很深,北北和久哥儿赶紧给他控水,让他缓了过来。
“哥哥,哥哥,啊——全哥儿,啊——,怕——啊——”全哥儿紧紧拉着两个哥哥的衣服,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回事?全哥儿怎么样了?”老国公听了全哥儿奶娘的话,也赶到了蓝湖边,正看着全哥儿的在那里大哭。
“回阿公的话,是夫人屋里的轻烟把全哥儿推下水的。”久哥儿指着湖里扑腾的轻烟说到。
“管家,给我把那个大胆的奴才先弄上来。”老国公看着久哥儿指的人,让老管家把轻烟弄上了岸。
“是你推得人?”老国公厉声询问。
“老实交代,要是敢说谎,就淹死你!”老管家吓唬轻烟。
“奴婢知错了,是夫人说,让奴婢想办法把十少爷弄死,就让奴婢做侯爷的妾氏,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轻烟哭着求饶。
“阿公,她既然已经招认了,后面慢慢处置也就罢了,先顾着全哥儿要紧。”北北年纪大些,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刚刚性命垂危,久哥儿虽然性子也机敏,可是还是年纪小些,听了轻烟的话有些吓着了。
“管家,你把她给我好好的看起来,我解决完了少爷这边的事情,再找你算账。”老国公就带着几个哥儿回了屋子。
“全哥儿?全哥儿,这是怎么了?”银簪看着北北怀里抱着的全哥儿,惊慌的问着。
“姨娘快给全哥儿换套干衣裳吧,我也要回我姨娘哪儿换件衣裳了,久哥儿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呢,您有什么事问他也一样。”北北把全哥儿交给银簪,银簪赶紧让人把全哥儿的干衣服找出来,也顾不得孩子小不能喝茶的禁忌,让孩子喝了两大口热茶进肚。
“全哥儿,不怕啊,告诉娘,怎么回事啊?”银簪给全哥儿换好衣服,轻声询问着。
“娘,轻烟推我,娘——。”全哥儿看着自己的娘,找到了安全感,拉着银簪的袖子说到。
“那跟你一起的奶娘呢?”银簪有些生气的质问。
“哥哥病了,奶娘回家了。”全哥儿想了想说道。
“这…”银簪不知该说些什么,“老太爷,恕银簪多句嘴,全哥儿生下来后,身边一直都没配个丫鬟,都是妾氏自己的丫鬟照顾着全哥儿的,所以今日才会出现身边没其他人让轻烟得了手。”银簪想着自己一直小心谨慎,每日里提心吊胆的护着自己这唯一的孩子,结果还是差点被人害了丢了性命。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好好照顾全哥儿吧,一会大夫就来府上了,好好给孩子看看。”老国公没有多说,摸了摸孩子的头,就离开了。
“你说什么?”仁杞有些震惊的看着白薇。
“是真的,听说老国公带着轻烟去了夫人的屋里理论,结果夫人拒不认罪,老国公气急,就在夫人的堂屋里,让人上了家法,活活把轻烟给打死了。”白薇想着那种场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夫人什么反应?”仁杞看着白薇的样子,轻声的询问。
“听说夫人完全不为所动,还顶撞了老国公,结果老国公一口气没喘过来一头栽倒了呢,好像摔得不轻,刚刚被老管家背回正院,这会大夫正在诊治。”白薇担心的说到。
“哼,她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用一个奴婢的命来吓唬她,怎么可能奏效,走吧,我们去看看父亲。”仁杞带着白薇去了正院,北北全哥儿两个孙子,在床边守着。
“老国公这次被气的狠了,若是等下扎针没有效果的话,就危险了。”大夫轻声的对众人说道。
“还请大夫尽全力一试,无论如何都要救救父亲,如今侯爷还在北疆打仗,家里不能没人主持大局啊。”仁杞大概明白大夫的话,放在现代,应该说老国公血压太高,有可能中风吧。
“北北你是府中如今年纪最大的男孙,你守在这里,久哥儿,你赶紧去岳哥儿府上一趟,他这两天还是休假,让他通知川哥儿和团哥儿,顺便让他们送家书让侯爷日夜赶路回京。”仁杞快速的安排着众人。“金英,夫人在哪里!这个时候她作为嫡儿媳妇,怎么可以看不到人!你快去请!”众人各自忙碌起来,但愿老国公可以撑过这一劫,否则,府里要有一次大乱了。
到了晚上,老国公才幽幽醒来,大夫诊断过后,明确表明要静养,不能动怒,否则就是华佗在世也难了,团哥儿表示感谢,封上厚重的诊金把大夫送了出去,这段期间夫人一直都没有来正院,仁杞让几个哥儿就住在前院方便照顾,自己去了夫人的院子。
“妾氏仁杞给夫人行礼。”仁杞进了屋,看了看夫人的堂屋,慢慢行了一礼。
“你来有什么事吗。”夫人冷冷的询问。
“仁杞来是想告诉夫人一声,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团哥儿已经写了第二封家书,催侯爷回京了。”仁杞站着说着。
“哼,回来又如何。”夫人以为仁杞拿卫安压自己。
“仁杞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您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仁杞看着夫人的样子,“您这个时候气着老国公,若是一个不好老人家去了,念姐儿岂不是又要守孝三年!到时候全家回登州老家呆着,她的婚事又要延后,她真的是您亲生的吗!”
“这,这不需要你来管!”夫人好像才想到这个事情,有些慌乱,但还是假装镇定。
“自然啦,我有自己的女儿要操心,只是提醒您一声,这当口,您还是孝顺些,否则吃亏的还是您自己!”说着仁杞转身离开了。
“轻烟这个蠢货,让她弄死小的,结果她弄的人人都知道是她做的,还连累到了我!活该被打死!”夫人恨恨的看着堂屋的空地上说到。
“夫人,如今老国公病倒了,咱们要想办法挽回啊,否则真如二夫人说到,念姐儿的婚事再拖三年,可就真成了老姑娘了啊。”奶嬷嬷给夫人端了杯热茶说到。
“知道了,过几天等父亲的病好些了,再开两次茶话会吧。”夫人喝了口茶,呼出口气无奈的说到。
“我让你们查的,仁杞的嫁妆到底有多少?”夫人不相信仁杞的话,一直都让人暗地里调查。
“水袖家里的人查了,都改成了几个哥儿的名字,在她名下的只有一件铺子两个庄子了,其中有个庄子听说是她用来养老的,其他的是准备给寿姐儿的。”奶嬷嬷说到。
“她当年可只有两个铺子,两个庄子,如今居然有这么多,还说不是府上补贴她的。”夫人生气的说到。
“水袖她爹都问过了,主要是陛下册封时赏的银钱,她用了三千两买了几间铺子,看着出息还不错,就马上分到几个少爷的名下一直都让少爷管着,她只在每年的年末看看账册,不怎么管了。”
“每个哥儿都有坐四进的宅子,就算侯爷和老东西给她铺贴一千五百两,她自己也是出的大头,那里还有闲钱开铺子。”
“听说当初大少爷买宅子时,二夫人把账册公开过,上面记着大少爷这些年考取功名,攒的的银米就有一千两,再加上一年的俸禄,总共自己就有两千两银子,二夫人自己只补贴了两千两。”
“那川哥儿和岳哥儿两个呢,川哥儿有功,陛下封赏丰厚这可以理解,他弟弟岳哥儿,可没有这功绩。”
“夫人您不知道,岳哥儿和几个皇商合伙做生意,他只出钱,不管事,等到一定的时间,几家按比例分红,听说一年这样的收益就有几万两呢。”
“还有这样的好事?”夫人不相信奶嬷嬷的话。
“岳哥儿珠算心算了得,那些个皇商也不敢哄骗他太过,所以还算是照实给他分红,而且他自己也还算有些见地,投了几家生意,都算赚钱。”
“算了,既然已经是花掉了的钱,我倒是要看看,以后她两个小儿子的婚事怎么弄,还想让府里给她出几千两买宅子,做梦!”
“以后就是夫人说了算的,您还是好好给桐哥儿存些家产,免得被后面两个小的白白分去了。”奶嬷嬷劝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