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承笑着看她迈进门,心情愉悦。
春花觉得有趣,她从没见过婚后还能这般痴缠的‘夫妻’,笑问:“少爷可是在想少夫人?”
春承抚了抚衣袖,金线锁边的米白色长袍穿在她身,衬得身段极美,俊秀如玉。
她招了招手,吩咐一番,就见春花了然地冲她眨眼:“少爷真会玩。”就是不知道,少夫人吃不吃得消。
养病在家的春少爷一派斯文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理直气壮:“这呀,叫做情趣。”
有情有趣,方不负人间走一遭。
用过晚饭,春霖盛就春家生意和年轻的家主商议一番,确认方方面面都做得无可挑剔,他拍了拍女儿瘦弱肩膀:“辛苦承儿了。”
“不辛苦。爹,我所求不为别的,不堕了爹爹威名便好。”
父女俩说了些体己话,春承从书房走出,认真调养多日,她恢复得很好。
用过晚饭春花言称少爷有请,至秀等在此地已经将近十分钟。
画室温度很高,热得人心浮气躁,好在春承没使她久等。
一双手温柔坚定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至秀从容淡然,不惊不慌,唇边噙着笑:“你还想玩什么?”
“哎?秀秀怎么就不怕呢?我特意放轻步子了。”春承语气听起来难掩失望。
后背贴在她柔软的怀抱,至秀语调宠溺:“知道是你,我作何要怕?吓我一跳你就很开心吗?”
“倒也不是,就想逗你嘛。”
画室寂静,心跳声砰.砰.作响。春承没再言语,垂眸虔诚地亲.吻.她后颈,至秀缓缓阖了眼,气息微乱:“你的身体……”
“放心,不做别的。”她眉眼飞扬:“还是说…秀秀想我做点什么?”
一语,羞得至秀无法招架。因着春承体弱诸事不宜乱来,大被同眠,纵是亲近,两人亦是浅尝辄止。
放在心尖的人惯爱捉弄她,至秀脸皮薄,免不了被欺负得有苦难言。人之常情的事,哪怕想了,仍需靠强大克制力寻回冷静。
“秀秀?”
“嗯……怎、怎么了?”
春承故意将她抵.在桌前,修长白皙的手灵活不甚老实,惹得佳人面若红霞,目若秋波。
她喊:“秀秀……”
至秀心底叹息,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你想…怎样?”
“不怎样,想再多你又不许我。”春承坏笑,歪头含.了她可爱泛.红的耳垂:“秀秀,这是我的私人画室,你来给我做模特吧?”
留洋归来的春少爷油画堪称一绝,后受温亭指点教导,画技更上一层楼,隐有青出于蓝之势。
至秀聪敏,岂不知绝非单单做模特这么简单。
春承爱玩,一朵花都能折腾出百种明艳。她平稳呼吸,四肢泛.软,脸颊红.晕迟迟未褪:“然后呢?”
“然后……”春承悄悄与她附耳道来。
一瞬,便见秀美多姿的女子涨.红了脸:“这…这……”
她慌乱退开半步,柔声斥责:“这也…太胡闹了啊……”
至秀脑子一片空白,羞怯莫名。她爱春承,很爱很爱,哪怕嫁了人,自幼受到的教养以及女儿家刻在骨子的矜持都不会改变。
比起谈恋爱的那段甜蜜时光,如今的她,面对春承似乎更容易害羞。
爱愈深,情意难控。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应下来实难承受,左右为难。
锦缎裹着窈窕身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谓秀丽端庄。
淡香萦绕,咫尺之距,春承指尖划过她精致优雅的旗袍,划过颗颗分明锁住美好的盘扣,嗓音低哑,一举一动撩.拨人心。
她清声笑了笑,至秀羞赧地扯动她衣袖,以示不满。
春承凑近她,连哄带求:“乖了,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