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可惜什么?”
春承微仰着头便于秀秀为她整敛衣领,修长优美的脖颈,细腻如雪的肤色,以假乱真的喉结,至秀看着看着,歪头在她侧颈咬了咬,大胆的举动,没捱过十秒,眸眼晕开女儿家的娇羞。
她不免遗憾怜惜地用指尖划过寸寸滑嫩的肌肤:“又要重新调养了。”
“不是还有你吗?我有秀秀,万事不慌。”春承初初醒来,在床上躺得身子快要僵硬,她眼尾藏着小坏:“秀秀,不如我们也去放烟花吧?”
“不行,外面冷。不过,你想看,我可以放给你看。”
“你?”
“怎么?不行吗?”至秀笑颜明媚,靠在她怀里软声倾诉:“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不怕。放烟花而已,谁说大家闺秀不能放烟花?放给喜欢的人看,我心里欢喜,你呢?要不要我欢喜?”
“要啊!”
至秀抱她下来,仔仔细细为她裹好棉衣,戴好帽子、围巾、手套,顺便吩咐书墨取来手炉予她抱着。
一条腿迈出门槛,她不放心道:“就在里面看着,别出来。”
“哦哦。”许是这一刻的至秀过于冷静温柔,春承明目张胆地拉过她的手,在她唇上稳稳当当落下一吻:“好了,去吧。”
书墨羞得没眼看。
春花杏花等人雀跃地命人搬来成箱烟花。
春承站在门内捧着手炉满怀期待看着,苍穹之下,她的女人为博她一笑放下了名门闺秀的身段,一身雪白裘衣,在灯火点缀的纷乱夜色,白得耀眼,绝美出尘。
璀璨烟花嗖地一声窜上高空,漫天花火中春承仰头看去,眉间染笑,目光轻移直直望进至秀那双痴情不悔的眸,心腔炸开数不清的心动。
“喜欢吗?”她以口型询问。
春承心跳加速,喃喃道:“当然。”
接过书墨递来的锦帕擦拭指节,至秀散漫一笑,她没有春承懂得看唇语的好本事,偏要听她把话大声说出来。
长腿挪动,迈上台阶,晚风吹过,一臂之距,她素手挑起春承长长的刘海,明知故问:“喜欢吗?”
“喜欢。”
至秀很想抱抱她,揉.揉她的发,抑或纵容春承肆无忌惮地冲她撒娇,一场别离,她想抓紧眼前这人,想要她全部的注目,于是红唇微掀,眸光潋滟,做足了无声的魅.惑:“喜欢什么?”
“喜欢烟花,更喜欢你。”
“抱歉。”她笑容温温婉婉,嫩白的指随意勾弄了耳边碎发:“春承,你能再说一遍吗?周遭太乱,我没听清。”
春承喉咙耸.动,藏在棉手套的掌心浸出薄薄的汗,她默默吞.咽口水,声似呢喃:“秀秀……”
至秀上前一步双手搭在她瘦腰:“嗯?”
“我…我爱你……”
“什么?”
知她捉弄,春承郑重地清了清喉咙,眼神坚定:“我说我爱你。”
至秀软倒在她怀,双臂勾着她后颈,像极了魅.惑君王的宠妃,唇瓣微张,笑得明艳生动:“春承,你爱谁呀?”
春承被她气笑,禁锢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声音清清朗朗蕴满温柔:“爱你呀,苍天可鉴,春承此生惟爱至秀。”
她顿了顿,偷偷和她咬耳朵:“听够了吗?听不够我继续说?”
温.热熟悉的气息扑在耳畔,至秀抱紧她,似嗔似喜:“傻瓜,我听到了……”
“哦,听到了呀。那我的新年礼呢?嗯?”
小院灯火通明,下人们不知何时退得干干净净,至秀羞涩地贴近她,缠.缠.绵绵地交换了属于新年第一个热.情.似.火的深.吻。
直入灵魂的悸.动.酥.麻。
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春承发自心底地喟叹一声:“真.软……”
美人睡意浓沉,四肢绵.软,已无法做出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