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溯不禁一愣,都知道太女长得好,与故去的父后颇为相似,却原来竟是这般好吗?
他按住胸口,突然有些心乱。
“叫进来吧。”夏沁颜没注意到他的失神,随意的将头发捋到身后,嗓音透着丝惫懒,“这么晚了,怕不是有什么事。”
“锦成见过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殷锦成福身行礼,虽也低眉顺眼,却怎么瞧怎么别扭。
夏沁颜挑了挑眉,怪不得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侧君,因为这家伙身上有些不合时宜的“傲骨”。
来给她请安,还特意选的即将就寝的时间,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可是偏偏他一脸的不情愿,仿佛谁逼着他来一般。
没让人觉得他可怜,反倒显得他独自前来的举动十分可笑。
“有事吗?”她连敷衍的兴趣都没了,早上刚说过她的身边容不下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这就又来一个。
美男谁都喜欢,可看不清形势,再美她也懒得多瞧一眼。
“没事就回去,这里比不得宫中,来往混杂,夜里出门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
殷锦成蓦地抬起头,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受伤。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指责锦成不守夫道?”
夏沁颜:……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你确定你的脑回路没事吗?
后宅男子本就规矩众多,若是被撞见和别人夜里走在一起,无事也变成有事,怎就成了指责了?
“殷侧君!”连芳若冷喝,“请侧君莫忘了规矩。”
她身份特殊,说是一手把太女带大都不为过,连女皇陛下都会给两分薄面,朝露大总管更是每次都亲热的唤着“姐姐”,别说训斥一个侧君,便是日后的太女正君,她都有资格。
殷锦成憋气,任是有多少不甘,此刻也只能通通咽下。
“姑姑,对不住,是锦成失态了。”
他又朝夏沁颜行礼,“殿下恕罪,锦成多日未曾见到殿下,心中实在惦念,这才……这才……”
他微微红了脸,状似羞怯的低下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
夏沁颜这才发现他应是有特意打扮过,一袭月牙色对襟长袍完美贴合他修长匀称的身材,丝绸面料顺滑柔软,衬得他俊朗的容颜越发绰约多姿。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殷锦成大胆的望过来,眼眸与她相交,透着别样的意味。
“殿……”
“殿下。”洛溯忽然上前,“床铺好了。”
殷锦成目光一滞,缓缓落向他,在触及那张如舜华般夺目的脸时,愕然又变成了防备和深深的厌恶。
脸上的鄙视毫不遮掩,犹如看见了某种臭虫。
“他是谁?!”语气里的凶狠谁都听得出来。
洛溯瑟缩了一下,仿佛下意识般挪到夏沁颜身后,怯怯的、又小心翼翼瞥了眼殷锦成,“奴……奴……”
似乎被他更加难看的神色吓到,他紧张的磕磕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贱人。
殷锦成暗骂一声,别以为他没看到他眼底的挑衅。
被个他认为的下等人这般对待,殷锦成怒火上涌,本能的就想上前赏他一巴掌。
洛溯吓得愈发靠近夏沁颜,手指揪住她的衣袖,轻轻的,只捏住一个角,却满是依赖。
夏沁颜扫了眼,美人全身上下无处不美,包括手指,白嫩匀称、干净修长,如同美玉一般盈盈发着光,仿若一件精美艺术品。
她唇角微勾,放下茶盏,杯底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却不知为何忽然让殷锦成停了下来。
“殿下……”
“夜深了,回去吧。”夏沁颜声音淡淡,吩咐连秀容:“嬷嬷,派人送殷侧君回帐,无事别再出来。”
“殿下!”殷锦成大惊,这是要把他禁足?
“侧君,请。”连秀容走到他面前,神色冰冷,透着警告,“还请别让老奴难做。”
殷锦成看了看她,又看向其他侍立的宫人,咬了咬牙,恨恨的一甩袖转身走了。
今日他过来时并未刻意遮掩踪迹,现在再回去,只怕明日他“乞怜”不成反被赶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围场。
想到这里,他猛地加快脚步,从走变成
跑,又从跑变成狂奔。
他自小习武、体力甚佳,比那些伺候的人强了不知多少,很快便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可是只这样,殷锦成依然觉得胸口堵塞难言。
他喜欢太女,从还未选秀时就喜欢。当时他跟着父亲出门做客,却因为练武身形比较魁梧而受到其他公子们嘲笑。
是她从旁经过,毫不留情的训斥了那些嘴碎的人,也是她对着他笑,说“你这样没什么不好,切莫自卑,孤就很喜欢。”
她说喜欢他这样……
殷锦成蓦地停下,重重喘了两口气,从那时起他的心底就落下了个念想,想和她在一起,想让她的目光永远落在他身上。
为此他不顾家里人反对毅然进宫选秀,当真的被指婚给太女时,他欣喜若狂,只觉人生都圆满了。
婚后他们也确实过了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她不仅会对他笑、夸他,兴致来了还会坐在一边看他舞剑,然后抚着他的身体亲他吻他。
那段时光他幸福的就像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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