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游戎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就这样吧。
长相和他们不同,永远形单影只,就这样吧。
外祖父当他是家族耻辱,处处无视忽略,就这样吧。
母亲遇见真爱结婚,他被丢回给父亲,就这样吧。
父亲当他是负担,再次被转交给祖母,就这样吧。
课听得一知半解,答不上老师的问题,就这样吧。
就连患病吃药,从而变得臃肿迟钝,他也只是拍拍脸,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毕竟,他顶着风雪敲了十几年也敲不开的那扇门,也不过是会因为他的外貌变化,关得更紧些罢了。
又如何呢?他想,他已经很疲倦了。
他试过所有人的爱好,礼拜,花卉,戏剧,足球,篮球,电玩……
也曾在宗教课下反复阅读圣宠论,夜夜在床前祷告,迫切想成为主的子女,温顺的羔羊。
可是,好像都没什么用。
他还是游离在人群之外。
或许,世界的大门,永远不会为他打开。
快中考时,他再次见到了他的父亲,是和班主任一起,讨论他是否有必要读高中。看好文请到:po18g a.co m
“他听不懂我们讲话。”
“智力上有明显##。”
“参加中考的话,会拉低学校高中的###。”
“我们的建议是,毕业证照发,分流中专。”
他或许不能完全听懂老师讲的话,可他不傻,他知道中专是个什么地方。
但他忙于摆席宴客的父亲好像并不知道,答应得很快,拿上毕业证就将他领到了他的新婚典礼上。
游戎和陌生人挤在一桌,独吞了一整只猪肘。冷掉的油脂粘满他的食管和胃壁,让他颇感心安。
就这样吧,他说。
那天阳光明媚,他吃完后去河边吹风。
日光强烈,大桥下孩子们笑得很大声。
他就回家了。
中专父亲让他读的警校,他也是去了之后才知道,中专毕业了不能当警察。
那他还读什么?
为何不像其他人一样,快乐放肆,挥霍青春?
反正也无人在意。
那一年间他做了许多荒唐事,只管自己,不问他人。
等彻底和父亲闹翻,没了经济来源,便不想再上学,只想找个活计糊口。
那干撒嘛。
和他一起混的黄毛问。
保安吧,新开的那家商场。
歪日,太没劲儿了撒,去给人做打手多歹,酒吧一条街那儿,内里面的人劳道的呢。
也行。
可连去两家,都嫌弃他们体型、年纪、没门没路,连展示格斗的机会都不给。
然后黄毛撂下一句去求,就要回网吧了。
好吧。
他们在路口分别,火红的夕阳将黄毛的背影拉得很长,也很孤单。
等他消失在人流里,旁边霓虹灯闪烁出清脆的声音,游戎扭头去看。
五颜六色的光闪烁出两个大字——
夜半。
夜半钟声到客船。
他花了一晚上背的一首诗。
盯到眼睛都酸了,他才迈出第一步。
Aller Gute Dinge sind Drei(好事成“叁“)。
正好第叁家。
会有好事发生的吧。
游戎醒过来时,心脏的位置饱胀发酸。
他在梦中忘记了橙子,又再次站在那条分叉路口,踟蹰徘徊。
“橙子?”
他支起身子,急于去寻找她的痕迹。
酒店干净整齐,旁边空无一人,仿佛一切都是他的荒唐春梦。
不对,手腕上勒痕还在,都是真的。
橙子真的将他铐在椅子上,操了他。
摸摸鼻子,鼻腔里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
这是在抽出时,他看见自己射了她一肚子精后,太过激动的证明。
胯下的器官再次勃起,回想起橙子高潮时的表情,他又躁动起来。
她也是喜欢的吧。
不然也不会压着他在床上做了第二次,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热情。
游戎掀开被子查看身体。
有些红,但很干净。
橙子帮她擦过了。
天!他居然做完直接睡了过去!
就在他还在为没照顾到程玉自责时,房门从外面刷开。
“醒了?”
程玉扬着眉朝他看去,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提着外卖。
“衣服洗净烘干了,穿上吃饭。”
视线来回在他身上扫视,然后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还是说,你还想要?”
男人连忙遮住下面,脸唰得变红。
“抱,抱歉…还有,谢谢……”
谢?程玉呵呵干笑两声。
她觉得自己大概当不起。
洗澡后她本想换他来洗,结果他睡着了。
衣衫尽褪,玉体横陈的。
这本也没什么,可他自小腹往上白一块红一块的,脸和小腹还有血,手也被锁在床头,很难不让人和一些刺激的小众爱好联系起来。
嗐!都怪这个破修改器,逼良为娼,啊不,逼良为霸!
她将饭菜摆在桌上,饮料拧开。
好在她良心未泯,给他收拾一通后,还点了外卖“慰问”。
越想越自满,她这么好,谁听了不得赞一句,程大善人啊?
程大善人不知道他的口味,就点了叁道自己喜欢的菜。
大盘鸡,孜然牛肉,红烧羊排。
游戎看起来不挑,开心地吃了两份米饭。
直到这个时候,程玉才能完全将他和记忆里对起来。
食量大,但吃相很好,不说话,也不吃出声。
又乖又壮的,是个找乐子的好选择。
嗯,还是个处儿。
看着物品栏里【高质量处男精液】,【鳄鱼的眼泪】和剩余9点可支配点数,程玉若有所思。
得到物品的同时会获得不同的可支配点数,而获得途径是对他人的潜意识修改。
虽然还不知道韩梦哭个什么,但很明显,才3点,她的眼泪一点儿也不值钱。
想到得到游戎初精后,用6点将体力刷新到数值50时解锁的新鲜体验,程玉得出最终结论——
还是得多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