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惩罚他的小福晋,弄得她气喘吁吁的。
“妾错了错了。”苏玳讨饶,实在是招架不住,娇着声音道,“妾是以前说习惯了。冷不丁就忘了。下次再不说这个话了。爷饶了我吧。”
他明心晓意,苏玳也不想惹了他的不高兴。从苏园里回来,就再也不说叫他去别人屋里的话了。也不再试图撺掇他去这个女人屋里去那个女人屋里了。
也不再说要谁谁谁来伺候他这样的话了。
弘晳舒坦了,把小福晋抱在怀里爱惜的捏来捏去:“现在饶了你。晚上爷就不饶了。”
所以说娶个自己喜欢的嫡福晋多好啊。
怎么宠爱都不过分。想只宠她一个就只宠她一个。若是个侧室,还要顾念着嫡妻的心里,只是有些掣肘,不够爽快。
若太过于偏宠侧室,还要惹得人说三道四的。
他多有先见之明,可劲儿宠着小福晋,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太子府里有他额娘在,太子的那么多格格侍妾,还有侧福晋,都叫他额娘管的服服帖帖的,他就这么几个女人,想必也不在话下的。
他正好和小福晋住到畅春园去自在几天。
十三阿哥回京,西北异动,策妄阿拉布坦骚扰xizang。拉藏汗请求朝廷援助。
何焯的案子完了,孟光祖被劫走了。事情也不算不了了之,康熙怕弘晳抱负八旗勋贵,也没再放几个差事在他身上,倒是只管叫他追查孟光祖的下落。
弘晳倒是觉得好笑,叫他追查孟光祖。如果真的把人找到了,孟光祖再拿出些证据来,涉及江南织造府,涉及曹寅李煦,涉及江南盐政的事,皇上能管么?
现在就不是抓孟光祖的时候。
何况孟光祖是他的人。想找到是易如反掌的时候。但总得容人家歇一歇嘛。
弘晳很是不上心,倒是天天应卯,但人就是抓不到。
康熙看他太闲了,就把他叫去了,旁听西边的事。
在弘晳看来,这事其实简单的很。
当初叫十四阿哥去,这事其实就处理的很妥当。十四阿哥还是有些魄力和手段的。
可正赶上康熙身体不好,因病去世了。这皇位继承上不如十四阿哥当初的期望。
雍亲王对十四阿哥又成见颇深。
废了太子后,四爷党和八爷党斗了个你死我活,结仇还是结的很深的。
那这西北的事就不能任由十四阿哥再去处置的。把十四阿哥的大将军王也给撸了。
改派了雍正心腹年羹尧去。这年羹尧也不是个省心的,几乎把西北青海看做他的私物,雍正也给了年羹尧太大的权力,以至于他雄心膨胀,将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到底还是没有整好。
雍正做皇帝的时候,大清像个样子,主要都是十三阿哥得力。
弘晳看的很清楚,有那位怡亲王在,朝廷与地方都还成,等到怡亲王去后,这许多事就弹压不住了,户部的银子也存不起来了,怡亲王能力卓越。
这会儿兄弟俩都是铁铁的太子党,怎么能不用呢?
雍亲王最擅长的就是指哪打哪,他做皇子的时候,先跟着太子,后来太子被废了,他才有了雄心壮志,跟八阿哥争一争。
他韬光养晦的太久了,不是作为皇帝被培养长大的。他就适合做个忠诚的保皇党。
若论帝王心术,雍亲王还不太行。十三阿哥能文能武,去处置西北的事会比十四阿哥更妥帖。
雍亲王在朝中坐镇,再有他和太子在,十三阿哥在西边就可以放手干了。
但是这个人选,不能由弘晳提出来。
十三阿哥去西北的时候,还不大明白弘晳的用意。只想着大侄子叫他去了,那么他去就是了。
等到在西北待上一阵子,策妄阿拉布坦的事情出了之后,十三阿哥就知晓弘晳的意思了。
这是要让他自己争取去西北。西北之事,如今在皇子阿哥里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安抚也是一定要有的。这事儿不好干,十三阿哥却知道他能干好。
只是八阿哥出事后,这直亲王这边就有点着急了,生怕康熙嘴上不说,心里头对他有想法。
瞧着如今康熙更加的抬举弘晳,生怕这事儿让弘晳给抢了去。
索额图死后,明珠这边的人有恃无恐,明珠是不参与了,可幕后策划少不了他的。
八旗勋旧的人不敢随意出头,但是出征西北这件事非直亲王莫属。
自然朝中提举直亲王的人是最多的。直亲王也想用这件事来试探一下康熙的心意,看看康熙还肯不肯用他。
八旗勋旧里有些人还是跟八爷党的人藕断丝连的。
八阿哥是不成了,还有九阿哥十四阿哥。
为了孟光祖的事,康熙对九阿哥也不大待见了。倒是待十四阿哥还行。
毕竟十四阿哥的年纪还是小一些的。于是,也有人提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能文能武的,只是缺乏历练,并不比直亲王差些什么。
且直亲王羽翼已成,若再添了这等军功,怕是就不好应付了,皇上未必肯愿意。
让一个光头的十四阿哥去,比让直亲王去会使康熙放心很多。
唯一一点便是,就是十四阿哥太年轻了,怕压不住场面,得选个老成的人跟着一道去才成。
那边为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
十三阿哥却在这里着急忙慌的进了凝春堂,找弘晳说话来了。
弘晳这儿正纳凉呢,见十三阿哥来了,也懒得起身迎他,懒洋洋地笑:“十三叔怎么来了?这会儿不在皇上跟前争差事,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听说西北的事大得很,连诚亲王都想去一趟。十三叔怎么还不抓紧啊?”
苏玳和他一块儿纳凉,见十三阿哥来了,忙起身招呼行礼。
他们叔侄说话,苏玳就要避出去。
弘晳牵着人坐下了:“自家亲叔叔,躲什么呢?十三叔与爷说的话,你都能听,不用特意躲出去。”
他笑嘻嘻地看向十三阿哥,“十三叔知道的,这是我的心肝福晋。咱们说话,她就不必回避了。我的事,她都知道。”
十三阿哥还能说什么呢?
大阿哥的嫡福晋倒也确实是个好的。十三阿哥要来说一件大事,他们小夫妻一体,回不回避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十三阿哥说:“西北的事,不止诚亲王参与了,连恒亲王都想跟着去一趟。你十三叔我身上没什么爵位,也懒得和他们争。我这会儿更放心不下的是你。所以到你这儿来瞧瞧。”
弘晳含笑道:“有时候不争,也是一种争。”
见十三阿哥瞪他,弘晳忙道,“我有什么叫十三叔不放心的呢?我好得很。”
十三阿哥道:“四哥和太子都未回京,不知还要耽搁多久。我这边要是走了,京城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说我不放心什么?”
弘晳漫不经心地道:“先前四叔和阿玛出去,十三叔也还没回京。我不是也一个人在京城么,这有什么。”
“这有什么?”十三阿哥咬牙道,“这就有了他们诬陷你的事!”
“何况如今,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的。”
十三阿哥低声道,“我刚回京就听说了,京中已经传开了,若太子身死,皇上尚在,就该立你为皇太孙,以使大清后继有人。这话要不是你传出来的,就是有人要蓄意害你。”
“我若是离京去了西北,他们想法子绊住四哥,再用这个法子弄你,一害一个准,你唯一就是个皇长孙的名头,又不跟老八似的,还有个贝勒的爵位可以撸掉,你要是真的惹怒了皇上,将你圈禁在府里,你怎么办?”
“到时候我们想救你,都是鞭长莫及!”
而那个时候,太子若为了弘晳得罪皇上,又有病弱的名头,那些人再暗中做个什么手脚,他们父子又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些,十三阿哥这西北就是一点都不想去了。
弘晳很感动。
重来一次,还是被他十三叔给感动到了。
想当初太子被废的时候,能为了他阿玛出头的,不就是一个四叔一个十三叔么。
也就是他十三叔,还会真心实意的担心他若是被圈禁起来怎么办。
“圈禁怕什么呢?皇上又不会真的杀了我。我的性命尚可以保全。倒是十三叔和四叔,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该保全自身才对。”
弘晳低低笑了笑,很是不在意什么圈禁不圈禁。
十三阿哥却恼了:“这是什么话!圈禁怎么不怕!你还要不要你的前程了!”
十三阿哥真是被弘晳气死了,恼的要走,弘晳忙将人给拉住了。
先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小福晋:“爷说笑的,福晋别当真。”
然后才给十三阿哥赔罪:“我年轻,年纪又小,十三叔别和我计较。”
这位叔叔当初可是为了阿玛断送了自己前程的人。他是打心眼里感佩尊敬的。
太子被废后,有那么十来年,十三阿哥在记载里都不曾出现过。他做过些什么事情,做了些什么事情,在后来都被抹掉了。
就和噶布喇的长子常泰一样。常泰是永远的空白下去了。
而十三阿哥,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空白。甚至因为废太子时期的事情太过于敏感,后来便是四叔即位了,这方面的记载也没有恢复过一个字。
十三阿哥面色稍霁,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就听弘晳道:“这传言自然与我无关。大约还是他们的把戏。查是查不出源头的,我也懒得费这个心思,横竖我有法子应付就是了。”
“十三叔还是要去西北的。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十三叔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等十三叔启程的时候,四叔和阿玛就回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十三阿哥问弘晳:“四哥和太子,真的能顺利回京吗?”
弘晳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十三叔放心。”
十三阿哥放了些心:“去西北的事,我这儿也有些眉目了。凑热闹的皇子阿哥们不少,但真正能拿出章程来的没几个。除了我是有心准备的,能够让皇上一顾的,便只有直亲王了。”
弘晳微微一笑:“十三叔既说了,那我也就说了吧。皇上怕是不会单独放十三叔去西北的,总要有个人和十三叔一起去。若可成,十三叔就和直亲王一道去吧。”
“直亲王名头太响了,留在京城他不会甘心的。要搞事不如去西北搞事。在京城犯的错,总会被皇上包容,可在军前犯错,那就是法不容情了。十三叔降不住直亲王,一起去了也有。这仗暂时打不完的,还有好多事要做,总能用些事情,让直亲王出点血。”
“就是十三叔前期可能要受点委屈,后面就好了。”
弘晳是想让直亲王在西北出错。西北战事,不仅仅是一人一城一地的得失,这里头牵连广大。
如若不然,雍亲王当初也不会给年羹尧十三省节略的权力。
大家通力协作,才有好的成果。直亲王猛猛冲惯了的,他也不是真的就缺乏谋略,但这个人好大喜功,把他放到西北去,他很难谨慎小心的。
西北战事,放了直亲王去,或许能一举三得,一箭双雕。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