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岑,看来你准备得?挺充分。”贺崇凛低低笑?了声,“幸好你这次加上调休有三天假,我也有时间多陪陪你。”
“我只是习惯做事备有第二方案。”岑霁脸红得?快要滴血,语气羞恼,“还有,万一你不行怎么办,你不是无性恋吗?总要有补救措施。”
贺崇凛一噎,没?想到会再一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奈扯了扯唇角,他欺身上前,在?居然也会揶人的水润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正好,这三天我和岑助理好好探讨探讨,尽量不让你的第二方案落空。”
岑霁听到这声岑助理,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用这种称谓,以前再正常不过?的上司下属的称呼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一刻听着这么让人脸红心跳,无比羞耻。
再听他说?的不让第二方案落空,心底忽然生出恐慌。
虽然还没?有那方面的概念,可也知道用完两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霁下意识想逃,可是像之前许多次一样,已经晚了。
他已入网,怎能那么轻易让他挣开。
……
接下来,岑霁彻彻底底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恶劣的一面。
非常恶劣。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撕开,又立刻拼合住,化身一条迷失在?水里的鱼,被海浪拍打,卷进深海,茫然无措地推涌着向前。
又像试图冲击岩石的水珠,在?阳光下撞溅出七彩光晕,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圈闪动?着他的眼睛,眼睫因此盈出水光,朦胧覆在?眼上。
他下意识用手遮挡,却很快被温软舔噬干净。
那个人一边恶劣着,一边温柔着。
他沉沉浮浮,整个人被彻底分裂成两半。
一半抽泣低吟,似是万分痛苦。
一半沉溺深海,不愿上浮。
在?这样的矛盾中,岑霁感觉自己快要破碎掉了。
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勾住对方脖颈,一声一声求饶。
“贺崇凛,贺崇凛……”
可是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叫老公,岑岑,不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在?这时把恶劣发挥到了极致,和他在?生意场上的谈判局一样,抓住一点机会就寸步不让,甚至会得?寸进尺,进一步掠夺。
岑霁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能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事风格,在?意识被摧毁前,带着哭腔喊了声:“老公。”
“再叫一声贺总。”
果?然会得?寸进尺。
可是岑霁已经无力招架了,只能丢盔弃甲地又喊了声贺总。
贺崇凛终于满意了。
去亲他眼睛和嘴唇,动?作轻柔小?心,仿佛刚才作恶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什么人。
岑霁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整个人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上下都往下滴淌着水珠。
贺崇凛抱他去浴室。
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眼皮都不想动?。
贺崇凛放了温水,把他放进浴池里。
浴池正是上次他喝醉酒后化身“深海鲸鱼”待的那处水池,阔大,环境优美,能隔着玻璃看大海和星空。
岑霁被温热水流包裹,倦懒地趴在?池沿上,身体疲惫到极点,神经却兴奋着,因此割裂地想睡但又睡不着。
只能半抬着眼皮,望着远处浮动?着熠熠粼光的海面,让身旁的人帮他清理。
清理了一会儿,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安静的浴室里开始漾起水波喧哗的声音。
接着,光洁如暖玉的鹅卵石池沿漫出一圈一圈的水花,往外流淌。
岑霁又开始被分裂,想逃,抽不出力气。
好不容易爬开一点,被握住脚踝拽了回来。
最后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就知道远处的星空好似变换了位置,像在?水晶乐园的那个晚上,他们坐在?青草地上。
他在?身边人沉睡的时候去数头顶上的星星,但总也数不完,数着数着就混乱,只能依靠依稀的位置变动?去判断时间流逝的痕迹。
岑霁现在?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被捞出,贺崇凛抱他去沙发,给他重?新换了睡衣,拿吹风机帮他吹干湿漉漉的头发,没?忍住在?沙发上又作乱起来。
反正澡是白洗了,衣服白换了。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一开始只往身上套一件睡衣就十分欲盖弥彰。
总归“恶果?”自食。
就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给自己选的男朋友这么恶劣,哪里是矜贵温柔的绅士,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也对,能隐忍克制那么久,不动?声色地徐徐图谋,连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都能抑制住,他早该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已经晚了,岑霁这一次终是没?能避开,彻底掉入陷阱。
还是主动?走进。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夜晚能够过?的快一点。
明日的曦光能够早点从海平线上升临。
第120章
剩下的假期, 两个人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无度”两个字来形容。
岑霁原本以为等天亮了一切就可以结束,可?是他低估了男人对他的欲望和索取。
他从有?意识起,就没?和这人分开?过, 两个人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黏糊在了一起。
岑霁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那处狰狞上一样, 睡着后,对方不舍得?松开?他,手臂紧紧揽着他, 那里也不愿意退出, 仿佛这样, 他们两人就不会再割舍开, 能够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岑霁这时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睁了闭,闭了睁,意识在凝聚和溃散之间反反复复拉扯。
他一开?始对那种事情有?着控制不住的心理排斥, 可?因为昨晚时间太长, 让他逐渐习惯了这种存在,被对方这样搂着睡一整晚都不会排斥,也无力抗拒。
还缓解了他糟糕的睡相,没?办法从这一头到另一头。
直到天?光大盛, 海上阳光穿过只有?两人的海岛别墅玻璃窗, 铺满大床, 他睁开?眼,意识回笼,想起要?把自?己从紧紧抱着他的怀抱里挣开?。
但或许是动作太大,惊扰了对方。
他又开?始抽噎地求他放开?自?己。
可?嗓子已经哑了。
那么清越好听如潺潺溪水流动山涧的一把声音在昨晚老公、贺总的胡乱讨饶中变得?绵软喑哑, 叫出来非但不会让人停下,生出怜惜, 反而像邀请,让人更忍不住去欺负他。
中间撑不住困意,眼皮又变得?沉重。
再睁眼,被抱到餐桌前?,对方已经做了早餐,也许是午餐。
他的手机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没?地方看时间。
不过看阳光的炽烈程度和偏移方向就知道不早了。
岑霁被抱坐在腿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白衬衫,不是自?己的,大一款,不用说都知道是那个恶劣的人把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宽大,堪堪遮住了下面,没?那么无所遁形。
可?岑霁觉得?自?己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破碎的人偶娃娃一样任对方摆弄。
对方喂自?己吃饭,他就张一张口,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饭后甜点和水果像昨晚在观星台上用唇舌交缠的方式享用,仿佛这样,就能多出许多甜腻的汁水。
事实?上,贺崇凛就是这样认为的。
从那双蜜柚般的嘴唇里吃到的果实?,吸吮出的汁水就是更加香甜。
然后被抱着从上往下沉。
岑霁依旧不想使力气,对方就掐他腰窝,掐那只敏感的蝴蝶,狩猎场教自?己骑马一样。
他在贺氏集团第?二年跟随去狩猎场,尝试过,那时候他还是岑助理,对方是贺总。
问他要?不要?尝试一下,那匹浑身皮毛黑得?发亮的马看着可?怕,但性格十分温顺,不会伤人,适合新手训练。
岑霁就踩着马镫艰难上去了,没?多久下来,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和踩不到平地的失衡。
他今天?又骑上去了,更受不了这种不稳和失衡。
偏偏男人在这时展现出格外的耐心,上次教不会,这次一定要?教会他一般。
岑霁眼角被逼出泪水,却又没?办法下来,只能随着他摇动,感觉腰肢成了玻璃鱼缸中曳动的水草,下一秒就会断掉。
这样艰难的教学持续了很长时间,在岑霁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耳边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像是海浪在嬉戏。
这道声音将岑霁短暂地解救出来。
他眼尾红,声音罩上茫然,问道:“怎么了?”
贺崇凛放缓一些,告诉他:“是我设置的观鲸预警器响了,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有?鲸出没?了。”
“真的吗?”沉重的眼皮终于掀起来,泛着水光的眼睛顿时被映照出光彩,竟然有?力气催他,“那快去,别等下就看不到了。”
“好,我带你去。”贺崇凛站起身,就着这样的姿势。
身下突然失去重量,像在马背上踩空,岑霁猝不及防惊吓一声,绵软的手臂立刻死死抱住脖颈,笔直纤长的一双腿也紧紧缠过去,扣在精壮的腰身上,害怕自?己掉下去一样。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看。”
“你能站得?稳吗?”带一点笑意的恶劣气息浮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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