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醒来了吗?”姜月寻在正午殿议事,听闻公主遇袭,连忙放下国事,步履匆匆赶来。
凝儿站起身稳了稳心神,施礼回话:“回国主,畔儿还未苏醒。御医说她失血过多,还需要休息。”
姜月寻见凝儿眼眶泛红,知道她自责,也出言安慰她:“南小姐不用太难过,刺客出现突然,换谁都会始料不及。索性婉儿无生命危险,已是不幸
中的大幸。”
“可有告知乘风他们?”姜月寻来到乔畔榻边,看着她小脸煞白,也揪心痛起来。
“已经派人去萧府通知。当时畔儿与纳兰泽在一起,我离得远,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很突然的,纳兰泽就跌落湖中,畔儿也被刺客刺伤。”隔墙有耳,凝儿也不敢直言刺客与纳兰泽有关,只隐晦与姜月寻说明。
姜月寻轻叹一声,“宫内守卫森严,刺客如入无人之地,藏身于荷花湖,若无人接应,只凭他一人之力怕也做不到。”
“婉儿先拜托南小姐照顾。乘风他们得到消息后,算时辰也快进宫,我先去正午殿等他们。刺客的事也需尽快处理,不能再拖。”
“我与畔儿情同姐妹,国主放心就好,我会照顾好她。”
姜月寻又谢过凝儿后,才返回正午殿处理刺客之事。
夜幕降临,银白色的月光洒满风铃木树。
乔畔努力睁了睁眼,她只微微动了动身子,胸前便传来阵阵刺痛。她皱了皱眉,一双有力的大手,便温柔握起她的手掌。
上官亮柔声呼唤一句:“畔儿!是伤口痛吗?”
乔畔忍住痛,唇角勾勒一抹微笑。“没有,我很好。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是我不能时刻守在你身边护你。畔儿,你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上官亮见乔畔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十分自责。
乔畔摇了摇头,“刺客的目标是纳兰泽,这一剑他也没用尽法力,不打紧。”
“侍卫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刺客尸体,想必也只会不了了之。畔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官亮小心扶她坐起,还贴心在她身后放了鹅毛羽垫。
乔畔握紧上官亮的手,想让他安心些。
“刺客应是纳兰泽的安排,我猜他是想在那些贵人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好以此逼父王下旨赐婚。我没办法,只好推他下水。刺客的剑已来不及收,只能顺势刺伤我。”
上官亮眉头紧皱,几乎都要拧在一起。
她不想让上官亮忧心,只抬手抚平他的眉,冲他温柔一笑:“我心里有分寸,知道刺客这一剑不会伤我性命。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上官亮反握住她的手,满眼都是宠溺。“也就是你,伤的这么重,竟还有心思开玩笑。”
“师叔他们呢?凝儿还好吗?她可有被刺客吓到?”乔畔当时只顾着破局,也没顾及到凝儿是否安全。
上官亮帮她擦拭额头汗水,柔声道:“师叔与萧兄在正午殿跟国主议事,凝儿知道我见你一面不容易,只在自己房中等消息。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上官,你能不能派几个信任的暗卫,去三水镇保护爷爷。纳兰泽今日以他们要挟,我才会留下与他单独一起。”乔畔怕上官亮介意自己与纳兰泽一起,赶忙一并与他解释清楚。
“凝儿已经告知我实情,我也派人去了三水镇,你不用担心爷爷他们。”
上官亮说罢,便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畔儿,对不起,我曾答应好好护你,可如今竟让你一人面对陷境,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你在萧府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你知道吗,纳兰泽与父王求亲,我真的怕你失去理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上官亮帮她整理额间的碎发,抿唇笑说:“师叔他们瞒得好,我也是到今日才知。不过,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有我这么英俊的郎君摆在你眼前,还怕你去选纳兰泽不成。”
上官亮笑的阳光,也扶平了乔畔连日来的阴霾。“上官,一醒来就能见你,真好!”
上官亮故意凑近她,挑逗道:“那我今晚留下陪你,明日一早你便能看见我。”
乔畔见他玩笑,也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刚抬起手想推他,就不慎扯到伤口,痛的她吱呀叫出声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开玩笑逗你。你躺下好好休息,可不许再乱动,小心伤口又痛。”上官亮扶她躺下,满眼都是心疼。
“上官,你等我睡着再离开,好吗?”乔畔自从进宫,已经好久没见上官亮。
上官亮帮她盖好被,温柔应她:“好,我就在这里守着,等你睡着再走。”
乔畔见他答应,心满意足笑了笑,这才闭上眼睛休息。
正午殿,姜月寻正与萧乘风叔侄商议赐婚一事。
“乘风,平日里就你鬼点子最多,你也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绝纳兰泽,才能把后果降到最低。”刺客一事发生后,姜月寻深知不能再拖,须尽快解决。
萧乘风沉重摇了摇头,“赐婚一事,我们不能主动回绝。纳兰茂正愁没有名目逼宫,才想借求亲一事大作文章。”
“我怎不知他的目的。先不说婉儿已心悦上官亮,就算她心中没人,我也不会将她嫁去纳兰家。苒妹在世时,曾不止一次与我提及,不想让婉儿的婚姻成为政治牺牲品。就算知道纳兰茂别有所图,我也断不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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