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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柠柠!”沈亦柏的?语气陡然焦急起来,温柠还想再说?,但话筒里倏地没了声音,她?无措着忙去看手机,手机已经黑屏,怎么按也打不开?,手机没电关?机了。
  温柠慌乱着四处去找座别墅里的?座机,可就?在这时,温柠听见门外成晋安的?踹门声,不大不小,他的?声音隔着门缝传进来,仍旧不急不缓的?阴恻恻,“温柠,你自己开?门还是我踹门进去?
  成晋安这句话让温柠下意识顶住门,不敢再动。
  这一声踹门声后,成晋安再也没有踹门,温柠心?惴惴不安,眼泪因为惊吓终止,她?唇因为紧张被自己咬成血红色,跟她?煞白的?脸对比,她?这个人像是一戳就?破的?气球,精神紧绷到下一秒就?会再次崩溃大哭。
  外面?没了动静,温柠也不敢松懈分毫,没有动静比成晋安在外面?辱骂她?要更可怕,她?不知道成晋安是否在寻找其他进入别墅的?入口?,如果他找到,走进来,温柠不敢想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会被他怎么折磨。
  温柠无声又掉出眼泪,她?想念沈亦柏,想他可以立即出现在她?面?前,可他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市区,两个小时的?路程,他过来的?话,成晋安兴许已经找到了进来别墅的?办法,砸窗或者翻墙。
  她?不敢再继续设想下去,温柠蜷缩在门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直到外面?安静了五六分钟,倏地想起一道成晋安的?凄厉惨叫。
  那?一刻,本就?精神紧绷的?温柠头皮倏地发麻,温柠不知道成晋安发生了什么,沈亦柏不可能在几分钟内赶到,成晋安这么叫兴许是找不到进来别墅的?办法演戏想让她?出去看,温柠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她?吓得额头冷汗濡湿长发,她?一动不动。
  她?绝对不会打开?房门出去查看成晋安的?情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温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因为精神时刻紧绷,冷汗一直在出,她?的?唇被咬的?出血,也以为害怕变得干涩,她?一双眸惊惶到没有焦点,呆呆地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直到别墅里监控声响起,一道苍老但稳重?的?嗓音响起,“小姑娘没事了,我是这间别墅的?主人,也是你经常给我送饭的?艺术家,那?个通缉犯刚被警察抓到了。”
  温柠差点被监控里传来的?声音吓得精神涣散,她?身体轻微地僵了下,看向监控的?方向,那?位老人还说?着话,“我刚才收到监控提醒,说?有人在强行?踹门闯入我的?别墅,才发现是最近警方通缉的?强·奸犯在我的?别墅外面?,我刚报了警,附近的?警察迅速上了山抓到了人,我忘记说?你在别墅里面?了,所以民警没有上门找你,你现在缓一缓精神可以下山回寺庙了。”
  她?呆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监控里老人说?的?话,她?精神没有随之紧绷,她?不敢下山,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她?需要有人陪着她?下山,警察或者和尚都可以,她?苍白着脸站起身,问?监控,“请问?,座机在哪里?”
  监控里却再也没了动静,那?位老人像是只是来通知一下她?,便关?了监控通话和画面?,不再过问?她?。
  温柠只能一个人在别墅里打转,几分钟后,她?在吧台附近的?岛台上看见了座机,她?走近吧台,拿起座机,要拨通号码时,看见吧台上玻璃瓶装着的?饮用水时,她?才觉得自己需要喝点水,她?唇已经因为流汗眼泪紧张干到不能再干,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进了肚子里。
  解决完口?渴,温柠开?始拨通熟记于心?的?那?串号码,接通的?那?一刻,她?的?嗓音下意识带上了鼻音,她?想哭,“沈亦柏。”
  “柠柠。”沈亦柏的?嗓音低沉带着气喘,像是在上山,“你现在怎么样?我五分钟可以到别墅。”
  温柠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来得这么快,她?想他应该在地库离开?时忍不住开?车跟了她?一段路,所以才能在半个小时内抵达山上。
  她?越发觉得委屈,她?哭着喊道:“沈亦柏,我我……我没事,你来接我,我害怕。”
  “好……”
  到了山上,手机信号变得微弱,温柠只听见这一个好字,电话又成了盲音,可她?知道了沈亦柏一会会到,她?放下心?来,把座机话筒放下,身体还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可没一会,靠着吧台大理石的?温柠察觉到不对劲,她?身体很热,像是一瞬间有一股燎原之火在她?小腹处燃烧起来,蚂蚁啃噬的?痒意从脚往上传来,她?头皮发麻,双腿忍不住紧紧绞起来,她?想脱掉身上的?衣服,想用身体毫无阻隔地贴着吧台冰凉的?大理石,她?的?脸也迅速起热,她?咬着唇,喘气也急促起来。
  脑子开?始变得模糊,但也就?是这一刻,温柠注意到了不远处低矮的?窗台下面?的?地板上,有几个沾着泥巴的?男人脚印,她?瞬间想到了成晋安的?不紧不慢的?追赶,和成晋安说?的?那?些令她?觉得恶心?干呕的?话。
  成晋安说?让她?心?甘情愿伺候他,所以成晋安是早就?进过这间别墅,给别墅里的?水下了春药……温柠克制着尚且能克制住的?痒,直起身,然后,她?看见了透明?玻璃里清澈水面?底部那?覆满一层玻璃瓶底的?还没彻底融化?的?白色药丸。
  应该是春·药。
  是几近于致死量的?春·药。
  成晋安想让她?死在他身上。
  温柠没有任何心?神再去辱骂愤恨成晋安,因为过量的?春·药摄入,她?的?心?神顷刻间被欲望完全蚕食,她?双腿站不稳,浑身高热着倒在了地面?上。
  从未体会过的?难耐百倍千倍地折磨着她?,不过两分钟,温柠浑身上下出了大量的?汗,汗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服,她?迷蒙着眼,呼吸急促,双手没有章法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沈亦柏踹门进来时,看见温柠衣衫凌乱,双眸湿漉又迷离地蜷缩在地上,他眸色发沉,大步上前,抱住在地上不断扭动的?温柠,正要说?话,温柠却猛地用双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她?将?脸用力?地贴向他的?颈间。
  她?屈服药性攀着沈亦柏的?身体,身体不断地蹭着他的?手臂,她?眸底残余的?一点点清明?注视着沈亦柏,她?再也忍受不了,用力?往前一扑,她?把沈亦柏扑倒在了地板上。
  “柠柠——”沈亦柏才喊出一个名字,薄唇便被一双软唇堵住,继而她?用从没有过的?热情主动塞进来她?的?舌头,沈亦柏重?重?喘息一声,大手下意识搂着温柠的?腰,回吮过去。
  吻到温柠满足,沈亦柏翻过身将?温柠压在身下,他黑眸昏沉地盯着早就?没了一丝理智只知道屈服药性像条蛇一样缠着他的?温柠,他看着完全丧失理智的?温柠,猜到她?被迫吃了药,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温柠,直到温柠在他怀里难受地大颗大颗流出眼泪。
  她?没有神智,却知道自己痛苦,“求你……要我求你……”致死量的?药性折磨让得不到解脱的?温柠恨不得立即去死。
  “柠柠。”沈亦柏一只手搂着温柠的?细腰,一只手撑在地面?,结实有力?的?手腕上被温柠折磨地青筋都快要爆出皮肤。
  他抱着她?站直身,青筋凸出的?手臂稳稳托着温柠的?屁股,任凭她?迷失神智地捧着自己的?脸舔吻他的?脖子和喉结,沈亦柏随便找了一楼一间客卧,踢开?门,走进去,将?温柠扔在床上。
  他在床尾扯开?领带丢在地上,黑眸发沉地看着被扔在床上没办法缓解药性咬着唇含着泪蜷缩着身体像是发·情一样热烈又直勾勾盯着他的?温柠,他单膝跪在床上,温柠立即爬过来,像一条柔软的?蛇贴在他身上。
  沈亦柏扣着她?的?脑袋,将?她?试图往下吻的?脑袋掰正过来,他低头用力?地深吻她?,四片唇瓣彻底地胶合,两条肉色舌头在唇缝间缠绕勾缠。
  重?重?吮吻了几下,沈亦柏退开?,在温柠追吻上来他俯低身彻底将?温柠柔软的?身体压进柔软的?绒被的?那?一秒,他粗哑的?声道:“柠柠,醒来后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夜雨重?新落下,呼啸而至的?大雨砸落在落地窗外的?开?的?娇艳的?玉兰花上,粉嫩的?玉兰花被大颗雨滴侵袭浸泡,颜色变得更浓艳。夹带冷雨的?风吹来吹开?挑高落地窗的?白色纱帘,激烈的?雨势在刻停止,月光重?新浮现在云层开?外,冷白的?月光也透过透明?玻璃窗流淌进室内。
  几乎顷刻间,月光像是被室内高热灼烫,一点点地又羞涩地移出室内。
  室内再度恢复灰暗。
  *
  温柠头痛欲裂地醒来,看清凌乱卧室的?那?一秒,她?扭头看见酣睡在身侧的?沈亦柏,他漆黑的?短发被她?揉弄的?凌乱,下巴和鼻梁上有她?的?指甲印……那?一刻,无数画面?涌入她?的?脑嗨。
  她?无力?地闭上闭双眼。
  双手颤抖着抓起毛毯,忍着不适下了床,她?用毛毯捂着身前,缓慢至极地走到床尾蹲下身,沉默着去捡衣服。
  沈亦柏在她?下床时睫毛动了动,他先是捏了捏山根,随后才睁开?眼去看身侧,身侧没人,他撑起身体去看房间其他地方。
  注意到背对着他蹲在床尾捡衣服的?温柠,她?纤薄后背上触目惊心?,他眸深着,坐起身下了床,捞过西裤随便套上,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床尾俯下身抱住她?,修长双臂轻而易举将?她?搂在怀里。
  温柠再也绷不住,面?上荒凉又绝望,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眼泪。
  沈亦柏手臂上落了很多眼泪,几乎要烫到他心?里,他嗓音是性感的?沙哑,他低声道歉,“抱歉,昨天太粗鲁了。”
  温柠却含着眼泪摇摇头,她?整个人呆在那?里,任由沈亦柏后面?抱住她?,昨晚过后,再也不用遮掩自己的?自卑,她?绝望到把自己的?伤口?用力?撕开?给沈亦柏看,她?极度哽咽着道:“没有一个处女在床上在男人身上会这么熟练,即便是站街的?妓女也不会。”
  她?想好的?,如果她?清醒着,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两人哪一天还是会发生关?系,她?会竭力?装出一副懵懂害怕的?模样来给沈亦柏看,可那?种烈性药控制下,她?这么多年熟记于心?的?练习,让她?十分自如地推倒沈亦柏占据主导地位。
  反反复复,她?的?放荡被他那?双深邃昏沉的?黑眸目睹无数次。
  “柠柠。”沈亦柏将?她?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眉头轻蹙,下巴蹭温柠的?额头时,却极近温柔缠绵,他道:“不要妄自菲薄。”
  “我爱你,我只觉得你很美。”
  温柠那?一瞬间愣在原地,那?一刻,听见“我爱你”的?那?一刻,她?像是被雷击中,失了神智,她?只知道呆呆地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沈亦柏。
  “不信么?”沈亦柏俊美的?脸神清气爽,他垂眸看她?,眸底漾着浓郁的?宠溺,他低声又说?:“我爱你,柠柠。”
  温柠的?眼眶下意识泛红,她?唇剧烈抖动。
  沈亦柏不停地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他在温柠不可置信的?眸光下不停地说?我爱你,直到温柠大声哽咽着呜咽一句“沈亦柏……”然后扑进他怀里,在他怀里放肆地大哭,他才将?话头终止。
  “永远做我的?妻子,好吗?”怀里比他小十岁的?妻子柔软纤弱到一只手臂就?可以楼抱住,沈亦柏拥着她?的?后背,另只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他嗓音醇厚又沙哑,像是诉说?又像是请求,“做我这一生最爱的?妻子,好吗?”
  温柠在沈亦柏怀里泪如雨下,她?哽咽着道:“你一开?始说?……你不会爱我的?,沈亦柏。”
  沈亦柏下巴抵住温柠的?脑袋,低低地声,“是我自大,也是我说?话不算话,柠柠,我想跟你过有爱情的?婚姻生活,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也想爱你一辈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温柠眼泪无声地落,她?伏在沈亦柏怀里,泛着泪花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自卑被袒露,可沈亦柏没有鄙夷,没有不喜,他说?只觉得她?很美,沈亦柏不会说?假话,她?永远无条件相信她?,她?无法抑制住心?动,鼻音厚重?哽咽着,却也郑重?着,“我愿意。”
  “沈亦柏,我愿意。”
  她?愿意和世界上最好的?沈亦柏过一辈子。
  沈亦柏很轻地在她?头顶舒了口?气,他慨叹地道:“柠柠,你真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离婚的?事……对不起。”温柠以为他说?的?是离婚,她?语气很低地道歉。
  “不止是离婚,还有昨晚。”沈亦柏揉了揉温柠的?脑袋,黑眸深沉,他道:“我第一次是跟你,你昨天差点要了我的?命。”
  温柠伏在他怀里,睫毛颤了一下,他是第一次吗……她?以为他跟赵灵毓做过的?。
  她?没多问?,迟疑一会,只是很轻地仰头,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如雨后的?玉兰花,清丽娇妍,肿起的?唇瓣很轻地亲他的?下巴,她?眸湿亮,再没有自卑,再没有遮掩,在沈亦柏面?前,在她?爱的?人面?前,她?认真地问?:“你喜欢,我这样,对吗?”
  沈亦柏低头跟她?对视,含笑的?眸底全是宠溺,他低头啄吻她?的?唇瓣,说?:“何其有幸,能和你共度一生。”
  “沈亦柏。”温柠唇角一开?始很轻地扬起,后来忍不住嘴角越扬越高,她?双眸隐隐泛光,喜极而泣的?水光,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沈亦柏,一字一句地说?:“何其有幸,能和世界上最好的?沈亦柏共度一生。”
  两人相视许久许久,再无二话,却在某一时刻,齐齐一笑。
  风雨在夜间终止,此刻烈阳高照,明?亮温暖的?光线透过挑高落地窗洒进室内。
  光亮一点点驱赶走室内的?昏暗,橙黄色的?太阳光从温柠脚底攀升,一点一点往上覆盖住温柠整个后背。
  明?亮光线里,彻夜未眠的?两人此刻正盖着羊毛毯依靠在沙发上交颈酣眠。
  而窗外的?粉色玉兰在昨天狂风暴雨的?作弄下,在此刻和煦阳光的?照拂下,比平常千百倍的?葳蕤多姿,千百倍得鲜活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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