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弃的手指微动,醉醺醺的坐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疑惑。
阿珩,你看到了吗?
没有。你看到什么了?元珩摇头,问道。
我看到她了温不弃有些不确信,伸手想去触碰眼前的人。仔细想想,又怕一碰就碎。于是又放下了手。她拿起桌上的酒又是饮了一大口。
南行送为师回去。
啊!是!南行赶紧扔下了手中的羊腿,站起身。元昔闻也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见她如此,南行也就没有上前了。
元昔闻推着温不弃离去,南行又接着坐下啃他的大羊腿。
啧。我就说这四年并非单纯照顾不弃。元珩咧嘴笑道。
林卿侧首看去:是啊,这四年你真的只是单纯的在闭关练功?
常会偷摸摸的来见你。元珩扭头看着她笑道。林卿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南行吓得埋头苦吃,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后来元珩去见了陆兴则,哭兮兮的说着挚友爱了元昔闻整整四年,想让他放手。
陆兴则看她哭成这副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但这成亲在即,新娘居然在成亲前日逃了!
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元珩只说,挚友喝醉了,元昔闻正照顾着。有意无意的透露着各种暧昧。
若他不信,则明日可去看一看。
之前欠元昔闻那人情,这下我可是还了的。看着陆兴则离开,元珩对身侧的林卿说道。
翌日,温不弃睁眼就看到了元昔闻。她以为是做梦,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良久,她又睁开,元昔闻依旧在身旁。
你干嘛呢睁眼闭眼睁眼闭眼的。眼睛不舒服?元昔闻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道。
没事。温不弃缓缓起身,看了一眼门外。
不弃,出去走走吧?门外传来元珩的声音着。这二人相视一眼,元昔闻便将人抱上了轮椅。
几人上了街,元昔闻一如往常般推着她。
南行看着四周,等见到那个熟悉的人之后,赶紧将藏在手中的茶碗递给元珩。
元珩动作很快且毫不留情的倒在了温不弃头上。然后装作没事人一般揉了揉鼻子。
林卿看的目瞪口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沉默。
哪里来的水啊。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更是一头雾水。元昔闻停下,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细细给温不弃擦拭脸上的水渍。
陆兴则远远见到这一幕,最后咬着牙,走了上去。
昔闻。
兴则?元昔闻抬头去看他,刚想走上前就被温不弃给抓住了手。
陆兴则的视线停在那二人的手上,心底一阵失落,只得说道: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成亲之事,算了吧。
啊??
元昔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退婚,然后又被元珩莫名其妙哄的答应随温不弃回衍心楼去。
年节这一日,几人围坐在暖锅旁。
南行是第二次吃这暖锅,第一次是和娘亲一起。也是那时,她说了关于元珩的很多事情。
对于姑姑儿时的事情,他可能比元珩本人还要清楚。
笑死我了,你居然还摔进过茅坑。哈哈哈哈哈!!元昔闻捧腹大笑,元珩黑着脸。
温不弃也淡淡笑着,不过视线总是在元昔闻的身上。林卿捂嘴笑着,赶紧夹了些许肉,沾上了酱料递给元珩。
行,你就笑吧。
元珩都准备瞪南行了,却见到林卿也在笑。于是只能认命,随南行怎么讲她儿时的糗事。
不过那些事听着听着,却见到徐乐容站在了面前。
她朝着那边举起酒杯,道:敬姐姐。
温不弃也拿起一杯酒,道:敬师父。
二人同时喝下那杯酒,元珩攀着温不弃的肩,道:我打算去北凌国瞧瞧,见见你说的那个与我姐姐相似之人。
若是她。帮我问一下当年之事。
好。
年节过后,几人在迄北小住。一直过完了清明,温不弃这才准备动身回衍心楼去。
元昔闻收拾了一番,将自家娘亲所有的手札全都带上,跟随温不弃一同离去。
富丽堂皇的院落之中花团锦簇,通过九曲回廊,能够见到那远处的阁楼建于水上,四周景色倒映入水,只一座独桥立于水上。
一个棕衣男人手中捧着一个匣子走上那石桥,立于桥中央,大声说道:宗主,东西到了。
那话音一落,只见那阁楼之上的一扇窗突然打开,从里面飞出一条白绸,那白绸卷住男人手中的匣子后便立刻飞了回去。一直修长纤细的手握住那匣子。
只见这人杏面桃腮,娇唇红润。狭长的眼眸潋滟勾人,视线本在地上跪着那人的身上。缓缓转到了手中的匣子上。
恭喜宗主,这天命丹,总算是炼成了。跪在地上的人俯首说道。
我要闭关一年,这一年中,不得打扰。衍心楼那边,让人盯着。
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