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一直昏迷中的尼诺居然在某天的凌晨奇迹般的醒过来了。
然而无论是麻瓜医生还是巫师医生都找不到任何原因。
老尤利乌斯先生激动的连夜从意大利赶了过来,文达和阿伯纳西等人也匆匆前往,就连盖勒特也放下了手里的一切事务从英国过去了。
而安娜在知道这件事后,哭着闹着好几天要去看尼诺,但阿不思现在根本没法幻影移形出远门。
安娜也从没用过门钥匙,好在正值暑假,到最后只能让一个圣徒将安娜带向了欧洲大陆。
但这无疑瞒不过珀西瓦尔夫妇和阿不福思。
而尼诺伤愈后就找借口来了伦敦还赖着不走,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两个人有点什么。
对于珀西瓦尔夫妇倒也还好,但阿不福思可真是气的够呛,更别提尼诺本就是盖勒特的好友兼下属。
用山羊小子愤恨的话语描述就是可恶的德国佬抢了他哥哥,意大利佬抢了他妹妹。
阿不思想着叹了口气,来到了巴沙特家的门前,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里有个人躺在藤椅上吊儿郎当的挥动着魔杖。
金色的头发在盛夏的阳光下亮的刺眼,他不自觉的就愣了下来。
关于婚礼的场地,他们甚至没有选在纽蒙迦德,而是不约而同的定在了戈德里克山谷,但由于他和盖勒特两人都不想搞的场面太过宏大,最后一致决定把巴沙特家的后宅院扩建一下将就用就行了。
然而盖勒特还是坚持要自己来设计,从服装到植物都是他亲力亲为。
藤椅上的青年又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响指,这原本贫瘠的泥土地上瞬间开始盛开着一簇又一簇的白玫瑰。
这时盖勒特也发现了身后愣着的人影,一阵黑纱后这个人已经出现在了阿不思的面前。
“不到五十米”阿不思哭笑不得“你又用幻影移形?”
“只要是见你,我总是用最快的”盖勒特厚着脸皮说道,在他的唇上轻吻着,手又不自觉的来到了腰上。
“好了,盖尔”阿不思推开了他的手“现在山谷有太多的人了”
后天就是婚礼了。
不管两人本意是不是如此,但特殊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有些人不邀请说不过去。
比如魔法部部长,威森加摩的一些成员,还有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以及欧洲大陆与格林德沃家族有关联的政要和家族族长们。
不过有意思的是,国际巫师魔法联合会的很多人拒绝出席,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以现在的主席为首的右派们。
不仅是保密法的绝对拥护者,也是反对巫师同性婚姻法最多的人群。
但盖勒特对此不以为然,现在大选在即,他不管是声望还是支持者都遥遥领先。
“等我上台,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洗牌”盖勒特拉着他在藤椅上坐了下来,转着手里的魔杖。
阿不思理了理他被风吹的有些杂乱的发丝,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看宾客名单上,怎么还有联邦德国总统的名字?”
他皱着眉“你发的?”
盖勒特转魔杖的手笃地停了下来“菲利克斯发的请柬,但他跟我说了”
空气中静了好一会盖勒特也没有解释更多的意思,似乎正在挣扎。
“有这个必要吗?”阿不思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海克斯计划”盖勒特无奈的将头抵在了他的后背上“我们打算谈谈,我想等婚礼后再告诉你的,你现在本来就总是睡不着”
“关于什么的?”阿不思也没有生气,他现在已经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融合,我们打算挑选一批麻瓜先接触魔法”盖勒特耸耸肩,开始长篇大论着,还夹杂着不少晦涩的德语词汇。
没多久阿不思开始有些犯困,他出神的盯着面前泛着花香的玫瑰花丛,正打算开口让盖勒特停止这小型演讲,就感到自己的手背被亲吻了一下。
“具体的文件会在今晚准时出现在你的书桌上”半蹲在地上的金发青年眼中含笑“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忽然乐的出声“你真是长进了”
“这可是我最漫长的学习”盖勒特站起身又坐回了他的身边。
听到学习两个字,阿不思伸手揪向了他的耳朵“是你指使尼诺爬窗的?你天天就教你的下属这些东西?”
盖勒特被冷不丁的一下疼的吸了口气“那不是有正当理由吗?”
本来阿不思也只是想叮嘱下就算了,结果听了盖勒特这句话他突然来了兴致,好整以暇的抱起手臂“你说说看,什么正当理由”
盖勒特咳嗽了两声,故作神秘的站起了身,接着又轻挥了手,原本他身上的便服忽然变成了德姆斯特朗的校袍。
黑色长筒靴,深红色的束身军服,还有那厚重的貂毛披风。
阿不思愣住了,有些诧异。
这是整哪出。
虽然他很肯定盖勒特施展了恒温咒,但在八月盛夏的阳光下,这身来自终年寒冷,斯堪纳维亚半岛的校服还是有些过于惹眼了。
盖勒特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挥动了手。
这次他戴着手套的手指之间出现了一朵盛开的荆棘玫瑰,泛着珠光般的白色。
“当然是见心爱的人,教授”
披着披风,穿着红色束身军服的青年左手拂于胸前,轻轻弯下了腰,将这朵盛开的摆玫瑰递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