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夏油杰喜提特级宝可梦一只,顺便捕获居心不良小猫小狗十余只。
脚尖碾压惊恐的面孔,以不良的姿势讲出春风拂面的语调:“上来就自报家门,该说是自恃良好,还是勇气可嘉。”
被咒灵捆绑的人瑟瑟发抖,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
夏油杰轻声叹息:“我知道你们也是被逼无奈,我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作为交换,你们得去指证派你们过来的家伙。”
缚住手脚的人们忙不迭点头。
“恭喜各位,”夏油杰微微俯身,阴影里的脸露出狐狸似的诡笑,“弃暗投明。”
饶是咒术师们兢兢业业、不眠不休,术师人数有限,根本来不及在咒灵造成人员伤亡前全部祓除。
全国各地爆发的灾害又加重了非术师的恐慌,“末日将至”的传言甚嚣尘上,负面情绪孕育出更多的咒灵。
夏油杰祓除咒灵依旧得心用手,但乘坐各式交通工具来回奔波,严重压缩了他的睡眠时间——有的人一夜晚能睡8小时,他不一样,他可以奔赴2000多公里去打怪。
受领的任务相隔万水千山,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夏油杰当然知道是有人在动手脚,特意操纵咒灵出现地域及频率,可是他能怎么办,全国唯三的特级,一个海外不见人影,一个在家看护孩子,也就只剩他了。
往好了想,闹事的宝可梦全被他收于囊中。
长久的不着家终于引发了家庭矛盾。
彼时夏油杰在新干线上补觉,被电话铃声吵醒时第一反应是看窗外是天黑还是天亮。他本以为又是通知新任务,接电话动作极不情愿,速度也就慢了些,掏出手机才发现是老婆(划掉)男朋友的。
刚接通便是劈头盖脸的质问:“还没处理完?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倒好,这次几天,效率低到跟烂橘子不相上下。”
夏油杰捏了捏鼻梁,嗓音有点哑:“总有新任务。”
“你刚睡醒?”五条悟听到他困倦的嗓音,也听到聒噪的环境音,“这种环境你也能睡着。”
“嗯,昨晚没怎么睡。”
五条悟哑然:“任务没那么赶,你又不会术式反转,累倒了不是你一个人事。”
“是咱们家的事?”夏油杰说得很亲昵。
“不,”五条悟冷漠发言,“是在给硝子增加工作量。”
远方,家入硝子打了个喷嚏,连轴转的工作免费描摹眼妆,浓重程度是上街会被问是在cos我爱罗、抑或模仿大熊猫。
工作已经够烦了,耳旁还有人哭哭啼啼。
“别吵!”家入硝子面如死水。
抽噎声止住,仅两秒,化为凄惨的嚎啕大哭:“七海海,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怎么就!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报仇,会料理好你的身后事,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
“闭嘴,”七海建人被哭嚎声从昏迷中唤醒,“还没到安排身后事的程度。”
“七海海!”灰原雄扑过去熊抱,又扭头看家入硝子,压低嗓音,但是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的程度,“家入前辈,是回光返照吗?”
七海建人当场解开咒具束缚,提刀而上。
家入硝子点了支烟,夹在指尖深吸一口——这该死的干不完的工作。
当禅院〇〇宣布当即执行死刑时,这场硝烟叠起的无形战斗终于落幕。
板上钉钉的罪证,五条党的簇拥,舆论引导,以及最重要的,两位特级并肩站在咒监部大门口——风向变了,烂橘子卑躬屈膝,说先前受小人蒙骗,对冤枉五条悟深感歉意……
五条悟都懒得听完,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半点不关心,当务之急是去五条接三只麻烦鬼。
伏黑甚尔要走他手中的喇叭——本来是五条悟准备喊话battle的,可惜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嘿,各位垃圾,”伏黑甚尔把音量调到最大,对准灰溜溜的禅院遥喊,“不用怀疑,我说的就是你们,姓氏禅院家的恶臭垃圾们,夹着尾巴的感觉不错吧,这只是个开始,我会把你们隐瞒的脏东西全部翻出来,叫所有人看个明白,所谓禅院,是多么恶心又多么弱小的垃圾聚合体。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我一个0咒力猴子,是怎么踩在你们空空的脑袋上,怎么把你们踏进泥里!”
咒术界核心地域混进来只猴子,有术师高声呼喊,顷刻杀出只严阵以待的队伍:“警戒!警戒!出现诅咒师禅院甚尔——”
“是伏黑不是禅院。”喊完这嗓子,伏黑甚尔提脚跃起,天舆咒缚赋予他完美肉/体,三两下从人群视野里遁走。
他步法轻捷,无声从街角掠过的模样,真像只猴儿。
五条悟看他逃窜的背影,咧嘴笑出声:“杰,你看他得意忘了形,喊话时多嚣张,逃跑时就多狼狈。”
“祝他好运。”夏油杰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伏黑甚尔前方道路上便多出块绊脚石,还是会隐身、能索敌、自带伸缩绳索的类型。
深山老林。
羂索盯着棋盘上的死局,拧眉,垂首,跺足,叹气,摇头……最后抓住白发妹妹头的衣袖,跟揪着维系生命的最后稻草似的:“这局,该如何破?”
里梅掰开他紧蜷的手指,音色和他本人一样,听得心又凉了半截。
“我们是对手,怎么可能告诉你,”里梅把‘龙马’朝斜前方一推,羂索的‘玉将’被顶下棋盘,“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