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的猜测完全正确。语言很难描述接下来一周里他的痛苦和糜烂,直到沦为阶下囚,他才知道所谓的意志力在药物面前有多么无力——人类既无法克制大脑里的绮思,也无法压抑身体充血的本能。他的羞耻感强烈,但身体的反应却极其诚实,一次次逼迫着他向欲望低头。
整整一周里,他都依靠着手和钢笔勉强缓解自己的欲火。他这一周所玩弄和射出的量,几乎顶得上过去的半年。他甚至开始畏惧夜晚,因为只要躺在床上,就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腿间。他每天都拼命阅读报纸,思考逃脱的方案,试图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忘记床笫间的这些事。但这种办法也很快失去了效果,最后他甚至开始在欲望来临时咬自己的手臂,以为疼痛就能让自己清醒,但事实上轻微的疼痛往往反倒激发了他更深的、渴望被凌虐的欲望,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探索。
唯一能让他好受一些的是脑海中的幻象。幻想霍华德回来,然后把他那根粗壮的阴茎放进他的后穴里,狠狠地用力抽插,最好是像之前一样操弄上整整一夜,给他他饥渴的肉体一个解脱。大脑是人类最强的性器官,这是在医学课上学到的内容,他从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此刻才算稍微有了些领悟——如果不是依靠这些放荡羞耻到极点的想象,单凭自己的手和那根细细的钢笔,他休想熬过这艰难的一周。
或许是怕他伤了身体,这一周的饭菜都变成了以壮阳和补身闻名的食材,又被厨师精心烹饪过,极为符合他的口味。这种体贴又充满了嘲讽的行为让布兰特恨得牙痒痒,在心里不知骂了霍华德多少次,然而骂完后又每每黯然——霍华德的行为固然恶劣,但大家本就是敌人,对方做什么都理所应当。相比较而言,他更无法接受每天晚上张着腿自慰并在脑海里幻想着求欢的自己。
然而身体的本能从来不因意志而转移,何况随着时间流逝,连钢笔都彻底失去了效果。布兰特跪坐在床上,他的裤子早已被扔到床尾,两条赤裸的腿略微分开,用力向下压,然后前后摆动,让自己的穴口能够在床单上磨蹭。那里面还放着一根钢笔,此刻完全没入了他的甬道,随着他的动作一次次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带来轻微疼痛的同时也带来细密的快感,但完全不足以让他射出来。
布兰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分开和下压而有些酥麻,床上已湿了小小的一片,但他始终没有高潮。肌肉远不足以夹紧这么细的工具,随着他的动作抬起,湿漉漉的钢笔直接滑落了出来。随后那种快要把他整个人吞没的渴望又一次席卷了他的身体,空虚到几乎要哭出来的程度。
他痛苦地在自己身上又探索了一会儿,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觉得空虚。钢笔太细,给不了他丝毫宽慰,只让他更加怀念男性粗壮的肉棒。布兰特像是被欲火冲昏了头,遵循着本能爬到床尾,推开了门上那一扇滑动的小窗。
门外站岗的红发士兵很快走过来,疑惑地透过玻璃窗与他对视,做了个“您有什么需要”的询问口型。布兰特怔怔地看着他那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与他那双清澈的棕色眼眸对视了一眼,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求助的冲动,重重拉下了小窗,重新瘫软在了床上。
他揉搓着自己敏感的手臂和脊背,浑身都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微微发抖,这种快被欲火吞噬殆尽的感觉太过痛苦,他只觉得鼻腔有些酸涩,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这样了。然而比起羞耻心,更让他痛苦的是这种持久的饥渴,仿佛一眼望不到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脱。这种漫长而又持久的刑罚让他恨不得死在床上,对比之下,甚至连第一夜那种激烈的性爱审讯都变成了一种奖赏。
霍华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即便真的回来,以对方的恶劣性格,恐怕也不会轻易地饶过他。别说他现在什么能用作交换的情报都没有,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出卖国家。这样一想,恐怕就算是霍华德回来,这种痛苦的生活也还要持续下去。可如果这样的生活再久一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如果再不能得到满足,恐怕自己迟早要死在这张床上。现在他最害怕的甚至不是死亡,而是连死前都不能得到满足。
如果霍华德能回来,并且好好地操弄他一番就好了。他想要那根凶悍的肉棍,捅进他的体内,碾磨着推进,把他穴里的每一条缝隙、每一处肉粒都推开,用比在学院对抗训练时更大的力气狠狠顶撞得他射出来......
他羞耻又绝望地想象着,将那一夜几乎忘却的记忆翻出来反复回忆,身体却越来越兴奋。布兰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呻吟声越发高昂,手掌撸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然而就在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忽然被人强有力地止住了。
他难受地睁开眼,穿着军装的挺拔男人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味深长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过得还不错,布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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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写正经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