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骑在头上。
柯宁上半身包裹得很严实,可那腿上却是什么遮盖都没有。
而纪耀,只穿了一件平角泳裤。
他几乎是在对方光滑的大腿环住自己腰部的瞬间,就有了反应。
但他真的不是变态!这种本能完全无法用大脑控制!
大意了。
原来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那些原本还对纪耀心存幻想的女生,从他开始教柯宁游泳起就都很知趣地没再关注。
“我就知道这种大帅哥肯定有对象了。”
“他女朋友也好漂亮啊。”
“我的妈呀,他俩抱在一起了!howpay!”
……
他能感觉到对方肌肤与自己紧贴的温度,水的浮力让她像一团棉花一样轻,纪耀快把牙龈咬碎,才在水中踱步一路把抽筋的柯宁送到浅水区。看着她缓慢地爬上岸,他没有从水里出来,细心叮嘱: “你先喝点水,然后调整姿势去拉伸小腿,可能会有些痛,稍微忍一忍。”最后,又一次的道歉,眼里的真诚和歉意像是要溢了出来: “真的非常对不起。”
“是我自己身体素质太差,怎么能怪你呢?还要谢谢你教我游泳,不亏是游泳选手,我期末肯定没问题啦。”女孩明明还疼到皱眉捂着腿一瘸一拐,但依旧努力给他挤出一个笑容。
纪耀更加愧疚。
他把自己淹没在水里,反省加冷静了好一会儿。
不过,他有说过自己是游泳选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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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宁在岸边缓了许久,终于小腿没那么抽痛,这节体育课也接近尾声。
她走向游泳池去和纪耀道别。
他不知道何时戴上的泳镜,此时正在游泳。双臂肌肉绷直交替划动,水花在他周围溅起,如同一幅流动的画面。每一次划水,他的身体呈流线型,从头顶到脚尖一气呵成,流畅而高效,像一尾自由翱翔的海豚。
看他游泳是欣赏,柯宁蹲在岸边内心感慨道。
一个来回很快结束,纪耀注意到她,游到她所在的位置。
“我下课了,今天谢谢你。”
“没事,你现在还痛吗?”
她摇头: “就疼了一阵子,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他一顿,再次开口,语气认真: “你以后如果还想再学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教你。”
“免费。”
“能有这么棒的教练真是太好了!”
他浸泡在水中,视线追随女孩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更衣室门口也不肯移开。
我没有开玩笑,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常来找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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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午游泳课差点溺水,柯宁就应该预料到今天势必是倒霉的一天。
中午和童欣约饭,非周末,但想去的那家餐厅出乎意料被约满,最后她们只能随便吃些别的。
下午,课上老师难得提问,居然从一百多号人里抽中她问了个超纲的问题,她没能答上来。
所以当晚上她听说周绪感染病毒性流感,喉咙嘶哑不能再继续答辩需要换人时,她表现得比林思源他们冷静许多。
“明天下午就得答辩,现在换人哪里来得及?”林思源双手疯狂薅头发,让他本就不多的发丝看起来更加稀疏。
“一周白练。”肖飞明瘫在座椅里,把头搭在后桌板上,仰头去看刺眼的白炽灯。
心态一直很好的余乐这会儿也很愁: “要不就让老周直接上,嗓子哑一些也没什么吧,大不了讲几句话抽出纸擦个鼻涕?”
大家纷纷侧目看向后排,不过短短几分钟,周绪的手边就堆起一小堆纸山。此时鼻头通红,双眼红肿,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 “对不起各位,中午还只是嗓子疼,没想到现在突然……”话还没说话,又是一个喷嚏。
看到他这样,大家一阵唉声叹气。
“这怎么上?!喷嚏往那几个老头脸上打吗?!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选前一天病了。”
“也不能这么说,老周又不是自己想生病的。”
“反正ppt做好了,稿子也有,模拟的时候大家都在,随便谁顶上不就行了。”
肖飞明一句话说完,大家脸上都有难色。
项目负责人是周绪,开题时也是他答辩,负责做ppt写讲稿,他本人更加熟悉项目整个流程。此外,周绪也是他们当中普通话最标准,说话最清晰有条理的人。他们开题定为省级项目,这次努力这么久就是想在中期升为国家级。答辩人是否能把项目介绍清楚,对项目定级有很大的影响。
“人一多我就容易紧张结巴,我怕讲不好。”
“我就是个写代码的。”
性格内敛的余乐和肖飞明并不想站在人前出风头。
林思源目光扫过一直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柯宁,突然提议道: “要不让柯宁去?ppt她也帮了周绪不少忙,她普通话比我们标准,声音也好听!”他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眼睛都亮了。
所有人,包括周绪都看向角落的柯宁。
“……也不是不行。”
“我觉得可以。”
林思源一拍桌,就想盖棺定论,但周绪制止住他: “你们先把明天要交的材料最后审查一遍,该拷进u盘的都先拷好。”
周绪起初以为只是说话过度导致嗓子不舒服,想着吃点药坚持到答辩结束,所以没有提前在群里通知组员。但不过短短半天,他的嗓子就完全不能用了,在答辩前夕临时告知大家这个消息引来争吵和恐慌并非他本意,而现在大家不顾柯宁的意愿强行推她上台更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