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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蕴的城府颇深。
  之前破敌军阵法之时,他提出的计策看似温和,实则却能让能敌军如坐针毡、纷纷开始互相猜忌,最后甚至自相残杀。
  那次,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打下了这一仗。
  若秦蕴真是看上了谁……
  怕是逃不出他手。
  *
  老太君听完了曲儿,正拉着几个妇人姑娘们拉着家常,方明景则是闷得慌拖着秦蕴出来逛园子透透气。
  他与秦蕴熟识了这般久,早就看出今日秦蕴的不对劲,一番攀谈之后,方明景哈哈大笑,笑声肆意得很。
  笑够了,方明景捂着肚子道:“秦蕴啊秦蕴,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一想到秦蕴之前教育他之时的话语,方明景笑得更欢了。
  两位俊俏公子路过,自是羞煞了一众女子。
  只是碍于姑娘家的面子身份,大家都互相推搡着、无人敢主动上前去攀谈。
  你推我往之间,竟真有姑娘不小心被推至了方明景身后,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方明景马上转身与那女子拉开了段距离后才问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那姑娘立刻扶了扶头上被撞歪的步摇摇了摇头,面上红得同猪肝似地道:“不打紧、不打紧的。”
  方明景见她应当是真的无事,才又和秦蕴向前走去。
  二人于一小池塘边定了住,方明景抓了一把鱼食喂鱼。
  “等今日寿宴结束,我便去糖水铺中看看茜儿,对了,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温姑娘?”
  秦蕴摇了摇头。
  她近些时日一直在操劳,今日又忙碌了一整日,本就该让她好好歇歇。
  更何况。
  秦蕴想起她今日的话语、端正的礼数、疏离的模样,不免牵起一抹苦笑。
  这般被她所厌、真是……
  不愿回想。
  一撇眼,见方明景后方的腰封之上卡了一小段珠链,应当是刚才那小姐撞上之时步摇上的装饰不小心断落了。
  秦蕴伸出指尖,轻捻抽出了那小段珠链,却听得方明景在那穷嘚瑟。
  “ 我说世子爷,你也该学学我了,你看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如今同茜儿的感情可是好着呢!”
  “当年也不知是谁教育我不要逗姑娘玩来着,看看,如今你这是明知故犯、自食其果了啊~”
  “明景说的是。”秦蕴面上笑意温和,“对了,你等下是不是要去找孙姑娘?”
  指尖一松,那珠链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位。
  *
  翌日,糖水铺正常开业。
  温梦梦打着哈欠起了床开始做准备工作。
  昨日晚上方明景来看孙茜儿,本是你侬我侬之时,孙茜儿却在方明景的腰封上见到了其它姑娘家的东西,瞬间便炸了毛,小手招呼上的方明景的胸口。
  方明景哪里敢躲,只能硬生生挨下,还得手足无措地解释着,哄了孙茜儿大半个晚上才消停了些。
  温梦梦又打了个哈欠。
  梳发之时,她看着梳妆台上那装有并蒂莲簪子的锦盒,顺手便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之中。
  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妙。
  不知为何,今日铺子里人格外多,刚开了铺子便忙得要命。
  一个上午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是工部尚书之子叶榆与温家工作温兆园因奸//的污女子罪名成立,被处以流放之刑。
  流放所经之地天寒地冻,运气好的轻则冻掉根手指,运气差的,人都能直接僵在那路上再到不了目的地。
  那个被叶榆和温兆园毁了清誉后自尽的姑娘家也来了糖水铺,见到温梦梦便要给她磕头道谢,温梦梦吓得连忙扶人起来,老两口又说要照顾她生意,温梦梦哪敢收他们二人钱财,但二人还是偷偷将铜板压在了碗下。
  第二是柳安然被陛下赐婚之事。
  公公宣旨之时,戚烨正将若悠月送回糖水铺。
  那公公一见戚烨就想跪,可戚烨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念下去,不用管他。
  公公便继续宣旨。
  糖水铺中只听得食客倒抽凉气之声。
  柳安然谢了恩后,那公公才给戚烨跪道:“奴才参见镇南王。”又瞟了一眼他搀扶着的女子,一下便心领神会,继续道:“参见镇南王妃。”
  方才大家都低着头跪着,自是没见到戚烨进来,如今听公公一言,纷纷偷偷抬眼看去。
  什么!那是镇南王妃??????
  这不是在糖水铺中给他们点单收账之人吗!!!!!!
  一时之间,众人脑海中开始走马灯式的回忆,想着自己有没有对这些女子做过什么过分之事。
  那可是镇南王妃和林大人的夫人啊,可不是他们能开罪得起的。
  为什么这些贵人要在这小小的糖水铺里打工呢……
  莫不是这店铺中跑堂的小丫头和这个掌柜也是个有身份的?
  大家的余光又偷偷看向了孙茜儿和温梦梦。
  温梦梦只觉得这一天过得可真是热闹啊……
  热闹好。
  热闹点,便就不会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方家的赏赐和本次寿宴的尾款来得很快,温梦梦看到小箱子中沉甸甸的银两,心中有些说不上的滋味来。
  除了老太君的赏赐外,兰贵妃与常乐侯夫人也赏了,都是贵重物件,与那白花花的银两放一起,显得格外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