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子还是不信,毕竟是几百万,哪怕是港币也是天文数字,且还是一个月就赚这么多。不过老人家见识多广,也就问道:“一本书多少钱,一天能卖多少?”
田韶先是详细地介绍了漫画报刊的性质,然后在告诉他报刊的价格跟销量,漫画单本以及广告费这些也都跟他说了。
胡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识多广,见田韶说得这般细致也不用验证就知道是真的了。他有些感叹地说道:“港城那些人,可真有钱。”
一本漫画报刊两块五毛钱都那么多人买,在内地两毛的小人书都舍不得买了。
田韶红着眼眶说道:“胡爷爷,秀美是为我受伤的,我就想将她的伤治好,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胡爷爷,求你帮帮我。”
若是没办法治好,那她会将秀美放到自己身边做事。现在有办法,自然是治好伤让她重回以前的生活更好了。
胡老爷子没接田韶的话,而是问道:“那你一个月拿多少钱?”
田韶笑着说道:“我最多的一个月拿了十六万稿费,最少的时候拿十二万。不过我准备在增一刊,到时候稿费应该能突破二十万。”
其实当初去港城开漫画公司,帮助赚外汇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到了港城就能利用预知的信息炒股票跟期货,让钱滚钱。
胡老爷子闻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以为田韶每个月能得千八百的就不错了,却没想到竟拿到这么多钱。
“当然是真的。”
胡老爷子是很喜欢田韶,这孩子不仅聪明能干还心善,他说道:“你拿这么多钱,肯定许多人眼红你想将你踩进泥里,你要当心。”
田韶笑着摇头说道:“不会的。”
她是预知未来,以后越来越重视经济所以对她这种人才也会格外优待。
胡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你帮着赚那么多钱,上头自然不会允许人动你,可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就是那姓裴的,你也得防着。”
田韶笑着说道:“胡爷爷,裴越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至于其他人,我也不怕,真有什么变故我以后就留在港城不回来了。”
胡老爷子闻言很满意,最怕的就是迂腐又顽固的人:“你这样想很好,什么都没自身安全来得重要。行,那我跟你去四九城给那女娃看看,我一定竭尽所能给她治。”
完全治好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伤及筋脉,只能尽量让她恢复得好些。
田韶走出去,与裴越说道:“你进来帮忙整理下东西。”
衣服跟日常用品其实不多,关键是老爷子要将制药的工具都带上,那东西可就多了。
裴越看了下,这么多东西坐火车上搬上搬下也不方便。津市跟四九城也不远,所以他提议坐车回去。这样既不用搬那么多趟也不用等车了。
老爷子没同意,说道:“坐车颠簸得很,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就坐火车,稳当。”
田韶见状说道:“胡爷爷,那我们坐火车回去,这些东西托人送到四九城。”
老爷子没意见了:“明天晚上之前送到就行了。”
至于送到哪里去这个他没问,他去是去给人治伤,其他都不管的。
发现坐的是卧铺,还是下铺,胡老爷子看着田韶说道:“看来上头还很重视你,这么短的时间买着卧铺。”
田韶笑着说道:“是裴越帮买的,我不管这些事的。”
裴越听到这话,与她说道:“以后要买什么东西你吩咐沉助理就是,不用自己去操心。”
“好。”
下午快四点回到四九城,胡老爷子觉得这趟出门还行,没折腾。像之前从江省回到工作单位,颠得他老人家骨头都差点散了。
出了火车站,几个人直接坐了小汽车去了总院。
凌秀美看到田韶带着个老人家来,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位骨科专家,心里头升起了一丝期望。若这位老先生真有那么神,或许她可以回到部队。
胡老爷子给她检查了受伤的两个地方,转头与田韶说道:“可以治,但不可能恢复如初。”
田韶一听就表示要治。虽然医生说是不影响正常生活,但筋脉受伤肯定会造成各种不便的。再者凌秀美还没结婚生子,她现在这样以后婚事都难。
胡老爷子看着凌秀美,说道:“你这个是伤到了筋脉,治起来不仅麻烦,过程还很痛,你确定要治?”
“我不怕疼。”
这点在胡老爷子的预料之中,习武的人一般都很能忍疼:“你既答应了,那再疼你都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不仅不会好转,还会加深你的伤势。”
凌秀美斩钉截铁地说道:“老先生,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胡老爷子又道:“你这个治起来很麻烦,其中有几味药很贵……”
没等他将话说完,田韶就道:“秀美姐是为我受伤,这钱我出。胡爷爷,你赶紧开药方,我找人去抓药。”
胡老爷子横了她一眼,说道:“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
田韶摸了下鼻子,没说话里。
两个小时以后,田韶将胡老爷子带到了家里。家里房子多,宽敞得很,房间随老爷子挑。
胡老爷子嫌前面太热,跟赵大爷一样选在后罩房。
田韶其实不乐意两人住在后罩房:“胡爷爷,后院有树还种了菜,有许多蚊虫。胡爷爷,你还是住前面吧!”
胡老爷子看二傻子似地看田韶,说道:“你觉得蚊虫能咬着我?”
田韶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喜,说道:“胡爷爷,你也给我做两个药包。胡爷爷,我这身体太招蚊虫,一个没注意就叮得满身包。”
胡老爷子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上两个红疙瘩,笑着说道:“等会我开药方,你去抓药的时候顺便多抓几味草药来,我给你制驱蚊包。”
“胡爷爷,那你能多做几个吗?”
胡老爷子点头说道:“可以,去取了笔墨来,我写药方。”
条件允许,他还是喜欢用毛笔写药方,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