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最后,云桐双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对人来说是一种痛苦。一次又一次被插到强制高潮,最后失神颤抖着,淫水和尿液一同喷出来,浸湿了床铺。
她不知何时昏睡过去,身体还因为高潮而在微微发抖。
沉朝抽出性器,垂眸看着身下被体液浸透、眼角挂着泪的妻子,摸上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艳红的唇。
喷薄而出的怨憎随着精液一起射进宫腔,他逼着云桐双吞下他的欲望、嫉恨、疯狂,咬上她脆弱的脖颈,在她的哭声中,把她对他的信任撞碎。
沉朝按住她的小腹,俯视那些粘稠乳白的液体从甬道里一股股挤出来。
塞满情绪的瓶子被打碎,粘稠的情欲淌出来,而那些轻柔的爱意,像蝴蝶一样翩然翻飞,落在心头,感知到痛苦。
沉朝把她手上的锁链解开。软毛包裹着内侧,并未磨损皮肤。他轻轻地抱着人,放到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换掉混乱不堪的床铺,又用浸湿的毛巾把云桐双身上的体液一一擦干净。
指尖沾了点药膏,抹上泛红的阴唇和穴口。虽然扇穴的时候表现得很绝情,但其实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比起真的凌虐,更像是一种恐吓。
穴道里的精液已被扣弄干净,宫腔里或许还有残余,但他提前喝净了避子汤,不会有风险。
将所有都细致地处理好,沉朝才躺到熟睡的云桐双身旁,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面容,用目光一寸寸描摹。
“乖乖,你还爱我吗……”
“还是说,你不只爱我。”
轻问逸散在静谧的夜,没有人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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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桐双一觉醒来,身上很干爽,除了腰还有些酸痛,那些痛苦的、快意的、让她瑟缩不止的记忆似乎并未在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发懵地坐起来,身上红色的睡袍昭示着昨夜荒唐的情爱并不是虚妄的梦,而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事实。
“乖乖,你醒了。”
沉朝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唤起她潜意识里的恐慌,她猛地转头看过去,他已然衣冠整齐地坐在那里,平静地注视着她,桌子上摆着一碗莲子粥,正散着热气。
“来喝粥吧,我放了糖。”
沉朝拿起勺子在粥里翻搅几下,瓷碗碰着勺子发出清脆响声。
若不是亲身经历那几乎将她折磨致死的性爱,光是看着眼前人淡然的模样,云桐双都要怀疑昨夜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被欺骗至沉府的愤怒、被无视哀求的崩溃、被翻来覆去肏弄而无法反抗的恐惧,还有……曾经的欺瞒暴露的愧疚。复杂的情愫堆迭在一起,爱怖交织,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
她颤抖着,只问出了这一句。
这问题的答案她已然心知肚明,却还是不由感到委屈、愤怒,甚至还夹杂着惧怕他厌弃自己的恐慌。
沉朝盯着她的眼睛:“因为我嫉妒。”
他直白袒露的话,轰然一声,撞得云桐双哑口无言,她终于意识到眼前人对她的信任已经破败不堪,是她率先违背了他们之间的诺言。
那些仗着对方偏爱而贸然编织的拙劣谎言,都化为刺在她身上的箭。是她作茧自缚,连昨夜的荒唐,她都无法硬着心肠去指责。
“乖乖,我可以接受这叁年里,你找别人作为慰藉,因为是我有错在先,我没资格谴责你。我可以故作不知,不让你为难……可我已经回到你身边,为什么,你还是不愿舍弃他。”
“……为什么,要把曾只属于我的爱分给别人?”
最后一句轻得似乎能飘走的质问,让云桐双骤然失了言语。她试图摇头否认,但说不出反驳的话,沉默是那么苍白无力。
沉朝就那样注视着她,目光甚至有些凄然,他像是看透了她的掩饰。
也行青梅竹马之谊、年少相许之情,都困在了他们相隔的、流淌过的时间里,凝固的月色只有停滞在记忆里才是最美的。
“是牧玄勾引你的,对吗?”
沉朝缓缓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乖乖明明最爱我。我知晓你的性子,你不会和那种不知廉耻的人纠缠。所以……是他仗着有一副与我相像的皮囊,在我不在你身旁的时候,借此勾引你,居心叵测地想要夺走你。”
他的声音冷静而笃定,唯有提到牧玄的时候,带着一丝阴冷。
云桐双蹙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听他把牧玄的名字说出来,她这才有一种秘密被勘破的实感。沉朝的话,某种程度上是事实,她无法反驳,但又隐隐觉得不该这么说。为了安抚眼前人,她只能沉默认下。
“没关系。”沉朝看她默认,语气愈发温和,“我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存心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上步坐到床边,目光缱绻地望着云桐双,话语中含着歉意:“昨夜是我被妒火冲昏了头,是我的错,乖乖若要生我的气,我全都认。”
说着,沉朝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顶着云桐双怔然的神情,他把刀柄塞到她手中,托着她的手——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若你怨我,我任你处置,绝不反抗。”
云桐双还没反应过来。
他拉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往胸口刺,眼神从始至终一派沉静,似乎刀尖对准的不是自己。
“你干什么!”
云桐双惊恐地掰他的手,在即将刺进胸膛的时候,刀被甩在地上,摔出巨大的响声。
她心有余悸,哽咽着吼他:“沉朝,你疯了吗!”
吼完她反而像被吓到了一样,眼中蓄上泪。不知是怕他如此疯狂的举动,还是恨自己从始至终都不愿他受伤。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沉朝把人搂进怀里,按在颈间,抚着她的头发,“是我的错。我怕你憎我,怨我,怕你抛弃我……乖乖,爱生忧怖,昨晚是我强迫你,我无法脱罪……”
沉朝身上熟悉香气萦绕在鼻息间,云桐双既安心又恐惧,无数次,她被保护在这怀抱中,昨夜,她又被密不透风地禁锢此中,任其蹂躏。
这种矛盾的心情反复折磨着她。
一如他们此刻的关系,她的欺骗让他痛不欲生,而他亦以肉欲惩罚她,也让她被快意折磨至深。纯粹的爱意变成了扭曲缠绕在一处的共生植株,相互摧残又无法分开。
“沉朝,我想回府静一静……”云桐双还是推开了他,“我……没有恨你,但我还需要时间。我也不知道……”
“……好。我会等着你,等你愿意来见我。”沉朝眼神黯然,慢慢地松开她,起身把莲子汤端来,喂到她嘴边,“不管你怎么怨我,先吃饭。”
“……”
云桐双觉着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还是乖乖张嘴把汤咽下了。入嘴是清甜软糯的口感,恰到好处的温热顺着食道滑下去,熨平她的不安。
身上的痕迹大部分已经消失了,估摸着是抹过药。云桐双穿好衣服,心中仍有疑云。
昨天的情事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让她脸热、略感窒息。但如今事情已过,她反而镇定下来。
牧玄的事情被戳破,她欠沉朝的,也相应还给他了……这桩理不清的纠葛算是被糊弄过去。
直到云桐双上马车的时候,她最后回望一眼遥望着她远去的沉朝,他眼中不加掩饰的黯淡刺得她心神一颤,拉上车帘,不愿再看。
她不知如何面对沉朝。
她只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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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云桐双惴惴不安,刚踏进正堂,就看见香茵跪在地上,母亲坐在上座俯视着匆匆归来的她,目光冷冽,她心中不由一沉。
香茵察觉到云桐双进门,慌乱地看向她,噙着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最终还是颓然低下了头,一副任凭人发落的模样。
“娘,这是?”云桐双迟疑地问。
秦榆瞥了她一眼,对跪在地上的香茵沉声道:“你作为小姐的贴身婢女,不能看护小姐回府,是为失责。罚俸半年,杖责二十,自己去领罚。”
“……是。”
“娘!”云桐双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突然向香茵发难,急忙解释,“昨夜是我自愿留在沉府,这不关香茵的事啊!”
秦榆置若罔闻,对着香茵疾言厉色:“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领罚!”
香茵对着维护她的云桐双摇头:“小姐,此事是奴婢失责,该受惩罚。”
说罢,她向秦榆行礼,主动推门离开。
香茵跟着她,何尝受过如此严重的刑罚,云桐双焦躁地想要上前拉住她,却被秦榆喝住。
“不准拦!”
“你从前就对下人毫无管束,不论发生什么都想袒护她们。往日的甘棠是如此,现今香茵也是如此。难道你还要惯出个不顾你安全的人吗?婢女的职责就是照顾主子,确认主子的情况,若连这点都做不到,便是最大的失职!”
秦榆看着被说得愣住的女儿,不再心软:“我再叁与你说明,不要与那两人牵扯过深,你呢?不仅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更是毫不顾忌地在两人之间往来。无论你是不是自愿,你都不该在无人确认你安全的情况下,独自留宿沉府。”
“娘,这事香茵有错,我也有错。”云桐双听出秦榆话中的顾虑,知道母亲是担忧自己,连忙认错,目光诚恳,“是女儿错了。昨日回府路上突遇意外,沉朝路过相助,这才先去了沉府,因为……我有事处理,便擅自留宿沉府。是女儿让你忧心了,我一定不会再犯……”
秦榆看她是诚心认错,怒火这才消散了些,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顺顺气。
云桐双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突然发难,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甚至不惜当着她的面惩罚香茵,来警告她。
而这些年,她很少从母亲口中听到甘棠的名字——那是她曾经的贴身婢女。似乎是刻意抹去了她的身影,又或许是不甚在意,连下人们都很少提起。
“不过……娘,你为什么突然提起甘棠?她不是因意外去世了吗?就是我生病的那段时日,她在回家探亲的路上突遇意外,再也没能回来。”
迎着女儿疑惑的目光,秦榆垂下眼帘,又抿了一口茶,没有马上回应。
云桐双终于察觉到异样:“难道她并没有去世?而是因为其他原因被赶出云府了?”
秦榆叹了口气,终于不再隐瞒她:“……她的消息,我现在也不知。或许是死了,又或许还活着。当年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一怒之下,对她用了刑,逐出沉府。”
“……什么?”
瞧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秦榆沉重道:“乖乖,你当年病重,是因为她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