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甜了,他不喜欢,这是专门熬给亲乌喝的。
“我明天想去你公司看看。”时黎知闲来无事有出去转悠过,之前被毁掉的学校已经重建好了。
但是学生还没有回去上课,先着手解决低年级的入学,大学学堂放在了最后。
时黎知从大二学生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身份之落差,让他有些无从适应,不过在家也能看看书,看看专业书调整一下心态。
这是秦乌安慰他时说的话。
汪新在秦乌的公司里当个程序员,时黎知去的时候他正埋头整理数据。
跟末日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换了身更正规的西装,而且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汪新,你跟危莉姐结婚了啊。”时黎知还挺惊讶的,这速度。
“嗯。”汪新少言寡语,但在时黎知提到危莉的时候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戒指。
“真好,祝你们长长久久。”时黎知也笑了,将带来的糕点礼盒放在汪新的面前。
“里面有危莉姐喜欢的巧克力,礼金我下回补上,如果要办席的话,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汪新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将屏幕转向时黎知:
‘你跟队长什么时候结婚?’
第六十七章 捧花居然是假花?
“结婚?”时黎知完全没想过,他跟秦乌的关系很亲密很和谐,就这样一直维持下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汪新提到了,‘结婚’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在他心里扎根了。
在参加汪新与危莉补办的结婚宴席时悄然萌芽,生长。
婚宴选定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会场里里外外都布置了百合花,间或夹杂着饱和度很高的香槟玫瑰。
按理说结婚应该用黄色,但是危莉不喜欢,汪新一切都依着危莉的喜好来。
熟人数量不够,公司基本上所有员工都来凑数了,他们大多都是做战队的成员。
时黎知从中看到好几个面熟的年轻人,那些人在经过时黎知的时候也跟他打了招呼。
一一回过之后,时黎知从偏门边上摆放的衣冠镜中看见了身穿白色西服的自己。
脸上挂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羡慕。
作为汪新的伴郎团一员,时黎知敬职敬业地走完了每个流程。
这次结婚宴不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从花的样式就能看出来。
新娘危莉穿着白色婚纱短裙,长马尾染成了全蓝色,盘在脑后,簪上了百合花簪子固定,头纱长长地拖曳在身后。
时黎知站在台下,看着他们摘下戒指又重新给对方戴上,跳过了宣誓的环节浅浅亲吻过。
危莉面向台下,画了眼影的眼睛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她的目光在扫视一圈后,锁定在了时黎知的身上。
于是,时黎知意料之中的接住了那束捧花。
开场的时候,时黎知就好奇过,为什么危莉手中的捧花那么鲜艳。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危莉捧的是一束逼真的假花……
忙碌了一年多,秦乌终于有时间休息。
晚上时黎知被秦乌抱住的时候,他一度怀疑,这一年忙碌的其实是自己。
不然为什么他连秦乌的两次都扛不住?
结束后清洗干净身体,躺在床上撑着酸软的身体想翻个身,发软得使不上力的手指被秦乌握住,十指相扣。
“干嘛?”时黎知眼里水雾弥漫,浑身都透着健康的粉色。
“这个冬天,比三年前暖和。”秦乌同他额头相抵。
“是啊。”时黎知切身感受到了,街道上的风都透着生机盎然。
距离除夕夜已经很近了,时黎知本来想着第二天去超市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事实是,第二天压根没起得来,等他清醒都日上三竿了。
房门半掩着,楼下有人在走动,他趴在床上动弹一下,腰部以下是非一般的酸痛。
“嘶”了声不敢再动。
安静听着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动,听路径,应该是在厨房与客厅之间来回。
大忙人今天居然没上班,真是难得,秦乌走路一向没什么声音,军靴都可以做到无声响,更不用说家居拖鞋了。
不用秦乌明说,时黎知就知道秦乌是故意的,让他知道今天家里有人在。
他动不了 发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小心翼翼地翻个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黎知忽然一愣。
借着日光,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陡然加快。
无名指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个素圈银戒。
翻转手掌,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映在时黎知的眼里。
记忆复苏了一些。
昨天晚上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感觉手上突然多了个冰冰凉的东西。
原本想问,很快又在秦乌的攻势下忘到了后脑勺。
原来当时是这个小玩意儿。
瞬息之间,他放弃了发消息,朝着半开的门外轻轻喊了声:“秦乌,是你在家吗?”
很快,楼下的脚步声停了,转而往楼上来。
房门打开,门口是系着围裙的秦乌。
“饿了?还是身上难受?”
秦乌并不是每次都会这么粗暴,昨天晚上也许是太久没做了,时黎知并没有很介意。
“都有。”时黎知毫不掩饰,看着秦乌皱眉他又笑着说,“只是有点不舒服,等会儿去楼下/药店买支消炎药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