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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妖女难为[穿书] > 第138节
  叶染衣:“对,你说答案都在玉简里,所有‘任务’完成后,你自会想起一切。”
  林也奚懵了:“所以说,是我选择忘了你?”
  叶染衣眼睫微垂,应道:“嗯。”
  林也奚:“…………”这什么跟什么。
  林也奚试探着总结道:“你我是旧识,你通过我的记忆构建了重启后的世界,之后我选择忘了你,拿着玉简离开了净土?”
  叶染衣:“……”
  他不出声,林也奚就当成是默认了。
  她继续总结:“这么说,我五百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了?”
  叶染衣:“……”
  林也奚又道:“是因为天空那道裂缝?”
  叶染衣出声了,他道:“那道裂缝与你无关。”
  林也奚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急切,明白他的心意。
  天塌了与林也奚无关。
  并不是她的到来导致世界的崩坏。
  叶染衣不愿她背负这些。
  林也奚心中微热,她继续问:“也就是说,是裂缝先出现了,而后我‘降临’了?”
  叶染衣轻声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你是降临的‘生机’。”
  林也奚问他:“那你呢?”
  叶染衣:“我是‘涅槃’。”
  林也奚怔了怔。
  居然是“涅槃”。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虽说没有找回那段记忆,可林也奚也大概捋顺了。
  天塌了。
  四十七星挺身而出,承下了逸散的天道。
  然而,这只是饮鸩止渴,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
  这“天”不是裂开一条缝,这世界不只是“病”了。
  天塌了,世界死了。
  这里彻底毁灭。
  四十七星相继陨落,叶染衣无疑是心急如焚,而他又恰好承下了“涅槃”。
  “涅槃”是死亡也是新生。
  在百般无奈之下,叶染衣释放了“涅槃”。
  涅槃之后反倒迎来了一线生机。
  林也奚在自己的世界死去,意外得穿到这里,成了这个世界的“生机”。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只是这个世界,还有她。
  世界有了生机,她也有了生机。
  至于之后的事……
  大概就是林也奚和叶染衣共同构建了净土。
  新世界不能遵循旧世界的法则,而林也奚刚好有个“世界模板”,于是就套用了。
  然后呢?
  林也奚为什么要封锁记忆,又为什么要手持红色玉简离开净土?
  季燕北、沈让尘和叶染衣是一个人这件事……
  叶染衣知道吗?
  林也奚试着问出口,却发现像之前一般,说不出来。
  林也奚问了另一个问题:“净土中的法则是我定下的吗?”
  她指的是没有人能修行,还有这里没有“杀戮”和“疾病”。
  叶染衣道:“是的,因为你看到了‘天塌了’的真相。”
  林也奚:“!”
  她连这个都知道,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知道!
  林也奚:“真相是什么?”
  叶染衣顿了下,说道:“世界被抛弃了。”
  林也奚没听明白。
  叶染衣慢慢说道:“四洲大陆,人人都向往得道飞升,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贵族,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探寻修行之道,渴望飞升之路。”
  叶染衣不能说的,似乎是和净土相关的事。
  至于旧世界相关,她并未阻止他说,所以他也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林也奚作为“生机”降临时,看到了死亡的世界。
  祂很悲伤。
  巨大的悲伤如同海洋一般磅礴,林也奚刹那间便感受到了。
  万物生灵皆想飞升。
  飞升意味着离开这个世界。
  起初是一小部分人,后来是更多的人,最后是万物万灵……
  飞升飞升。
  只想要飞升。
  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飞升。
  祂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祂孕育的万物生灵,只想要逃离。
  因为能飞升,所以肆意破坏。
  召唤天道,汲取力量,一个个修士像啃噬母亲的贪婪孩子一般,踩在她的血肉上,不断地向上攀爬。
  总归是要飞升的,谁又在意这个世界如何?
  直到,祂疯了。
  每一次飞升都是一道伤口,不断撕裂,不断撑大,最后成了那天边巨大的裂缝。
  裂缝中透出了世界的本相。
  那只邪恶的巨大眼睛,吃掉了飞升梯上的修士。
  不要飞升
  不要离开。
  不要走。
  世界疯了,天也塌了。
  一心想着飞升的万物生灵,死在了“母亲”的尸体上。
  听完这些,林也奚怔住了。
  叶染衣道:“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他又道:“即便如此,祂也留下了一线生机。”
  林也奚的到来并非偶然。
  而是祂在最后一刻,让“生机”降临。
  净土的确是重启后的世界。
  旧世界已经失去了所有支撑,沦为一片无序的混沌。
  -
  林也奚半晌才问:“所以,我为什么要去乾坤宗?”
  叶染衣:“……看看玉简吧。”
  他不会再说了,其余的记忆需要林也奚自己去找回来。
  林也奚看向红色玉简,她感应着它,唤出了水镜。
  她问叶染衣:“你能看到水镜上的内容吗?”
  “看不清。“
  “那你知道我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吗?”
  “不知。”
  林也奚看着水镜,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亲吻叶染衣。”
  叶染衣:“…………”
  林也奚看着他道:“圣子,配合一下我的任务?”
  叶染衣垂下眼睫,哪还有那般松弛散漫的模样,他耳朵尖泛着红晕,和季燕北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