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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陈将军已经五十多岁了,恐怕也无法戍守边关多久了...”
  云逐渊没有作声。
  余风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他也知道陈穆对连映荷的心意。
  可是连映荷却没有任何想法。
  “晚些,让阿宴同母后说上两句吧,”云逐渊继续看着面前的锅灶,“阿宴会说话。”
  “是......”
  ......
  “我去跟母后说?”
  宴书澈抱着瓷碗,惊讶地看着云逐渊,“阿渊,我说的话,母后能听进去吗?”
  “试试吧,”
  云逐渊将缎被向上拽了拽,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宴书澈挣扎了两下,“都已经开春好久了,不冷。”
  云逐渊:“嗯?”
  宴书澈熄火,“还是有点儿冷的...”
  云逐渊这才露出笑容,“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去母后那里。”
  “好~”
  宴书澈复又抱着瓷碗,一勺接一勺地吃糖蒸酥酪。
  同时在心内胡思乱想着。
  糟透了。
  本以为回了西藩,他成了国主,云逐渊成了皇后,他能制裁一下云逐渊。
  万万没想到,被制裁的还是他。
  搞得现在,他都不敢和云逐渊犟嘴了。
  云逐渊总是能有一大堆理由生气。
  然后生气的后果,就是他宴书澈遭殃。
  呜......
  第230章 番外:宴宝x云娇娇(陈穆x连映荷)
  彼时,连映荷正在房中喝茶。
  得知两人的来意,连映荷缓缓放下茶杯,“阿宴,逐渊,母后已经四十五岁了。”
  宴书澈哽了哽,“母后,正是因为如此,儿臣才不想您这辈子还有遗憾。”
  “遗憾?”连映荷笑了笑,“母后哪有什么遗憾?看到你们好好的,母后便开心。”
  宴书澈语气有些苦涩,“母后,您便见陈将军一次吧,不然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就当是做个了断。”
  连映荷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也好。”
  “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没必要落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宴书澈这才松了口气,“那母后,我们陪您一起去。”
  连映荷笑道:“当朝皇帝怎可随意出宫?你们便好好在宫内留着,待陈滨抵达西藩,我便同他去一趟边境,与陈穆见上一面便是。”
  “可...”
  “放心,不会有事的。”
  连映荷安声道:“本就不远,再说了,离国和西藩哪还会有人对母后不利?你们只管安心。”
  “好......”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连映荷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和陈穆见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等到陈滨抵达西藩,已经是五月份的事了。
  那时天气正巧不冷不热,连映荷便在众人的护送下,坐上了去离国边境的马车。
  西藩距离离国边境,大概只需要十日的车程。
  但因为怕连映荷吃不消,便生生减缓了速度。
  走上两个时辰便要休息,更是每夜都去驿站。
  所以,十日的车程,拉长到了一整个月。
  陈穆并不知道连映荷会来。
  他那时正在军营中闲坐 ,时不时去营帐外看一眼训练的士兵们。
  连映荷便是在他第十几次出营帐的时候,出现在的他面前。
  陈穆当场愣在了原地。
  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陈大将军,生平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直到连映荷绕过他,走进军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去将你们将军唤进来,”连映荷疲惫地坐到椅子上,揉了揉眉间。
  士兵也很震惊。
  毕竟这是军营里第一次出现女人。
  ——还是个这般雍容华贵的女人。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陈穆站在营帐门口,眼睛一直看着连映荷。
  连映荷瞟了他一眼,朝着面前的桌案扬了扬下巴,“坐。”
  陈穆喉结一动,同手同脚地迈开脚步,脸上的紧张是任谁都看得出来。
  “抱歉,没有提前告知你。”
  连映荷斟了两杯茶,推到他面前,“我这次来...”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穆打断了。
  那男人脸上沁着一层薄汗,“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连映荷一怔。
  她垂下眼帘,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鬓角处,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她漫不经心道:“无妨。不过是一道疤痕。”
  陈穆倒是蹙起了眉,“是离弘干的吗?”
  连映荷:“不是。是我自己弄的。”
  “为什么?”
  “这重要吗?”连映荷抬眼看他,“容貌很重要吗?”
  陈穆先是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对我来说不重要,但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
  连映荷滞了滞,“什么是对你来说不重要?”
  陈穆慢慢地说:“阿荷,我不是个看重外表的人,可你向来爱惜容貌,我担心你会不开心。”
  连映荷沉默了下去,半晌都没有开口。
  陈穆拿过桌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阿荷, 你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