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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蹭一声站起来:“你还有没有医德,不做手术,她就残废了, 姐姐还这么年轻——”
  医生抬眼看苏筱, 眼光带着疲倦还有漠然:“确实有中止妊娠的程序, 但苏小姐您能拿到吗?”
  ……
  想到那场失败的对持,苏筱沉默,不语。
  或者是苏筱看太久了, 苏安然下意识摸着面颊, 那里有一块斑驳的烧伤疤痕,梅子大点, 但却极为碍眼。
  苏筱知道,那是被薛乾用烟头烫伤的。
  苏安然不好意思说着:“别看了,我都肿了,不好看。”
  苏筱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把苏安然移到屋子里:“今天已经晒够太阳了,你的腿还痛不痛?”
  “不痛了不痛了。”苏安然笑着:“最近都没痛呢。”
  苏筱知道,这是骗人的,每天晚上她都能听到姐姐抽筋时的痛苦抽气,不止是怀孕的水肿抽筋,还有残肢的双重痛苦,整夜整夜睡不着,苏安然怎么还能笑出来。
  ……
  “怎么了,筱筱,不舒服吗?”
  苏筱回神,看着关切的姐姐,这个时候她还没被薛臣冷暴力,没有被薛乾毁容,也没有被恶意致残,还有着光明的未来。
  苏筱拉住姐姐依旧青葱柔|软的手,闷闷的嗯了一声。
  苏安然摸摸她的头发:“那我们回去吧。”
  这时,医院大门却冲进来一个年轻男子,薛乾立刻看到苏安然,当即便气势汹汹质问:“女人,你把我爷爷带到哪去了?”
  苏安然皱眉。
  苏筱抬头,熟悉的脸,薛乾,她死也忘不了的混账。
  “明明已经坏掉了,为什么还是…好痛。”
  永远也忘不了,姐姐变得灰暗的眼眸,被痛苦淹的日日夜夜,被薛乾粉碎的人生。
  看到薛乾的那一刻,苏筱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薛乾质问完,忽地注意到苏安然的脸的脸,玩味一挑眉:“今晚陪我玩玩,我就——”
  啪——!
  一巴掌,干脆利落打断了薛乾的话。
  当脸上痛感传来时,薛乾才愕然意识到他竟然被打了,从小到大,除了老爷子和哥哥,谁敢动他。
  苏筱抽完这丫,杀心更重:‘系统,枪。’
  话音落下,她手心出现一个冰冷坚|硬物品,是专门用来暗杀的迷你手枪。
  薛乾捂着脸,咬牙冷冷道:“你,敢,打,我?”
  苏筱没有回答,在她眼里,薛乾已经是个死人了。
  “筱筱!”一道身影挡在面前,苏筱才发现是姐姐在保护她。
  苏安然板着脸,虽然猜到面前这名年轻人非富即贵,她绝不会忍气吞声让人伤害妹妹。
  薛乾怒及反笑:“你们这贱——”
  话未说完,又一名男子从急诊室冲出来,对着薛乾狠狠一巴掌,把他掀翻在地。
  苏筱:“???”
  苏安然:“!!!”
  薛乾怒气冲天:“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西装男子面无表情,拿出一个东西摁开关。
  苍老的声音严厉道:“逆子!进来!”
  一听这个声音,刚刚还很是嚣张的薛乾瞬间像被扒了皮的狗,一句话不敢多说,屁滚尿流跟着男子走了。
  苏筱:“????”
  “筱筱。”苏安然却突然叫了她一声,苏筱抬眼,发现姐姐面露担忧:“下次,不要这么冲动。”
  苏筱咬唇:“……”
  她知道,以薛家的势力,动了薛乾,恐怕她们都得倒霉,甚至一家都得给薛臣赔命。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上一世,薛乾对姐姐百般□□,她们忍气吞声。
  重来一世,苏筱还是只能看着那混账对着姐姐出言不逊。
  苏安然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筱筱,有时候太冲动,反而会让你受伤。”
  苏筱垂眸,她知道,她只很自己太弱,有核弹头又怎么样,一个核弹头,终究成不了什么大器。
  如果,她拥有直接灭了薛家的能力,又怎么会害怕区区一个薛乾。
  见妹妹沉默,苏安然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一直以来,她都很担心苏筱的脾气,这个妹妹什么都是好的,却有时候太冲动。
  在南国这样的地方,苏安然有时候很担心有一天苏筱会因为惹到不该惹的人,而失去宝贵的生命。
  这时。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过来,态度温和地上一张名片,和蔼可亲道:“我是薛老爷子的律师,今天多谢苏小姐出手帮助。”
  苏安然摆手:“没有没有,只是举手之劳。”
  苏筱冷眼:“……”
  这家伙她也认识,姓钱,薛老头御用律师,上一世薛老头死后,遗嘱就是钱律师念的。
  钱律师:“今天薛公子的冒犯——他平日猖狂了些,还请您多担待。”
  “凭什么?”
  一句话打断了钱律师的场面话,话说担待,但作为薛家的公子,谁敢不担待,没想到还真有人敢。
  钱律师看了眼开口的少女,这年纪,恐怕是还不知道什么叫豪门,怪不得敢对薛公子动手,如果老爷子不拦,今天恐怕要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