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殷诗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歌这一口咬的极重,直接见了血,他吮着那从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声音轻轻的,含糊道:
“你对他心软,我会吃醋到发疯的。”
鲜血味并不是那么好闻,但是一歌却吮的很认真。
这一下咬的极重,疼得殷诗眉头紧皱,用手揪着一歌的头发,不轻不重的往上拽,压低声音道:
“别舔了,脏。”
闻言,一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加重力度,宛若一个吸血鬼一样,恨不得顺着那处咬痕,把殷诗身体里的血液都给吸干。
殷诗被他吸的又疼又痒,感觉着一歌大有再咬一口的迹象,心里的警钟瞬间被敲响了,这要是再让人咬一口,那他的脖颈还要不要了?
为了生命着想,殷诗深吸了一口气,将浑身的力气凝成一团,随后用力的把一歌掀了起来,自己一个迅速的翻身,就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了一歌身上。
一歌有点懵了,他正舔的不亦乐乎呢,刚控制不住想再咬一口的时候,就措手不及的被殷诗给压在了床上,整个人迷茫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殷诗。
借着点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殷诗抬起手捂住脖颈上的咬痕,低头眯眼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一歌。
不得不说,一歌实在是长的太好了,一袭浓墨似的黑发半散在床上,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透着光,一双含着水光的丹凤眼看着有点朦胧迷茫,向来淡色的薄唇此时沾上了点殷诗的鲜血,清冷中带着魅惑。
一时之间,殷诗竟然有几分被迷惑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用拇指轻轻的揉了揉一歌鲜艳柔软的唇瓣,身子低了几分。
以前他看不见的时候,一歌一靠近他,他总觉得是一歌在占他的便宜。
但是现在他能看见了,所以当一歌靠近他的时候,他总觉得是自己在占一歌的便宜。
此时,殷诗有多希望自己还是个瞎子!
他盯着一歌那张清冷好看的脸,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压,等他回过神后,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呼吸都快要纠缠在一起了。
他的鼻尖处环绕着一歌身上好闻的梨花香味,平日里熟悉的味道,在此时却变得有些滚烫。
一歌乖巧的躺在殷诗身下,黑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我到底在干什么?
殷诗瞬间惊醒了,他猛地抬起身子,捂着脸喘了两口粗气,随后赶紧翻身从一歌身上下来,整个人手脚发烫的缩在被窝里面。
鼻尖处还环绕着那股淡淡的梨花香味。
一歌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鲜血,用手指戳了戳殷诗的背,声音里充满了恶趣味:
“殷诗,你刚才是想吻我么?”
诗诗不想说话,诗诗现在只觉得丢脸。
“你刚才绝对是想吻我,”一歌也跟着翻了一个身子,手臂搭在殷诗腰上紧紧的环住。
“为什么不吻下去呢,如果是你,我愿意乖乖躺好,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一歌的腿也抬了起来,霸道的压在了殷诗的屁股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宛若一只发现了诗诗秘密的小妖精一样,抱着殷诗蹭个不停。
殷诗难得的恼羞成怒了,他不得不承认就在刚才那一刻,躺在月光底下的一歌确实让他产生了欲望。
他想吻一歌,在刚才的那一刻,身体里的欲望告诉他,一歌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殷诗不想承认,听着一歌越来越大的“咯咯”笑声,殷诗羞红着一张脸,愤怒的拉着被子一把裹住了一歌的脑袋,低声骂道:
“赶紧睡觉,不然明天你就跟小花睡吧!”
小花就是一歌亲自扛回来的白胖小猪,现在已经长的很大了,自己就霸占了两个猪圈。
一歌在殷诗的被子里面拱来拱去,自己的被子都不要了,抬腿往旁边踢了踢,随后整个人不要脸的蜷缩进了殷诗的被子里面,揽住殷诗的小腰,美滋滋的说:
“小花哪有我们家殷诗香啊,诗诗快让爷亲一个!”
回应他的,是殷诗冷漠的大白眼子。
第二天早上,殷诗提前起来了,一般早饭都是他做的,他和一歌随便吃什么都行,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李泽渊。
毕竟是锦衣玉食惯了的皇帝,殷诗想了想,只能把家里唯一剩下的三个鸡蛋拿了出来,给李泽渊做了一个蛋羹,又用剩下的鸡蛋给一歌烙了一张蛋饼。
殷诗自己就着咸菜随便啃了个馒头,就当吃过早饭了。
蛋羹不能蒸的太久,殷诗心里算着时间,也不嫌烫手,等那个点一到立马动作飞快的将蛋羹从锅里拿了出来,放在一边儿晾着。
弄好蛋羹后,他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小厨房门口的李泽渊。
对方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了,双手抱胸的靠在门框上,和殷诗的目光对上了之后,先露出了一个笑容,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殷诗,开口道:
“这是给我做的蛋羹么?”
殷诗不太自在的偏开视线,转过身低低的“嗯”了一声。
李泽渊盯着殷诗抗拒交流的背影,眼眸暗沉了几分,就在他还准备说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大门的方向突然发出了响动。
“我去开门,你接着做饭,”李泽渊看了一眼殷诗行动不便的左腿,没摆什么皇帝架子,倒挺自觉的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