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态很难去定义奇不奇怪。
因为男人确确实实还在为他穿衣服。
俞清原本还因为管家捉住了他的手而感到不爽,结果却发现对方只是为了能让他更方便的穿衣服。
这一连贯的动作反倒让他刚到嘴边想要表达不满的话语找不到了说出来的理由。
只好抿着唇乖乖地让他帮自己穿上衣服。
只是越穿到后面,俞清却越发感觉不太对劲起来。
分明只是穿一件衬衣,怎么hellip;hellip;怎么穿得会这么久呢。
男人将原本的白手套换成了更加柔软的面料,同样的,手套也愈发轻薄起来。
所以当对方将手搭在俞清后背的时候,俞清还是没忍住地轻颤了一下。
手好凉啊,凉的让俞清有些不舒服了。
当然,这样一个可以斥责对方的机会,俞清也根本不会忍着,直接蹙起眉尖,开口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好不舒服,快拿开。rdquo;
管家原本还在轻抚俞清脊背的手微微一顿,他先是顿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现在呢?rdquo;
原本冰冷无比的手竟然逐渐变得温热,透过那层绵软的料子,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此间传递过来,让俞清忍不住眯起了眼。
血族本偏寒,体温自然也是很低的。
只是俞清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血族,自然还保留着以前趋暖趋光的习惯。
这样对于血族来说格外敏感的暖意对于俞清来说便是十分舒适的。
唔hellip;hellip;rdquo;俞清发出一声细弱的嘤咛,不过当然也并不能逃过男人的耳朵。
管家微微勾起嘴角,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划过其他嫩白的肤肉,绵软的料子自然不仅会让少年不那么难受,同时他也可以感受到手掌之下的美好。
很滑,只怕是稍稍用点气力便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就像是被打上了印记那般,不容旁人染指。
你怎么还不帮我穿好呀?在想什么呢?rdquo;
少年软乎乎的不满声打断了男人的深思,他眸色微动,搭在少年腰肢上的手缓缓抽离。
见管家也不答话,只是沉默地不断进行手上的动作,这让少年不由得小小地「哼」了一声。
真是越来越不将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居然还敢不回答。
俞清这样想着,于是也闹小脾气似的不再配合管家的动作,将手别在身后不去穿另一边的衣袖。
这时男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少年胸前,自然也休息到了上面缀着的那两点红梅。
他的嗓音沙哑:听话。rdquo;
俞清更加不满了,睁圆了双眸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这样说话的?rdquo;
管家克制地别开眼,可这一举动却让俞清觉得对方这是不尊重他的表现,于是不由得更加气了。
俞清有些忿忿:你看着我呀,不准你看其他地方!rdquo;
这样说着,少年还抬起手想要掰正男人的头,让他面对着自己。
浓郁的香气在管家鼻尖萦绕。而那只小猫咪还反应十分迟钝地想要征服对手。
殊不知面前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从来都不是他的猎物。
管家原本暗红色的瞳仁变作了似鲜血一般的深红,里面似乎还有流光闪动,晦暗不明。
管家的眼眸直直的对上少年的乌瞳,那一根本就岌岌可危的弦被彻底崩断,他一把捏住少年的两只皓腕,高高地举过头顶。
这样的姿势无疑让少年被动又无助的更加挺起了胸膛,穿了一半的衬衫要掉不掉,嫩白的肤肉大片大片的映入管家的眼帘。
二人的距离不断拉近,那股好闻的香气因为少年的紧张情绪而变得更加馥郁。
好香hellip;hellip;rdquo;管家俯下身,鼻尖几乎就快要贴在了少年的锁骨上,垂下来的额发落在后者的肤肉上,泛起阵阵痒意。
俞清这会儿是真的瞪圆了双眸,如同猫儿那般茫然无助地看向管家的头顶。
这这这,这是干什么?!
难道想杀了他吗?这了不行呀!
可是怎么不过几分钟,情形就变成这样了?!
居然还说他香?这是太过分了!一点也没有分寸!
难道这人刚才是故意做出那副隐忍又低眉顺眼的模样,为的就是降低他的戒心吗?
这也太坏了!没想到面前这人的心眼居然这么多!
可想归想,俞清现在受制于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少年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他忍不住想要缩起身子后退。可是被牢牢捏住的手腕根本就不能让他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俞清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可又拉不下脸作为副本boss的脸来,只能语无伦次地斥责:你,你快点放开!你,你这是无礼!rdquo;
无礼?
怎么已经进了狼窝了小绵羊,还是这么单纯呢?一点也没有对于危险的感知力。
甚至还在想着与虎谋皮,不自量力。
管家弯了弯嘴角,感受着少年不自觉的细微颤抖,眼眸一点一点划过后者的每一寸皮肤。
真想现在就将这只小绵羊拆骨入腹。
可是,暂时不可以。
啧,真是麻烦。
管家原本深红色的瞳孔闪过一分不耐和讽刺,瞳仁的颜色却又逐渐变了回去。
罢了。管家掩去眸底的神色,时间还长,倒也不急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