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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绯点头:“嗯好,我会注意的。”
  张姐叹气:“得亏你这是自然怀孕。”
  不然遇到现在这种事情得多糟心啊。
  谢一绯没把张姐的话当回事,但偏偏还真就在她回家这两三百米的路上遇到了极端分子。
  对方在经过谢一绯的时候,突然就亮出装在口袋里的刀子朝谢一绯鼓鼓的肚子刺去,口中叫嚷:“基因育儿就是灾难,你们为什么不主动把孩子打掉,就是你们助长了这场灾难,那么多无辜的人被你们害死,你们才是最该去死的!”
  他离得谢一绯很近,就是咫尺的距离,又突然掏出尖刀发难,一般人是真没法躲过。
  庆幸的是谢一绯不是一般人,她一个侧身堪堪避开对方手中的尖刀,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对方手里的尖刀应声落地。
  但这人不依不饶抬脚踹向谢一绯的肚子,口中悲愤大叫:“去死吧,去死吧!”
  一个黑袍在这时出现,单手拎住了他的胸口衣服将他扔向天际的远处。
  这人就像是个足球般,以一种诡异的弧度被扔的又高又远,最后掉进了一辆垃圾车的车斗中。
  “其实我可以自己搞定他。”谢一绯盯着黑袍身上的那些在阳光下粼粼闪烁的鱼鳞般的存在,“他伤不到我。”
  “你脚扭了。”黑袍将谢一绯打横抱起,步伐稳稳的朝紫荆园小区走去。
  他的声音有点熟,谢一绯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那姘头的声音和这很像!
  所以他两次救她不是路过,而是因为他是她的姘头,晚上爬她的床,白天躲在暗处偷窥她?
  谢一绯被他抱着走了几步后才蓦地反应过来,纳闷问:“你怎么知道我脚扭了?”
  她又补充:“就算我脚扭了也能打得过他。”
  “你会疼。”
  好叭,的确有点疼,谢一绯被他抱着莫名找到了几分踏实安心感,她没反抗,将脑袋窝在他怀里,嘟囔又说:“你昨晚爬我床的事被那些人知道啦,以后你别去了。”
  “嗯。”
  他真答应了,谢一绯反而觉得有点点失落,“你住哪里,要不我去找你吧。”
  她觉着自己没他的陪伴,可能会睡不着,有他陪伴的夜晚,虽然总似梦非梦的,可她总是能听到浅浅的低柔歌声,歌声其实更像摇篮曲,低而柔,爱意绵绵令人温暖,她沉浸在歌声中意识安心又放松,很解压,很享受。
  她这姘头也不知道是从事什么职业,她觉着他很适合去唱歌,绝对能治愈一堆焦虑症压抑症的人。
  怕被老妈看到大惊小怪,到了院门口时,谢一绯道:“你就送我到这里吧。”
  他听话的放她下来,低声嘱咐:“记得抹药。”
  谢一绯点点头,扭头朝他笑了笑,挥手:“赶紧走吧,我妈不喜欢我找姘头。”
  话落,谢一绯也不再回头,慢腾腾的走进了院子。
  院门外的拐角处,斐辰双手抱胸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墨珏杉,你胆子真是大啊,大白天敢跑这里。”
  用黑袍把自己裹严严实实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墨珏杉,他微微抬眼望向斐辰的位置,“你没保护好她。”
  斐辰汗颜:“绯绯很厉害……”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犹如黑影一闪转眼近前,戴了黑手套的手已经捏住了他脖子,“你叫她什么?”
  斐辰:……“二奶奶她很厉害。”
  真男人该怂时候就得怂,虽然斐辰觉得自己很厉害,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对方是基因异化中的王者,是个变态,他和对方不在一个量次。
  这话一出,捏着他脖子的手劲果真松了。
  “二奶奶”三个字在对方这里太好用了,但这三个字让斐辰好心酸!
  “她比你想象的更厉害,适当的危机会令她更迅速的成长。”斐辰忍着心头酸楚,一本正经道:“她需要历练,你把她总捧在手心里并不是真正的对她好。”
  墨珏杉:“她现在是孕妇,她脚崴了,药物让她很脆弱。”
  斐辰:……那叫脆弱吗,那叫神经大条,药物作用下的谢一绯情感非常淡漠,连谢雄的死在她心底都没能留下什么印记,这哪能是脆弱!!
  “下次我会注意。”斐辰不跟变态理论,完全没必要。他望着对方,又说:“你知道的,我任务就是蹲守你,就在刚刚,我已经通知局子里。”
  墨珏杉:“谁给你们的自信?”
  他揪住斐辰脖子上的衣服,把对方掀起扔了出去。
  怕惊到院里人,墨珏杉这劲不大,扔的没多高,只是有点远。
  他并没有快速离开,而是仿若闲庭漫步,继续朝前走去。
  在走出紫荆花园小区后,一处避静的道路上,两边门店紧闭不见半个人影,就像是被可以清场。
  墨珏杉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望向路侧被风吹起的落叶。
  谢一绯喜欢爬树,也喜欢收集树叶,还会用树叶吹出各种好听的调调,两个人在树屋里总能一待一下午,那样明媚的午后,事后想起总会满心温柔。
  “我们不是要阻拦你离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道路的另外一头,“毕竟你我都知道,只要你想,不管多少人都无法阻拦你。”
  墨珏杉沉默不动,四周的风在这一刻好似静止。
  “我见你是因为你妻子的事情。”
  第45章 惊坐而起
  伴着对方这话落下, 四周那些飘飘悠悠的树叶突然就不再飘忽,就像是被无形的气压压制住了般。
  就连这个说话的黑色西装男也承受不住四周如割面般无形劲风,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杀伐气息铺面而来, 黑色西装男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他到底也不是个平常人, 反应很快,知道自己再犹豫就真触到了死亡,语速飞快的继续说:“您和您那位妻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并非巧合的,您妻子出生的医院也是您出生的医院,当时您的母亲和您妻子的母亲就在同一个产房中。”
  他脖子上渗出了细线般的血线, 不过在这些话说出后,那些血线不再继续增多。
  “我叫的宗正,是大象族。”黑色西装男继续说:“我爷爷是当年在病房里其中一位医生,但很遗憾, 那次事故后没多久他就因为伤重不治过世了。”
  “爷爷生前有和我的父亲提过,那个和您同一日出生的女孩, 她当时与您一起和您的父亲同处病房内一天一夜,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她被我爷爷抱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我爷爷说她的眼睛当时有变成红色, 但只是一瞬间, 孩子太小了, 他心头恻隐,没有告诉别人这事情。”
  大约感受到了墨珏杉躁动的不耐烦情绪,宗正立刻抛出墨珏杉感兴趣的那部分, “您的妻子她也是基因异变者, 乔老的儿子当时负责她的情况, 觉着她是隐形基因异变。”
  墨珏杉:“你到底想说什么?”
  “隐形基因异变和您的显性基因异变是两个极端,小乔医生曾说,如果您妻子是隐形基因异变,将会在成人期进行二次异变。”
  墨珏杉打断他的话,无比肯定道:“我的妻子在成人期没有二次异变。”
  宗正微微歪头,漆黑的眸光幽幽盯着墨珏杉。
  墨珏杉,“提出隐性变异的小乔医生在哪里?”
  宗正回答:“六个月之前,他自杀了。”
  六个月?墨珏杉的眉头微蹙,这不是个平常的时间点,因为六个月前,他的老婆确诊了怀孕。
  宗正或许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又说:“小乔医生死后,他的办公室意外着火,他的所有研究都毁于一旦。”
  宗正没有伸手去捂脖子上的血线,血线从伤口处流出,沿着皮肤蔓延而下,落进他的衬衣中,衬衣瞬间被洇然成了红色。
  但他并未在意,说话时一直在步步走近墨珏杉,这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一米。
  墨珏杉冷漠脸:“所以?”
  所以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宗正:“你是想问我来找你因为什么,还是问他们令我找你的目的?”
  墨珏杉挑眉,目光凌厉扫他一眼,成年人不做选择题,他甚至懒得回应。
  宗正笑了笑,“我也是基因异化者,他们让我和你对打试试。”
  说话间,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的五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成了一根剑骨般的存在,“这是剑齿虎的基因,你父亲当年的基因研究启发了他们,他们用不同的种族基因试着融合在一起。”
  墨珏杉:“你是实验体?”
  “不算是。”宗正道:“我父母当时无法孕育孩子,是第一批选择基因育儿的家庭,他们对基因融合事情一无所知,医生只告知他们做这基因育儿会有风险,让他们后果自负。”
  片刻后,他又补充:“兽性狂化病的源头是基因融合出了问题引起。”
  他继续说道:“虽然小乔的研究资料全部被毁,但我和他是多年好友,他研究的那些我略有些了解。”
  墨珏杉:“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声音冷淡淡的,带着几分不耐烦,似乎真不关心这样的事情。
  宗正苦笑一声:“如我们这种靠基因育儿出生的人,身体中被注入了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微型体测器,关于身体的任何的状况都会被终端那边第一时间得知。您的妻子是重点检测对象,尤其在她怀孕后,她的数据时时刻刻都在被关注。”
  墨珏杉的脸色终于变了:“仪器从没检测出她身体里有。”
  宗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手指大小的黑色管子抛给墨珏杉,“尾管按钮启动可以识别体内是否携带体测器。”
  一指长的黑管看起来平平无奇,墨珏杉拿在手中把玩,他对微型体测器不算陌生,这东西小到肉眼看不见,不仅能够收集人体数据,还能定位,进入身体后根本不可能察觉。
  墨珏杉问:“只能探测到?”
  宗正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不能定位检测器的具体位置,检测器会躲避仪器的探测。”
  这个墨珏杉也清楚,微型检测器就像个狡猾的病菌,当年他为了从身体中把这玩意挖出去费了不少心思,身体皮肉几乎没有一处完整地方,就连五脏六腑也被伤及,如果老婆身上真有检测器,他更希望用温和的方式。
  墨珏杉微微侧头,问他:“你找我做什么?”
  宗正虽然摸不透这位的性子,但很明白他有多在意老婆,事实上如今那边的人到现在还能没闹出动静,就是觉着抓住了墨珏杉的软肋。
  从前这位没有半点软肋,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能说杀就杀,完完全全一个没有感情的煞神,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了软肋,可以被牵制。
  “我有个朋友在研究这种黑管,希望改进它,让它不仅可以定位到检测器,还能在不伤及人性命的情况下把检测器取出,但研发需要很多特定的材料和很多很多钱。”
  宗正苦笑一声:“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墨珏杉扫了他一眼,“你朋友挺多。”
  宗正点头,“太弱小只能寻求同道中人。”
  “好,成交。”墨珏杉可不觉得自己和他是同道,对方虽然是联邦人,可私下里又在组织兽性狂化者们一起反抗联邦,这可不是弱小能做到的。但他的老婆牵涉其中,对方显然也是摸透了他这点。
  居家办公对谢一绯来说就是“无所事事”,好在斐乘行和绿姝因为兽性狂化者在附近的出现,也没敢再开花店,加白薇薇刚好四人就窝在房子里打麻将。
  谢一绯的反应太迟钝了,一张麻将要犹豫很久才会扔出去,斐乘行看她这副样子就想叹气。
  倒是绿姝和白薇薇说起了昨晚发生的大新闻,“咱们中海最大的联邦博物馆昨晚失窃了,听说昨晚警车围在联邦博物馆前大半夜,人山人海的,但没抓到人。今天一大早全城都在戒备,出城需要经过一轮轮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