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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朱茱坐满四十天的月子,孩子才从医院里接回来。
  说实话,改变不大,还是小小的,皱巴巴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点母爱,她觉得没那么丑了。
  朱茱是第一次抱他,感觉很奇妙,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她抬头,“他好软啊。给你抱吧。”
  陈青崖不敢接。
  在医院时他抱过了,在手上就像棉花一样,仿佛风吹会跑,让他动都不敢动了。
  他说:“抱去给妈。”
  朱茱就去找两位妈妈了,把孩子送到她们手上,她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陈青崖笑她,“是你生的,你怕什么。”
  朱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也一样。”
  陈青崖噎住,默默去收拾东西。
  他们的床有两米宽,但多了个孩子就觉得不太够。他提前找人做了一米宽的拼接床,今天刚做好。
  搞完,他让朱茱看。
  朱茱点头:“挺好的。就是别让孩子睡中间。”
  陈青崖想到她毫无章法的睡姿,沉默了。
  半响,他说:“那他睡最外边?”
  “可以吗?”
  “可以。他还不会翻身。”
  等到晚上,朱茱却不是很放心,
  她说:“咱们家有老鼠,万一老鼠咬他怎么办?”
  陈青崖:“那睡中间?”
  朱茱对睡着后的自己不是很有信心,“我睡最外边吧。”
  好在陈青崖很有先见之明,拼接床的外围还做了可装卸的挡板,她不用担心自己掉下床。
  本以为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直到孩子半夜哭闹,朱茱顶着一头散发,神情慌张。
  “他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陈青崖摸了尿布,湿了,给他换了新的。但哄了还是没效果,仍是哭,声音能掀翻屋顶,连旺财都跟着叫了几声。
  朱茱歪头,“是饿了吗?抱来吧。”
  因为对现在的奶粉不放心,她没让自己的奶水断了,如今是第一次喂奶。
  感受他的吸吮,朱茱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
  门外,黄芩问:“三斤咋了?”
  陈青崖说:“是饿了。没事了。”
  黄芩说:“行,要是你们想睡觉,喂完奶就抱过来。”
  陈青崖应了,回身,望着床上在给孩子喂奶的人,他没有过去。
  朱茱抬眼,撞进他沉静而专注的眼眸,失笑:“你干嘛这样看我?很奇怪吗我现在?”
  “很美丽。”
  “屁。我不信。”
  三更半夜被闹醒,披头散发伺候孩子,还能美丽起来?!
  陈青崖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突然说:“我找时间去结扎。我们要一个就够了。”
  朱茱挑刺,“是因为这一胎刚好是男的,所以你才觉得够了吧。”
  陈青崖:“不是。无论男女,我都打算只要一个。”他认真解释说:“生孩子太伤身了,我想和你白头,而不是跟孩子。”
  朱茱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忍不住笑了。
  算他有良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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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第 57 章
  ◎正文完◎
  陈青崖说要找时间去结扎, 有天他正常外出,回来的时候就说他结扎完了。
  朱茱:?
  这么简单??
  朱茱急忙问他,“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一星期后去拆线。”
  “我看看?”
  “……”
  陈青崖一口气呛到自己,登时咳不停,甚至退了好几步,不让她碰自己。
  怎么还跟个坚贞烈男似的。
  朱茱说:“好好好,我不看了。你别太激动。”
  陈青崖转移话题,“三斤呢?”
  “在妈那边呢。我刚刚在看账。”
  这崽子已经开始二月闹, 特别难搞。朱茱对他是有母爱的,但不多,遇到这种情况是能躲就躲,幸亏家里两位妈妈都很乐意带他。
  陈青崖:“皮带厂老板不打算把皮带头给田家了,说只给我们,他还把价钱恢复到两块了。”
  朱茱哈了声:“晚了!咱们现在不是他高攀得起的。”
  小电线比皮带头赚钱多了,他们放货的几个村子,都是拿小电线多,除了一些眼神不大好的觉得剪小电线费劲, 才有拿皮带头的。
  陈青崖:“最近把旺财看紧了。田家人心眼小, 心思多, 不敢对人怎样,别的不一定。”
  朱茱连忙去找黄芩和陈茹,说最近要出去别带旺财了。万一路上吃到别人故意丢的毒肉,或者一不留神就不见了,真不知道找谁去。
  陈茹她们不知道什么事, 不过也一口应下了。
  朱茱交代完准备走, 那躺在摇篮里的人儿却突然扯着嗓子哭起来, 一嗓子惊得睡在摇篮边的旺财瞬间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跑了。
  “可能是饿了,抱去喂奶吧。”黄芩说。
  朱茱抱着她的三斤回屋,经过陈青崖时,她说:“好羡慕旺财啊,我想做一只狗。”
  陈青崖:……
  为了扭转她的想法,陈青崖放下手上的活,等她喂完奶就接过孩子,给拍奶嗝。
  朱茱整理好自个衣服,去看趴在他肩头的小人,问他:“你想好名字了吗?”
  “你呢?”陈青崖反问她,“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朱茱一脸吃惊,“我完全没去想啊。”
  她就是不想动脑子,所以才把这个任务给他的。
  陈青崖:“那要不就叫陈三斤?”
  “也不是不行。就是他长大后问我为什么是这个名字,我就会说妈妈也不想的,都是你爸爸,是你爸爸一意孤行。”
  “……”
  陈青崖无语地看着她演戏。
  朱茱说:“然后他可能会劝我跟你离婚。”
  陈青崖哭笑不得。
  其实这阵子他翻字典,也想过不少名字,就是有些犹豫不决。
  而现在,为了不让孩子以后埋怨自己,他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陈青崖沉吟片刻,“就跟你一样,取单字的。——照。阳光照射的照,也像我们的一面镜子,看着他,就好比是看我们自己。”
  “婚姻的照妖镜?”
  “……”
  陈青崖再次无语。
  朱茱哈哈大笑。不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又觉得还行。
  确定了陈三斤的大名,第二天他们就去给他上户口了,怕工作人员搞错,他们提前写在了纸上。
  回到家就听陈茹说田家人又在搞事了,不过不是冲着他们,而是皮带厂。
  皮带厂老板说不把货给他们,田家的小儿子一气之下把家里剩的皮带头当成废铁卖了,有上百斤。
  现在废铁的价钱并不高,但那是皮带头,花了功夫做出来的。
  皮带厂老板气得半死,上门要说法反被打。
  朱茱愣住,“然后呢?!”
  “报警了啊。皮带厂老板刚刚还来,说要找你们,我说你们出去办事了。”陈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