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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名小白人仍旧在坚持不懈地做着源自古老国度的神秘功法:“扩胸运动,one,two,three,four,two,two,three……”
  酒精上头的max被吵到不行,指着活泼到有些脱轨的家伙:“能把他的频道掐了吗,太闹腾了。”
  杨飒抢走他的酒,把倔强到不行的max放到沙发上:“还是你先歇会儿吧,没事儿学什么李白。”
  “李白?”max转着灵活过头的眼珠子,大着舌头问,“李白的转会签你你你……你搞定没?”
  歪在沙发那头玩手指头的小蓝蓝笑出声:“他跟人家打赌,把门票全赢来了。”
  刚刚还在玩cosplay的max直接杨飒跪下了:“拜托大哥别玩了,李白刚又催我了,你赶紧的给办了,再不抓紧点女朋友要丢了。”
  “我知道,”杨飒说,“我心里有数。”
  “你没数。”max眨着一双大眼睛就差哭出来了,“人家准丈母娘发话了,一周之内在国内找不到工作,就不让姑娘跟他好了。”他捶着平铺直叙的胸口,“你当成事儿给办,三十好几的老处/男好不容易动回心,再让你给玩没了,他能满世界追杀你信不?”
  “我信,我信。”杨飒承诺说,“周末就给解决。”
  “真的?”跪在沙发上的max规规矩矩地给杨飒磕了一个,“谢谢杨爸爸垂爱!”
  默默放下手指头的小蓝蓝:“他真的是喝大了。”
  更旁边的小黑黑:“非也非也,最近他在学古文化,进步很快。”
  max怼了小黑黑一拳:“还是老铁了解我。”然后坐正了身子,一本真经地说,“跪拜是一种交际礼节,是敬礼的意思,在中国古代祭祀或者斋戒时候用的,总之是很慎重的意思。”
  “那叫爸爸呢?”忙着做转体运动的小白白见缝插针地问。
  “那也是一种礼节,表示我对杨的敬重,还有对他解决朋友问题的殷切期盼。”max说,认为自己有理有据。
  小黑黑转动眼珠,恢复吃惊的状态:“谁告诉你尊重人要叫爸爸的?”
  “我最近看了好多史书。”max从坐垫底下翻出来一本眯着眼睛指给旁边的人看,“看见没,大人是爸爸的意思,你看古装剧里天天跟在当官的屁股后面喊大人,就是尊敬的意思。”
  “这个……”杨飒琢磨着怎么开口给这帮老外解释大人不是这么个用法,电视剧不能当真,就是看个乐。
  尝试了两下,他还是决定闭嘴,沙发上到处叫爸爸的人明显喝多了,他认认真真地解释才是真傻呢。
  他扒拉着醉酒的人:“不跟你那个追求者玩游戏了?”虽然连打了好几局,但一闲下来还是忍不住手痒。
  “不打了不打了,让我给推了。”max大袖子一摆,“你出去打比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不是。”杨飒说垂着眼眸,“回来了么。”
  一开始他还行不想带人玩的,后来跟max的女装追求者带来的朋友组了一把,竟然意外地合拍,然后一局一局打到天亮。
  不过他也不是全然为了玩,周末过后,身边的朋友就要各奔东西。那两个人打得不错,尤其是狼外婆,他有心招揽,不过杨飒的心思旁人并不知道。
  尤其是max像老妈子一样叮嘱着:“回来也不行,休息都休息。”
  然后抓着坐垫当令箭的max驱赶着几只颜色迥异的夜猫子。
  *
  “干什么呢?”
  车后座上的胖汤圆刚想打哈欠,被一只手被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汤圆sweet略显幽怨地瞥了一眼邵战,把喉咙里的话咽回肥硕的肚腩里。
  倒是心情不错的邵战不依不饶地骚扰着胖子:“问你话呢。”
  胖汤圆放下手机:“跟微光的大野牛聊天呢。”
  “他们不是不来了。”秦川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关心我呗。”胖汤圆抱着手机,“你们没有朋友,还不许人家有啊。”
  “就是就是。”跑过来凑热闹的江然然扶着汤圆的胖脸说,“我们sweet可招人喜欢了。”
  胖汤圆老脸一红:“去去去,老子是直的,少来占我便宜。”
  一行人笑笑闹闹的功夫,车开到了海通体育馆。
  一下来,明显感觉气氛跟平常不一样。
  虽然粉丝群仍热情高涨地喊着星海,mars,但人员明显单薄许多。
  跟观众们互动了会儿,邵战带队朝场馆内走,年龄最小的江然然忍不住吐槽道。
  “这也太寂寥了吧。”
  “没办法。”秦川接话说,“各家俱乐部都官宣不来了,这外头只有星海跟银帝战队的铁粉。”
  胖汤圆一歪嘴:“银帝战队还有粉丝?”
  “凋零是凋零,也总能有吧。”秦川心虚地说,“再不济,也能雇几个吧。”
  “差不多就行了。”邵战提醒自家成员,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好歹要给主人点面子的。
  秦川好像一下子想起自己的责任,拿出战队经理的架势,低声喊着:“听我口令,笑。”
  于是,在外场主持人还在不遗余力地鼓吹参赛队中实力最强劲,也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星海时,所有队员在银帝杯宽大的灯牌下留下整齐划一的诡异笑脸。
  海通体育馆是一层,环绕式的体育场馆,邵战带队照例在台前亮相,粉丝也依次入座,宽大的室内仍然给空旷寂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