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酒虽然利口,但酒劲儿也是有的,当下槿清连连吃酒,且先前又只喝了一碗汤,现下已经是晕晕乎乎的有了醉意。
二人虽是默不作声的碰盏吃酒,但陈九霄的眸光一直都在槿清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他发现了槿清的腮颊已经微微染上了红晕,便放下了意欲与她再次碰盏的手,继而执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炙羊肉喂到了槿清的面前。
槿清双手捧着酒盏,微微迷离的荔枝眼眸瞟向了陈九霄喂过来的炙羊肉,她脑袋晕晕的,那炙羊肉的香气又直往她的小鼻子里钻,想也没想的,槿清便探过头去,一口吃下了陈九霄喂给她的炙羊肉。
吃了酒的槿清有些呆呆的,那捧着酒盏的一双手也不肯放下,就那般的双手捧着,口中不断的咀嚼着,绯红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陈九霄心中一颤,也不吃酒了,又夹了一筷子凉拌鸡丝喂到了槿清面前。
槿清仍是一如方才那般,想也没想的便一口接下,鼓着腮帮子嚼啊嚼,手上仍是捧着那盏酒不肯放手。
陈九霄着实被槿清这副可爱的模样给勾引了去,酒也不喝了,专心的喂起了槿清。
槿清脑袋越来越晕,但却觉着陈九霄喂过来的菜肴真是好吃,那饱满的腮颊越嚼越快,像极了一只肥嘟嘟的仓鼠。
她就那般的捧着酒盏,心安理得的吃着陈九霄喂过来的菜肴,吃渴了就低头喝一口酒盏中的青梅酒。
本就有了醉意的槿清这一番下来越发的晕了,陈九霄却在此时又喂了一筷子炙羊肉过来。
槿清本不想再吃了的,但见是炙羊肉,便探过头去吃下了陈九霄喂过来的菜肴,迷迷糊糊的咕哝道:“吃饱了……”
陈九霄闻声,放下了意欲给她夹菜的筷子,转过头来专心的看着她。
槿清咀嚼了片刻,咽下了口中的羊肉,又捧起酒盏,将盏中最后一口青梅酒吃下,而后便将那酒盏放回了桌上,静坐不语。
放肆的吃了一顿,晕晕乎乎的槿清已然忘记了最初为何会坐在这里吃酒了……
陈九霄见她只是乖乖的坐着,不言不语,忍不住轻声唤她道:“槿儿?”
“嗯……”槿清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继而缓缓抬起头,迷离的荔枝眼眸望向了陈九霄的俊颜……
恰在此时,槿清的酒意攀达顶峰,她头一晕,便直直的栽了下去……
陈九霄心头一凛,当即一跃而起,一把便将她抱进了怀里。
槿清本以为自己会噗通一声栽到地上,却不成想,竟然一点都不痛,竟然还暖呼呼的,她忍不住在陈九霄的胸膛前蹭了蹭,咕哝道:“地怎么热乎乎的……”
陈九霄忍俊不禁,满眼温柔的笑了笑,继而将槿清一把抱起,径直回了卧房。
槿清迷迷糊糊的被放到了床上,瞠开迷离的荔枝眼眸,就见陈九霄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顿觉腮颊越发热了,也不知是吃酒所致还是害羞所致。
槿清小嘴微嘟,忍不住嗔他道:“你看着我作甚?”
陈九霄微微一愣,属实没想到槿清会嗔他。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吃醉了的槿清顿时有了中奶猫扛枪的勇气,觉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想都没想的便嗔了他一句。
陈九霄微怔之后,越发的觉着这模样的槿清可爱的让他想要发癫,趁着酒意,他故意道:“你生的漂亮可爱,还不准我看了?”
话音一落,槿清连耳朵尖尖都红了,那粉红色的小耳朵衬着黄金耳坠,让陈九霄看着都想咬一口上去。
“不准你看!”越发害羞的槿清忍不住又嗔了陈九霄一口,还转过了身去背对着陈九霄。
陈九霄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借着酒兴,他索性同槿清闹了起来。
陈九霄上前几分,大手握住槿清的肩头,强行的扳过了槿清的身子,让槿清仰面躺着,继而强硬道:“我偏要看!”
槿清一听,挣扎着便要转过身子去,陈九霄自是不允,索性脱下了鞋子上了床,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槿清不由得一阵气闷,被陈九霄那高大健硕的身躯一压,她便彻底动弹不得了。
她又挣扎了两下,陈九霄那身躯当真如铜墙铁壁一般,她越发气闷,委屈道:“你又欺负我!”
陈九霄的心顿时又是一颤,他没见过醉酒的槿清,方才她那娇嗔的样子已是可爱的让他大开眼界,现如今满腔委屈的声音竟然让槿清看上又多了几分奶唧唧的感觉,整个人都好似一块牛乳做的糯米雪糍一般,甜软甜软的。
陈九霄的喉结动了动,一阵难耐之感,可他却并未急着借着酒意与她欢爱,脑中浮现出了酒后吐真言一词……
先前槿清推脱着不愿成亲,虽然陈九霄觉着她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细想下来以后,总是莫名的觉着她没同自己说实话,当下她醉了酒,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想到此,陈九霄俯下身,自槿清那饱满的腮颊一路吻到了耳畔,柔声问她道:“槿儿,你为何不愿嫁我?”
“跟你不熟!”槿清被陈九霄的呼吸弄的耳畔痒痒的,她躲避着,想也不想的便如此回答。
陈九霄凤眸一瞠,着实没料到槿清会如此做答,他撑起身来,凝望着身下的槿清,不服道:“我们连床都上了,你竟然说跟我不熟!”
醉酒的槿清胆子越发大了,更不服的回应道:“我们第叁次见面你就逼我跟你上了床,哪有人是这样熟的?”
陈九霄一听这话,又是一阵气闷,丝毫没觉着第叁次见面就上床有什么不妥,也丝毫没觉着他对槿清的强迫之举会让槿清伤心,只有他要定了她的念头,可槿清如此说,陈九霄又不知如何同她辩驳,顿时泄了几分气,言说道:“那你说,怎样才算熟?”
槿清见他软了姿态,登时来了劲头,言道:“你把你的底细统统说与我听!”
陈九霄微挑了挑剑眉,心下暗道:就这?!